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长智齿已有四年。最初它每年都会发作那么一两次,因为从小对医院和医生有心理阴影,所以想着吃些消炎药,忍忍也就过去了。后来有两年不再发作,我也就把这一档子事儿给抛诸脑后。
我的智齿有一半是被牙龈覆盖着的,而肉与牙齿之间有一个盲袋,容易塞东西,也很难清理。
前些日子右下方的智齿有些疼痛,不过翌日便好些了。到第三日,它又开始发作,而第四日它又好些了。如此戏剧性的反反复复了好几次。
不幸的是,等到右下方的智齿不疼了,左下方的又开始隐隐作祟。最初我并未在意,等到了翌日下午我便越发的疼痛难耐,我强忍着不适下楼去药店买了内服与外喷的消炎药,还买了冰糕,想着可以消肿。吃完之后便又去刷牙、用淡盐水漱口,然后喷上药水。
随着深夜的来临,我的牙龈、喉咙、左侧的脸都肿了,头、耳朵、眼睛也疼的厉害,还头晕、浑身高热、脸也烫的吓人。我终于明白:“牙疼不是病,疼起来要人命。”究竟是什么含义,因为当时我真的感觉疼到了神经里,疼到了骨子里,疼痛让我变得扭曲,而我却只能默默承受着。我很想自己能够昏睡过去,可我,却始终意识清醒。
我压抑着声音暗自悲泣,想要以此减轻些疼痛,然而事与愿违,疼痛也并未因此减轻半分。我嘴里嘟哝着:“妈妈,妈妈救救我!救――救――我――”也许,每当我们感到悲痛无助之时,总会想起自己最亲近的人。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挨过来的,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凌晨几点方才入睡。等到翌日醒来,我的牙齿就连一个缝隙也打不开,脸和脖子也更臃肿了,开口发声都很困难。
我上网查了一些相关资料,得知我长的这个十有八九是阻生智齿。一般拔上面智齿的费用偏低,而下面的会相对高些。手术费用依据牙齿的具体生长情况和所处地区以及医院的级别而定。炎症期与经期不能拔牙;一般早上去拔,这样即使有什么问题,也好及时去医院就诊;拔牙前一定要吃东西,将身体调整到最佳状态。
当时,我身上总共只有两千多块钱,因为做设计模型,还有生活费,所以奖学金也早就让我给花光了。我还要交房租、吃穿用度样样无不需要花销,又不好意思开口向爸爸要钱,所以我最多只能预留一个手术费,至于够不够还很难说,当然也就没钱去医院治疗。
我先前买的那个外用和内服的消炎药对于压制我的炎症是聊胜于无,就算是出于心理安慰,我也仍是坚持喝着。就这样过了半个多月,我的炎症终于慢慢的消减,不知道是不是已经麻痹了,确实是感觉不到疼了。
我看到网络上爆出有人因为牙疼未能及时就诊而不治身亡;有人因为炎症,脸穿孔而毁容。加之自己再也不想尝试那种痛不欲生的滋味,便鼓足勇气,到室友先前去补牙的那个社区卫生服务中心医院去看看。
医生让我张嘴查看之后,对旁边的女医生笑道:“前几天刚有人来拔完四颗智齿。这女娃也长了四颗。”
“四颗?”我吃惊的问道。
那医生气定神闲的回复:“是的,你全中了,四颗。左右上下都有一颗。”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些困惑。因为一直以来都是下面的智齿会疼,上面的从来都没有疼过,所以也就自然而然的觉得自己只长了两颗智齿。我问医生拔一颗智齿大概需要多少费用,医生说上面的智齿一般比较便宜,大概两百多;而下面的会贵一些,大概四百左右,具体的,只有等你拍了片子我看过之后才知道。
我又问她:“您说的是一颗智齿的价钱吗?”
