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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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子曰：凡用兵之法，全国^[1]为上，破国次之；全军^[2]为上，破军次之；全旅^[3]为上，破旅次之；全卒^[4]为上，破卒次之；全伍^[5]为上，破伍次之。是故百战百胜，非善之善也，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也。
　　故上兵^[6]伐谋^[7]，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攻城之法为不得已。修橹轒(fen)輼(wen)^[8]，具器械，三月而后成；距闉(yin)^[9]，又三月而后已。将不胜其忿而蚁附之，杀士三分之一而城不拔^[10]者，此攻之灾也。

【译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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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子说：但凡作战，其原则必然是：使敌国全部屈服是上策，用武力攻破敌国是下策；降服敌人全军是上策，击破敌军是下策；降服敌人全旅是上策，攻破敌人全旅是下策；降服敌人全卒是上策，击破敌人全卒是下策；降服敌人整支队伍是上策，攻破敌人整支队伍是下策。因此说，常打胜仗，可以做到百战百胜，算不上最好的将军。只有不通过实战就能让敌人全体屈服的，才是优秀将领中最好的。

　　因此，最上等的军事行动是用谋略打败敌人，其次是用外交手段征服敌人，再次就是用武力打垮敌人，最下等的策略是打破敌人的城池，之后征服敌人。攻城是迫不得已时才会采取的方法。修理、制造橹、轒輼等各种攻城工具，准备其他的攻城器械，大概需要三个月时间才能完成。堆筑攻城时用的土山，又差不多需要三个月才能完成。如此旷日持久，必然会消磨人心，如果将领在长期的准备中难以抑制焦躁情绪，最后命令士兵像蚂蚁一样爬云梯攻城，结果是虽然士兵死伤三分之一，但城池仍然攻不下来，这就是攻城所带来的灾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