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言自然。眼前好像有一盘棋,沉柯了千年的棋局,落子之资,顺须愁对之色。我是谁,落子之人,还是顺须揣测此子意图的人?我不知道,这盘棋前的两人为何静止了,看他们的装束像是隔我千年的人物。看那棋局,白棋藏着战马之音,大有将黑子冲得七零八落的意图,黑棋好像有任你逍遥之资,局势里藏了一只浑浊之音。谁胜谁负,看两人的姿容表情,好像又判断不了!我于黑白两端揣测,顺着白棋我继续策马直冲,最后落得疲惫不堪不能首尾相顾,顺着黑棋,我任尔逍遥,将战争的边缘无限扩大,可某点的千疮百孔总是让人入不敷出。在这棋局中,我好像两种局势都各过活了一生,我却最终也改变不了这盘棋的走势。所幸,我没有真正的对任何一方发号施令,记得有一句话“故飘风不终朝,骤雨不终日。孰为此者?天地。天地尚不能久,而况人乎?”
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已;皆知善为善,斯不善已。我想我是万历十五年的一位锦衣卫,经历了这平凡一年的所有因。这一年之前,张居正联合冯保赶走了内阁首辅高拱,张居正坐上了内阁首辅的位置。那一年,张居正的父亲在江凌去世,安礼法得去职回老家丁忧三年,而后皇帝和张居正上演了夺情之争,老张留下了,反对老张的人都被处理了。那一年,万历皇帝看上了太后打发过来给万历送东西的宫女了,而后一直瞒着太后,直到这名宫女生下了朱常洛。那一年,万历和郑贵妃相见恨晚,知音相遇,有了一个不是长子的儿子朱常洵。这一年,老张五十七岁,突然去世,看着已经有了上升气象的国势,我猜老张是心有不甘的。而后,倒张风头一浪胜一浪,迁出了老张的奢靡腐败生活,抄家出了金银珠宝,抄家出了绝色美女……而高拱的《枕边遗言》被翻出来,有了逾越法的指证,有了联合戚继光谋反的猜测。这是可怕的,所有的都倒向了政治清算,所有的改革都推翻,老张大概得含恨酒泉了。时代需要强人来矫正方向,而强人要想做成一件事儿又得非常手段,这是一个矛盾的事儿。
故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形,高低相倾,音声相和,前后相随,恒也。是以圣人处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万物作焉而不辞,生而不有,为而不恃,功成而弗居。夫唯弗居,是以不去。就像,万历顺着文官集团,推翻了老张,以为能掌控朝局时,自己失落到此后二十多年不早朝。想到了清朝的半圣,总需要一些非常手段去做成一些事儿的,两面性都是存在的,在于如何去平衡,知善不拿善说事,知美不拿美说事儿。
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看到一则关于郑州洪灾的报道,丈夫是一个工地上的技术负责人,然后去抢险,而后再也没回来,妻子面对媒体镜头说自己找了丈夫很久也没找到。而后看到一句话,爱与不爱,恨与不恨,他都不会回来了。人总在悲情到不可挽回的时候,说上一些后悔的话,然后痛苦流涕。
居善地,心善渊,与善仁,言善信,政善治,事善能,动善时,夫唯不争,故无尤。我想与其接忧而行,不若与“善”而行,“居善地”而能“善”家庭和睦,“心善渊”而能“善”,“与善仁”而能“善”与人和睦仁爱,“言善信”而能“善”于言而有信,有治事的技能,有洞察人事的激警。
希言、善能、洞时,从天地自然,就内心安宁之善,练一治事之善。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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