她盯着我郑重其事的说道:“是的。”
我又问她我什么时候可以拔牙,她说现在就可以,让我去大十字路口对面的医院拍个片子来或者直接用手机拍张照片给她看也可以。我有些疑惑,难道这个医院不能拍X光片,便问了她,她说不能。
走在路上,我越发觉得有些不靠谱,我要是去市四院拍了片子,直接在那儿拔牙不就好了,何苦两家跑,就算先前的那家便宜一些,若是操作不当、医疗水平跟不上,以我这种体质,无疑是得不偿失,想想都不划算。
我一路上都在纠结,说到底,还是没钱惹的祸。我在市四院对面的地铁口徘徊了许久,心里像十五个吊桶打水般七上八下的。我犹豫不决的给爸爸打了个电话,说我要去拔智齿,爸爸说那就去嘛!我说我很害怕,也害怕疼。爸爸说:“傻女娃子啊!医生肯定要用麻醉剂,不然人怎么受得了!麻醉之后就没啥感觉了,一点也不会疼。”之后我便鼓足勇气去了。
我并未挂号,而是想上去先问问医生今天可不可以拔牙。医生让我先去外面挂号。因为没有身份证,我就不得不下楼到前面大厅去挂号。我迟疑了很久,看见我的主治医师穿着白大褂从前面路口经过,对视了一眼,瞬间觉得不知道是白大褂衬托了医生大叔,还是医生大叔衬托了白大褂,总觉得一直所惧怕的竟有那么一丢丢赏心悦目的成分。但我的内心仍旧是惶恐不安。
这时,电梯终于上到了五楼,我本打算一走了之,可还是硬着头皮去填了单子挂了号。待我上楼,医生大叔温和地问道:“怎么挂个号去了这么久?”
我说:“我没有带身份证,而且,本来就有些害怕来医院。”
医生大叔笑着点了点头,接过我的挂号单,看了看又说道:“我不是让你挂普通号吗?你怎么挂了郝医生,郝医生在那儿忙呢!这个挂号单我也没法帮你看,你再去把它改一下吧!”
我问道:“要挂您吗?”医生大叔说不用,挂普通号就好。等我再次挂完号上来,医生大叔便把信息输入到电脑里。
然后问我怎么知道是智齿,是自己照镜子看到了还是?我说它发炎了,很疼。他又问我这种状况大概有多久了?我说大概半个月左右吧!之前牙齿还打不开。医生让我躺下看了看,然后说道:“你这还在发炎诶!而且牙齿的张合度还不够。”又对旁边的青年医生感叹:“真能忍啊!”青年医生:“疼了那么久,人怎么受得了!”
我有些哭笑不得,若是自己都不能忍的话,谁又能替我来受罪呢?
我问医生可不可以一次性全拔了,长痛不如短痛。医生说人的生命体征会承受不住,不建议这样,一般都是一侧一侧地拔。我问他大概需要花费多少钱,他说单侧至少八百左右。
我又问医生我什么时候能拔,他说先让我把药吃着,等炎症消除之后再拔,让我下周二再来。
我紧绷的心又瞬间松懈了不少,可又因为好不容易鼓足了勇气却白白跑了一趟而略显惆怅。
等到了约定的时间我又有些退缩,也不知道炎症算不算是消下去了,想着自己因为害怕一定会一推再推,索性二日一早,我吃了些东西垫垫肚子,再刷了牙,一鼓作气去医院挂了号。等我上去时,医生大叔正在给其他病人诊治。
青年医生进前来问道:“你是来干什么的?”
我说:“拔智齿。我之前因为发炎没有拔成。”
他又问道:“是约好了今天吗?”
我羞于说自己昨天是因为害怕而没有来,便回道:“本来约的时间是昨天,但因为学校有事儿给耽搁了。”
医生大叔停下来接过我的挂号单,让我先拍X光片,然后在电脑上输入信息,让我先去缴费,交完费之后再过来。
拍个X光片一共花费120。我将缴费单给了医生大叔,就跟着青年医生去了旁边的拍片室。
拿着样片又去找了医生大叔,他还在忙,我便在一旁稍候。他让病人合上嘴先休息一下,然后仔细地看了看我的样片。那样片上就像是一个怪兽的牙齿一般,有些骇人。
医生大叔问道:“没在经期吧?”
