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月饼的中秋,
盐水白菜一缸,
班长说加了两滴猪油,
味道会不一样。
阵地的尘土依旧滚烫,
掩埋了敌人冲锋时的嚣张。
用脏掉的麻布擦拭手中的步枪,
和旁边的哥们儿唠着家常。
他说他惦记臊子面的酸汤,
我说我怀念妈妈在月饼里放的蛋黄。
子弹穿透钢盔的脆响,
我抹掉他粘在我脸上的血浆。
被死寂笼罩的防空洞,
让炮弹炸裂的火光照亮。
我用钢盔遮住脸上的慌张,
不远处倒着没了左手的班长。
右手握着的半截信纸,
笔记中关于家乡的描绘几行。
娟秀的小楷里藏着他的幺妹儿,
脑海里是等着他掀盖头的害羞模样。
幺妹儿唉你唱首山歌给我们听,
唱给战壕里你的情郎。
班长唉你是否还能端起你的枪,
而不是在我面前静静地把血流光。
幺妹儿唉你唱首山歌给我们听,
唱一唱战壕里的尘土与风霜。
班长唉你是否还能端起你的枪,
带我们到一直在想,
却永远到不了的家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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