这日赵步尘正坐在床头,门“吱呀”一声便开了,进来一人,正是叶莹儿。赵步尘大喜,急忙起身,震开了尚未痊愈的伤口,背心吃痛,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叶莹儿大急,抢上去将他扶住,怨道:“伤口还没痊愈,这么着急干什么嘛?”言语中满是爱怜,赵步尘讪讪一笑,道:“这不是看到你来了嘛。”叶莹儿面颊一红,嗔道:“混小子又在胡说,瞧我不撕裂你的嘴。”言毕,便要去扯他的嘴,赵步尘左闪右避,连连告饶。叶莹儿笑的如脆铃一般,手上不肯松懈丝毫。赵步尘背上有伤,闪避不过,突然一身惨叫,瘫倒在床上,叶莹儿吓得面如白纸,道:“赵步尘,你怎么了啊?你别吓我啊!”连叫数声,都不见反应。叶莹儿又急又怕,一直叫着赵步尘的名字,眼泪几欲夺眶而出。赵步尘慢慢睁开左眼,看着焦急的叶莹儿,一脸坏笑。叶莹儿知道中计,提起手掌准备拍下时,又有些不舍,一只玉手悬在半空,不知如何是好,只在口中说了句“讨厌。”便转过头去,不再理他。
赵步尘见叶莹儿生气,忙道:“郡主娘娘,郡主娘娘,小人知罪了。”叶莹儿只是低头,不去理他,赵步尘又叫了两声,叶莹儿轻轻叹了口气,抬起头来,痴痴的看着赵步尘,眼波流转,柔情无限。赵步尘心中一荡,一时说不上话来,伸出手去,握住了她的手掌。二人默默相视,过了良久,叶莹儿缓缓开口道:“步尘···步尘哥哥。”那日大堂之上,二人一见倾心,后来一同出游,赵步尘又为叶莹儿挨了四十大板,这半月来二人天天相见,无话不谈,情投意合,爱渐深笃。叶莹儿对赵步尘情根深种,难以自拔;赵步尘对叶莹儿又何尝不是魂牵梦绕,不能自已。“步尘哥哥”这四字刚一出口,赵步尘便觉胸中一热,有一种说不出的甜蜜。
叶莹儿缓缓道:“步尘哥哥,我本以为,沙场征战,为国立功,便是我一生的全部。可是,自从见到你之后,我才···我才····”说到这里,已是满脸红晕,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含情脉脉的望着赵步尘,又接着道:“我自幼金银首饰极多,只是我从来不喜。那日你为我买的那株花钗,我夜夜在灯下抚弄,只觉得心中有说不出的喜爱。甚么军国大事,保家卫国,却不如这一株花钗重要。此时此刻,我才明白,若没了你,我宁可不要活在这个世上。步尘哥哥,你···你可愿意娶我么?”
叶莹儿虽是女子,却自幼习武,有一股男儿的直率之气,况且叶家世代尚武,于礼教不是很看重,是以叶莹儿不似大家闺秀一般忸怩作态。要爱便爱,要恨便恨,这些话在她心中憋了许久,今日二人调笑半晌,动了真情,她又担心父亲回来之后不许他二人再如此见面,心中烦恼,便将心事全部说了出来。赵步尘听了极为激动,道:“郡···郡···”那个“主”字到了口边,却如何也吐不出来。叶莹儿眼神幽怨,道:“你···你还当我是你的郡主娘娘么?”语气之中,甚是凄苦。赵步尘道:“莹儿。若没了你,我也不愿再活在这个世上了,我···我要娶你。”叶莹儿听赵步尘语气十分坚决,柔肠百转,扑到他怀中,哭了起来,道:“可是···可是···步尘哥哥。”赵步尘知她想说些什么,轻轻抚摸她的秀发,柔声安慰道:“不哭,不哭,莹儿不哭,等你爹爹回来,我便回家请我父亲来下聘。”叶莹儿听了更是伤感,道:“你···你家境贫寒,出生低微,我爹是不会同意的。”赵步尘用手轻轻抹去她的眼泪,吻了吻她,柔声道:“不管怎么样,我都要跟莹儿在一起。”叶莹儿紧紧地将他抱住,喃喃的叫了声“步尘哥哥。”便倚在他的怀中,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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