“嗯,没有!”
“有心脏病,高血压,肾、肝功能疾病吗?”
“没有!”
“贫血吗?”
“会有一些,因为有的时候突然站起来会有些晕。”
“嗯!”他给了我两张单子,让我先缴费,然后下楼到对面大厅去取药。我见缴费的地方人太多,就问她可不可以扫描缴费单上的二维码直接用微信缴费。她说可以。
外面淅淅沥沥的下着雨!医院的人仍旧是形形色色、来来往往、摩肩接踵。我找到取药的窗口,左边交单、右边取药,但是不提供塑料袋,我只好一只手拿着一叠药,一只手小心翼翼的将麻醉剂拿好。等上到五楼时,我将药物轻轻地放在医生指定的旁边柜台上。
医生大叔拿过我手里的单子,“你的缴费单呢?”
我疑惑不解,“诶?这个不就是吗?那儿人很多,我是用微信扫描直接缴费的。”
“不是,这个是我给你开的。你再去让她帮你打一份。”
我又一个人屁颠屁颠地跑去让她帮我打印了一份,蓝联自留,白联给了医生。医生看了看,“你这只是医药费的单子,手术费的单子呢?”
我一时之间有些云里雾里,他忙道:“去让她把手术缴费单给你打出来吧!”
我又跑到那边窗口,所幸的是,那天后来几次,那边的窗口都没什么人,不然也是够呛的!“那个,还有手术费的单子没有给我。”我说道。
那人查询了一下,“你这上面哪些缴费哪些不缴费我也不清楚,你先去医生那儿让他给你出个单子吧!”
我又回去问医生,医生大叔愣了一下,“单子上面都是要缴的费!”
“那我之前微信扫码缴的费会不会重啊?”
“不会,医药费和手术费是分开的。”
“您的意思是那张单子上的所有费用都是手术费是吧?”
“嗯!”
紧接着,我又回到了那个缴费窗口,告诉她医生说上面所有的费用都是要缴的费。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先前让那人帮我调缴费单,明显还有些不耐之色,瞬间感觉好了些许,想必是当时太忙的缘故。
“总共1173,你是用什么支付?”
“……支付宝。”瞬间我有些吓懵了,我预计四颗牙齿总共不过花费两千,现在看来,光是今天就已零零总总花费了1700,还只是一侧的牙齿。我的大脑处于迷茫状态,片刻之后,我的视线慢慢清晰,才发现自己用的是支付宝而非微信,还没有输入密码。当我拿着有我人高的一叠费用单时,觉得有些肉疼。
我回去时,医生大叔还在忙,他接过我的手术缴费单,问我早上吃过饭没。我说吃了。他便让我坐在一旁稍稍等一会儿。
我嫌室内的药味有些重,还有那刺耳的“呲呲啦啦”声让我有些毛骨悚然,便出去转了转,上了一趟卫生间,又去给爸爸打了个电话,希望可以让自己稍稍放松一些。
阴暗的楼梯道里每隔一层都坐着那么一两个忧郁的人,他们沉默寡言、无精打采的低垂着头。我不想惊扰了他们,便轻手轻脚的到顶层去通了电话。
爸爸说给我转一些钱,我说现在不用。他说我拔了牙,接下来总还要生活费嘛!我说先等等,自己手头上还有一千。他有些好奇地问我哪儿来的那么多钱,我说自己存的。他开玩笑说:“嘿!都会攒私房钱了!”
我无奈地笑道:“哪有!那是买衣服的钱,我一直留着没舍得花。”
爸爸知道我害怕,又不断地安慰我,让我不要那么紧张。我顿时才发觉,有时候我们待外人比待自己的家人都要上心,可到头来,始终不离不弃、相伴左右的还是自己的家人。
医生大叔正在整理东西,见我进来,“早上吃过饭了吧?”
“已经吃过了!”
