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贤下士的孙登故事
陈逊的故事见我所写拙作《三国史话》中《“社稷之臣”陆伯言》一文。
孙登(209年-241年),字子高,孙权的长子。221年,孙权被曹丕册封为吴王后,拜孙登为东中郎将,封万户侯,但他以身体有病推辞。这年中,孙权册立孙登为王太子,为他选择师傅,挑选优秀人物作为他的幕僚,于是诸葛恪、张休、顾谭、陈表等人进入东宫,陪侍孙登读书,一起出外骑马射箭。
孙权想让孙登研读《汉书》,以便熟悉近现代历史。因为张昭对《汉书》研究有根基,就专门向他寻求指导。因为张昭公务繁忙,所以孙权就命令张休跟随张昭研读,回去后再教授孙登。
孙登善待下属,和他们相处不摆架子,只简单地行百姓之礼,和诸葛恪、张休、顾谭等人一车辆同出同入,有时在一个大帐中入眠。太傅张温对孙权说:“中庶子这个官职和太子最为亲密,太子提问他们要能随时解答,必须选用有优秀德行的人才行。”于是孙权任用陈表等为中庶子。后来因为中庶子的礼节过于拘束,孙登干脆下令让他们可以头戴裹巾侍坐。
229年,孙权称帝后册立孙登为皇太子,任命诸葛恪为左辅,张休为右弼,顾谭为辅正,陈表为翼正都尉,这就是所谓的“太子四友”。另外,还有谢景、范慎、刁玄、羊衟等人为宾客,东宫中一时号称多士多才。
孙权迁都建业后,命大将军陆逊辅佐孙登镇守武昌,兼领宫府留事。孙登每次射猎都刻意饶过良田,从来不践踏到庄稼。在中间歇息时,也选择空旷地带,避免骚扰官员和百姓。
有一次孙登骑马外出,有一颗弹丸从他身边掠过,他身边的侍卫马上去寻找射弹丸的人。正好看到有个人手握弹弓身带弹丸,大家都说就是这个人射出的弹丸,但这个人却夭口否认。侍从们生气地想上前去揍他一顿,孙登马上制止。他派人找到身边的那粒弹丸,和这个人身上携带的弹丸进行比较,发现两者并不一致,于是就下令放走了那人。
还有一次,孙登发现盛水的金马盂不见了。经调查,发现偷窃者就是他的手下人。孙登不忍心重罚他,只是叫他来责备了一通,遣送他回家,并下令身边的人谁也不要张扬出去。
232年,孙登的弟弟孙虑因病去世,孙权为此减少睡眠和饮食致哀。孙登昼夜兼程赶到赖乡,向孙权请求召见,孙权立即宣见。孙登看到孙权悲痛哭泣,便劝说道:“孙虑一病不起而亡,这是天命所定。现在北方还没有统一,四海都在仰首盼望。上天授命于陛下,陛下您现在按照普通百姓的做法减少睡眠饮食,已经超出了礼制要求,我为此惴惴不安。”孙权听从了他的劝告,恢复了睡眠饮食。
孙登在住了十多天后,孙权打算让他西还武昌。孙登认为长时间远离,不能好好侍奉父母,现在陆逊忠诚勤勉,武昌那里没有什么事情,孙权于是就留孙登住下。
234年,孙权进攻新城,派孙登留守后方,全面负责后方事务。这年谷物歉收,很多盗贼出没,孙登派人制定科令用以防御,取得了不错的效果。
在当初时,孙登不是正夫人所生,当时的徐夫人对他有抚养之恩。徐夫后来人因为妒嫉,被孙权废掉后送到吴郡居住,步夫人最为得宠。步夫人有什么赏赐,孙登从来不敢推辞,只是拜受。徐氏派人赐给孙登的衣服,他每次必须要精心沐浴后才敢穿上。孙权要册立孙登为太子,孙登推辞说:“本立才能道生。陛下想要册立太子,应当先册立皇后。”孙权问:“你的母亲在哪里?”孙登回答:“在吴郡。”孙权默然无语。
孙登被册立太子共二十一年,241年去世。谢景这时担任豫章太守,忍不住悲伤,弃官奔赴,然后上表自我弹劾。孙权说道:“你和太子共事多年,不能等同于其他官吏。”派出中使慰劳,下诏令谢景豫章任原职。孙权谥孙登为宣太子,开始葬在句容,三年后改葬蒋陵。
孙登的儿子孙璠和孙希都已经早亡,三子孙英被封为吴侯。254年,孙英想要谋杀权臣、大将军孙峻,被发觉后自杀。
黄其军
作于2019年9月23日(古历八月廿五)
文中照片来源于网络,对作者的辛勤劳动表示衷心的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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