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强调“卖萌”的次数成立方倍的多过于“活泼”、“调皮”这样的词汇时,成年人佯装稚嫩的举止行为已然被大家所理解所习惯,并伴随着像是在众多人群中众专门引得哄堂大笑的滑稽行为一样搏诸君一笑。
但不得不说,尽管我们如何一步步变得民主也好,更加开化也罢,但类似于成年人所谓做不合时宜的事情的行为仍然会引来诟病,但这期间不免有许多人哗众取宠,是可谓秀智商下限的时刻。
当然至于思考六一儿童节这一简单的节日带来的特殊含义时,做出这样想法的人早已不配“天真”二字,至于什么是天真,大散文家梁遇春说天真是要特殊对待的——“小孩子的天真跟桌子的天真并没有多大的分别。至于那班已坠世网的人们的天真就大不同了。”
这些我所抄录的话,是第一次引起我思考天真与经验的开始,与其这样说倒不如说这是我不竭余力在别人的人生经验里摄取经验的重要一步,因为他告诉了我什么是正确对待天真的经验,以及经验里的天真的开始,套用冯唐评价王小波的话——这是一个好得不得了的开始。
在那句话的后面,梁遇春先生用我在我看来极为诚恳的态度讲述到成年人的天真:“他们阅历尽人世间的纷扰,经过了许多得失哀乐,因为看穿了鸡虫得失的无谓,又知道在太阳底下是难逢笑口的,所以肯将一切利害的观念丢开,来任口说去,任性做去,任情去欣赏自然界的快乐。”
这样话一旦被人说出口,继而进了有心人的耳朵你就会发觉这绝对是非常之道,但问题还是会来,在大家争相恐后炫耀智商下限的社会环境里,并非所有的成年人都是风吹雨打过后练就一身钢筋铁骨,骨骼惊奇不凡的人。
其实还是梁遇春先生说得好,至于让天真显得可贵的人是那群人,是那班已坠世网的人们。
转念一想,对比周遭会然一笑,我首先想到许多已到耳顺、古稀之年的老人,所谓被称作“老小孩”的老人们。其次,创作文学作品后面的许多天真烂漫的作者们实则好好充当了一回楷模,所以你会在汪曾祺的作品里看到栀子花说:“去你妈的,我就是要这样香,香得痛痛快快,你们他妈的管得着吗!”
继而你会在海桑的文字里看到他似乎是整理好身着的衣服认真且温和地说:“静悄悄地做人,像早晨一样清白。”
要知道这两个人势必都是都在经验里摸爬滚打了许多个春秋的人,他们难道不知道更多为人的经验吗,可谁会说出这样类似的坦荡磊落的话,白净到从未深刻的人怕是不会懂得某种品质的重要,曾经沧海的人才知道。
当我由衷地发觉两人身上品质的可贵时,以至于我会认为散文与诗是世上最诚实的文体,在最诚实的文体里填充文字的人,他终归不会骗你的。
在谈论到年青人所最爱谈的题目——理想的女人时,梁遇春说道:
我们不约而同地说道最可爱的女子是像卖解、女优、歌女等这班风尘人物里面的痴心人。她们流落半生,看透了一切世态,学会了万般敷衍的办法,跟人们好似是绝不会有情的,可是若使她们真真爱上了一个情人,她们的爱情比一般的女子是强万万倍的。她们不像没有跟男子接触过的女子那样盲目,口是心非的甜言蜜语骗不了她们,暗地皱眉的热烈接吻瞒不过她们的慧眼,她们一定要得到了个一往情深的爱人,才肯来永不移情地心心相托。她们对于爱人所以会这么苛求,全因为她们自己是恳挚万分。
一旦在千千万万个可以选着类比的对象中你把视觉对准爱情时,这问题就显得要理不出头绪了,议论者就要开始蛮不讲理了,但对于上述引用言论里的观点,我想如我之类许多还未有更多的人生体验的人是不能够从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的唯物论的角度来论事的。
态度表明在经历之前,我依旧赞同上述观点并且这样的文字描述,并且闪现在我脑子里的种种形象是杜十娘,柳如是之内的"秦淮八艳”等等,多是些在爱情里曾是沧海,之后还依旧会是沧海的情种。
诚然是相同的类比,推出相同的道理来——从经验里突破出来的天真难能可贵。犹记得我自己信守的一个信条,男人的成长过程中最为重要的就是经验,各种经验的汇集让一人更加丰盈饱满。
但梁遇春先生的一篇文章——《天真与经验》则告诉了我从经验里突破出来的天真的难能可贵,而这样的文章更应广为流传,为更多人所知,才不辜负了笔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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