“嗯!那就可以开始拔牙了。”
“嗯?哦!请等一下!”我取了包纸巾,又去了一趟卫生间。出来洗手时对着镜子在心底默默的为自己打了打气。
我进去时,医生大叔并不在,便索性坐在玻璃幕墙边看着外面的雨景出神。听见脚步声,我回过头看着医生大叔说道:“医生!可以拔牙了吗?”
“嗯!你看起来很紧张噢!放轻松些!我一天要给很多人拔牙,干这一行都几十年了,不用担心的!等麻醉剂一打就没什么感觉了。来!先躺下吧!”
这时,那位青年医生也来了,我不知道他是这里的实习生还是医生大叔的徒弟,亦或是正式医生。我只知道他是来协助医生大叔的。
我躺在那儿,灯光微微有些刺眼。想着让别人看着自己张着血盆大口,微微有些难为情,但是一想到患者与医生的关系,心下也便坦然了。
医生大叔给我系了一块围布。“来!张嘴!”他的声音始终是那么温和,很容易安抚病人的情绪。然后用蘸有碘伏的棉球在牙龈处擦拭。“你还是有些紧张,嘴唇都在颤抖!来!放轻松一些!对!把嘴巴张大!你只有尽可能的将嘴张大了,我才能下针的更准确,这样拔牙的时候才不会疼!”我应了一声。
打麻醉针的时候并没有多大感觉,也不会很疼,只是觉得有药物在嘴里蔓延,有些难受罢了!医生大叔让我闭上嘴休息一会儿。我还是有些不适,“医生,我喉咙里有药,可以把它吐掉吗?”
“嗯!”
“我可以漱一下口吗?”
“嗯!”
我脑袋里一片空白,打开机器的按钮,正准备拿起盛水的一次性杯子,全然忘了这是别人用过的。
医生大叔忙阻止道:“等一下!那是别人用过的。”然后递给我了一个新的。我忙接水轻轻地漱口,然后又用双手遮挡着吐掉,尽可能的避免给别人造成困扰。
“是不是嘴唇已经麻了?”
我动了动唇角,“嗯!还好!不过,我舌头有些麻了!”
“等手术的时候,你就没什么知觉了。”
“哦!”
“来!躺好!拔牙的过程中如果有什么不适就举手。”医生大叔又补充道。片刻之后便有一块略显厚重的帆布搭在了我的脸上以及胸口处,只露出一张嘴。我瞬间有种要进太平间的错觉。
接下来,因为看不见,我只听见医生大叔温和的反复说着:“来,张嘴!把嘴张大些!对,张大!”除此之外,我只能感觉到医生撬牙齿,以及电钻的声响,还有清清凉凉的雾状物,我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无菌操作。
我感觉右边从脸颊到胸口处有些说不出的难受,便微微举了手,青年医生以为我是想吐唾液,“这会儿不能吐,如果有唾液就把它吞掉!”
医生大叔说道:“来,把嘴张大一些!对!张大一些!”
医生大叔让青年医生给他递来需要的东西,两人配合的很好。青年医生有些疑惑,轻轻问道:“怎么磨牙这么大?”
医生大叔说:“毕竟那么高的个子!”片刻后他又说道:“张嘴!”
青年医生在一旁也说道:“把嘴张开!啊――”
我瞬间有些忍俊不禁,感觉他的语气很出戏。
之后,我便略微感觉有线在我嘴唇上摩擦,医生不小心将缝合针戳到了我嘴皮上,但是不疼。
右下方的智齿手术完之后,紧接着,医生又给右上方的智齿打麻药,然后就感觉到医生撬牙齿,以及敲打的声响。
“拔上面的智齿,敲打声可能有些震人,不过不用担心,这是正常的现象。”医生细声细语的安抚道。
粗略想想,拔下方的智齿就像是在门缝里撬钉子;而拔上面的智齿就像是用锤子敲打岩石,整个过程都没有什么知觉,更感受不到任何疼痛,可我却还是流泪了……
结束之后,医生在我的嘴里塞入棉球,嘱咐我咬紧。然后让我跟着青年医生去隔壁拍个片子。我起来时有些晕,可能是躺的太久的缘故。
“我有些晕!”
