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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过来呀!”
它来了,它又在了!
这只两片指甲大小的飞蛾,又贴在墙上了。
雨季的这些天,它好几个晚上都选择来我家过夜。
灰褐色的小身板,我没戴眼镜的近视眼,总冷不丁地瞧见墙上粘上了一小滩干泥。
戴上镜片,方才识别出它来。
我路过跟它打招呼,嘱咐它,“借宿可以,咱俩保持距离,我很社恐的。”
也不知它听懂了没有,反正每一次它都趴在那儿背对着我,毫无反应。
那天,我正享受着淋浴的畅快,一睁眼,它就在离我不到半米的前上方瓷砖上趴着。
我并不是很惧怕昆虫,但它们总能轻易激发我洁癖的爆发。
孩童时长辈常跟我说,飞蛾身上有一种粉末,皮肤沾上了会瘙痒。
实话说,我没有认真地去求证过真伪。
不过, 长辈长年累月的唠叨,早已让我将它们划归到「不干净」的范畴里了。
在把身体清洗干净的场合里,近距离出现了「不干净」的它。
敏感的条件反射一激灵,鸡皮疙瘩全都出来凑热闹了。
“兄弟,你很不礼貌啊!”
它还是一如既往地没有回应,趴在那儿一动不动。也不知它眼睛长在哪儿,根本分不清它醒着还是眯着。
看不透,看不懂,反正就是无礼。
在这狭窄的空间里,我无处可躲。
敌不动我不动,万一我先动手,它还击,往身上扑来,那我就不干净了。
以小胜大,小飞蛾成功反客为主。
那天过后,它消失了两天。
雨季还在继续,桑拿天也还没结束,没有它来借宿的日子里,我挺习惯的。
冷不丁一抬头,对面的墙上又是那抹眼熟的「干泥」。
我盯着它,代入着与它四目相对的对峙剧情。
在想象世界里的电光火石间,我用眼神给了它落花流水的大败。
我以凯旋之姿把视线放回书页上,心满意足,阅读都变得轻快起来。
片刻,我没忍住抬眼偷瞄一下敌情。
它不在了!
上一秒,翻倍地心满意足!!
下一秒,成倍地惊恐不安!!!
它竟然登堂入室,飞进了床上的蚊帐内,像是在里面表演“铁笼飞车”般,疯狂地转着圈横冲直撞!
大胆!太大胆了!
来人……没人……
快速运转的大脑,抗拒上前的身体,我急得原地打转。
最终,把小扇子缠在晾衣棍上,保持「安全距离」捅进蚊帐内,把疯狂的它给赶了出来。
小飞蛾从我身边飞走时,我瞬间原地弹射到一旁,全身又过了一遍电流。
这一轮的飞蛾惊魂,久久未能平复。
没办法,还是得以连人带床品全清洗了告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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