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在一个温婉的小城市。我的父亲和母亲都是及其普通的人,母亲当时是皮球场的工人,父亲则是一个木匠。出生在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庭,对我来说是幸也是不幸。幸的是我的父亲和母亲不是重男轻女,不幸的是我的出生也让奶奶对妈妈有了不同的看法。
从母亲的回忆中,我知道当时的家是贫穷的,我打疫苗的钱是借的,就连五毛钱的油都要赊账,而爷爷奶奶早就和我们分家了。母亲说他从来都没有怪过爷爷奶奶在我们最穷的时候,和我们分家,因为儿女不能给父母更好的生活,已经是过错。外婆一共生了四个孩子,母亲是第三个孩子。因为家里孩子多,母亲又是个女孩,就念了一年的学。虽然我的母亲没有文化,但是她带给我的确实我一生都受用的东西。
母亲说她对我最大愧疚的就是她生我弟弟的那两年,那时我才七岁。当时正赶上计划生育,所以母亲去了外地,一去就是一年多。母亲走了之后,我就因为肺炎连续掉了一个星期的水,都是爷爷奶奶带着我。母亲说她记忆最深刻的就是她中间回来的那次,是在姑姑家。
那天,我真的很开心,是母亲走后最开心的一天,母亲要回来,虽然就几个小时。姑姑家包了饺子,是芹菜和肉的。母亲和父亲回来的时候,饺子也好了。我现在已经不记得母亲说了什么,只记得当时的我很开心,从未有过的开心。母亲说她看着我吃了好多饺子,虽然有肉,但是肉很少,而我却吃的很开心,让她产生了极大的愧疚。
父亲和母亲是凌晨离开的,走的时候天刚蒙蒙亮,我记得我站在那里看着那两个身影看了好久好久。现在不管我走到哪,最爱吃的还是芹菜和肉馅的饺子,就像吃到了那晚看见母亲时的开心。
十岁的时候家里出了一个大变故,父亲和母亲当时在沭阳开了熟菜店,家里的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但是灾难总是发生在一瞬间,母亲因为想我,就和父亲一起凌晨回家接我去城里。因为前一天太累了,出了车祸,我和父亲没有受多大的伤,但是母亲的头部做了大手术。一朝回到解放前,说的或许就是这样吧。当时十岁的我,已经住进寄宿学校,母亲住院的时候我都没有看过她这件事在我心里一直是个疙瘩。
现在,母亲慢慢好起来了,她总是对我和弟弟说,穿衣吃饭看家底。虽然到现在我都不知道,这句话更深层次的意思。但是我的母亲却用她平凡的一生,像我演绎者不平凡的生活。
母亲说不管你走到哪,不用你每天给我来一通电话,你就三天或者一个星期能给我来一通电话就好了。每次打电话都是都是我在絮絮叨叨的讲,母亲在听,几十分钟的时间,却让我觉得是最温馨的时候。母亲慢慢的老了,我不知道还能陪她多久。每次打电话回去,我都在想,那几十分钟能不能暂停一会,让那温馨的时刻停留的久一点再久一点。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