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王子离开后,琳琅把昭文支到一边,问王逋:“你是不是喜欢昭文?”王逋却矢口否认,说:“姐姐何出此言?”琳琅笑着说:“你看到昭文看那位大人的眼神,可是充满了嫉妒?”王逋却红了脸,说:“别乱说,我没有。”在回去的路上,三人见到了王展。王展听完今天的事后,又问了那位大人的形象,对他们说,那人就是三王子。听到这儿,昭文是又惊又喜,王逋却是彻底死心了。
坐在回王府的马车上,琳琅问昭文:“怎么样,你未来的驸马不错吧,和你是郎才女貌。”昭文脸红了,说:“姐姐,才见一次面,什么都说不准,什么都不好说。”琳琅却叹了口气,说:“多少和亲公主,婚前都没有见过驸马,就要共度一生。你还算不错了。”昭文说:“也许我会有一个好结局。”
一个月后,两国的合约已经敲定了,昭文也要去和亲了。这时,三王子也亮明了身份。在出嫁的前一天晚上,琳琅在皇宫里陪着昭文度过了最后一夜。琳琅和昭文坐在床上,相互依偎着。
昭文对琳琅说:“姐姐,当年我见你的时候,我们都还在襁褓之中,现在已经近二十年了。可能以后,再也不会见面了。”说完,昭文便扑在琳琅怀里哭了起来。
听到这儿,琳琅的眼里也流下来泪水,但她仍故作平静,抚摸着昭文的后背,安慰她说:“别怕,北国虽远,但也能相见。要是三王子还能出使,你就和他一起回来。”
昭文用琳琅的衣服擦了擦泪水,说:“那今天我们就和以前一样,合被而眠,明天你好好送我出嫁。”
琳琅也擦了眼泪,说:“好,咱们一起睡,明天我好好送你出嫁。”
说完,她们俩就躺在了床上,说起了夜话。她们聊起了这些年来的故事,回忆着她们之间的点点滴滴。最后,昭文问了一句话:“如果当年我是个男子,你愿不愿意嫁给我?”琳琅斩钉截铁地说:“会,我会让你成为天下最幸福的女子。”说完,两个人都笑着睡去了。
第二天一早,琳琅亲自为昭文梳妆,就像是芸娘为皇后梳妆一样。虽说是出嫁的大喜日子,琳琅眼里的泪水却止不住地流下来,泪水都流进了脂粉里面。琳琅用眉笔调着脂砚,又将这些伴着泪水的胭脂涂在了昭文的脸上。可是,昭文的眼中也流下来泪水,弄得妆都花了。琳琅强忍着泪水,说:“大喜的日子,哭什么,我都白忙活了。”
过了一会儿,妆化好了,嫁衣也穿好了。看着装扮好的昭文,琳琅说:“我们的公主不愧是天朝第一美人,嫁给王子也是郎才女貌了。”周围的贵妇和宫女都在随声附和。琳琅牵着昭文的手,来到了宫殿外面。这时,皇帝率领百官在前面迎接王子,按照仪式走了一遍后,王子来到了公主身边。
昭文上了马车后,看着远去的宫殿,这个生活了这么多年的家,眼里不自觉地流下来泪水。琳琅看着远去的马车,目光一直随着马车远去,直到马车消失在远方。
和亲之后不久,琳琅回了一趟娘家。在家里,王逋却是愁眉难展,甚至有些颓废。琳琅问芸娘:“母亲,弟弟这样已经多长时间了?”芸娘说:“公主走了以后,他就这样了。”
琳琅走进王逋的房间,对他说:“你和昭文是青梅竹马,可谁让她是公主,要是没有和亲的事情,也许她就嫁给你了。”王逋说:“可是,偏偏有和亲这件事,我们两个不可能了。”琳琅对他说:“你想过没有,如果昭文嫁给了你,可能对她不是件好事。”王逋一惊,问:“姐姐何出此言?”琳琅说“皇上忌惮王家这样的世家大族,一旦王家被抄,昭文就会为难。即使你以及你们的孩子能活着,可王家其他人都死了,你们将如何共度余生?”王逋点点头,说:“确实,虽然那时我还爱着她,可她难免会被别人戳戳点点,也会被皇室疏远。毕竟,无情最是帝王家。”说完这些话,王逋是看开了,但琳琅也不由得为她和宋王的未来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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