青年医生问道:“自己还能站的住吗?”
“嗯,可以!”
拍完X光片后,我看了看玻璃幕中自己一侧肿得像包子一样的脸,“我这是,脸肿了?还是塞的棉球啊?”
青年医生说:“是棉球。”
我走起路来脚步有些虚浮,青年医生几次想要伸手搀扶,见我还好又放下。我出门便右转,他忙说道:“错了!不是那边!是这边!”
回去后,青年医生对医生大叔说:“她说她有些晕。”
医生大叔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回道:“没事儿!一会儿就好了!”
我进前问道:“已经好了吗?”
“嗯!”医生大叔点了点头。
青年医生递给我一张纸条,上面是一些注意事项,“你先到外面去坐30到40分钟,然后把棉球吐掉,之后再走。不要不停地吐口水,今天不要刷牙,不要剧烈漱口,尽量少说话,吃温软的食物。”然后又告诉我地红霉素和奥硝唑按说明书服药,教我外用重组人碱性成纤维细胞生长因子怎么使用。
“谢谢医生!”我有些吐字不清的给两位医生道谢,然后拿着药和包包坐在大厅里。我定了闹钟,等时间一到,我便去卫生间将棉球吐掉。
因为医院的电梯有些慢,我便从楼梯道离开了。
外面下着雨,我没有带伞。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有人陪伴,车接车送,心里或多或少都会有些落差。
我就住在斜对面,大概十余分钟的路程,雨也不是太大,却让我清醒了不少。回到家,我躺在沙发上,用冰水冷敷,大概三个小时之后我才开始喝药、喷药。
虽然麻醉已经过了,但也只是轻微的有些疼痛而已。摸着手术一侧的脸颊和脖子,里面就像有很多小水泡一样。
爸爸打来电话,见我说话不方便,便让我好好休息。
第二天中午,妈妈打来电话问我疼不疼,如果太疼就去医院看看。我说不疼。妈妈说:“怎么可能不疼,还缝了几针,人怎么受得了哦!”
我忙安慰她:“真的不太疼,比起发炎的时候,那简直差的十万八千里。你莫担心!真的没那么痛!因为我去的医院级别以及主治医生的水平都蛮高的,所以少受了不少罪。”
手术二十四小时之后我才敢喝了些红枣酸奶,但是之后仍然要漱口。因为酸奶的糖分太高,之前炎症期间喝的太多,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便又做了些紫薯糊糊、玉米糊糊、百香果蜂蜜水之类的换着吃。等到第三天的时候,我就可以吃豆腐西红柿鸡蛋羹以及蒸南瓜。到第六天,我发现自己都可以啃玉米了,忙给自己煮了些蔬菜吃,但还是要避免吃太硬的东西,而尽量多吃一些温软的食物。
很不巧的是,一周之后拆线的那天我经期提前到了。我对医生大叔说:“医生,我可以下周二拔左侧的智齿吗?”
“为什么今天不拔?”
我犹豫了片刻,“那个,因为在经期。”
“……哦!那确实不能拔。下周二我休假,一三四都可以。”
“好!”
“你先去楼下缴费吧!今天五楼不能缴费。”
“是楼下对面的那个大厅吗?”
“不是,就在下面四楼。”
我缴费回去,是青年医生帮我拆的线,为了精准,避免口腔受伤,他靠的很近,让我有些无法呼吸。整个拆线的过程也不疼,几分钟就好,之后他又给我涂了消炎的药水。
“我一会儿可以漱口吗?”
“这个不存在,可以漱口的!”
如此,我便向两位医生道别。
就这样,我解决了右侧两颗比我还磨人的小妖精!
注:若有不适,万不可硬撑,要及时去正规医院就诊,防患于未然。我们深知“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以免得不偿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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