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山泉水浊

作者: 爱码爱自由 | 来源:发表于2017-01-02 22:52 被阅读38次
    今天看到一篇文章:结婚多年,你后悔了吗?
    我想说:没有,有些浑水是必须要趟一趟的,再说从婚姻中我也得到了许多学会了很多,人不能亏心,亏心遭报应。

                        出山泉水浊

    我是2004年结的婚,老婆叫邱丽丽,经人介绍认识的。

    她是名副其实的美丽,五官和三维无论是单项评估还是整体而言,都是如此。在我们这儿十里八村都是数得着的美女,爸爸妈妈一相看就愿意了,主要也是因为这个吧。我也愿意了,哪个年轻的小伙子不喜欢漂亮姑娘?再说我也不难看,属于很耐看的那种,特别爱笑,一米八的大个儿,全身上下没有一丝赘肉,还勤劳肯干,没有不良习惯,笃信一生只爱一个人:像我这么好的男人,娶个漂亮媳妇还不是件天经地义的事吗?她爸她妈也特别愿意,我觉得是因为我这小伙儿有本事,后来才听别人说,她妈就相中我的忠厚老实温和善良,看来,知女莫若母,此言不虚啊。

    邱丽丽这种女人,出于人身安全考虑,的确需要一个忠厚老实的老公,要不早成残疾人了,哪能像现在这样四肢健全。呵呵,不提也罢。

    我们的第一次是发生在订婚三个月后。

    在我们这儿是很正常的事,大家都正处于风华正茂、男欢女爱的年龄,一般情况下,订婚之后,女孩子就可以在婆家过夜了,我们算是晚的。

    说实话我感觉很不好。我只能确定两件事:我是第一次。和她。关于她的情况,我只有一大堆问题,没有答案,问她她也不说。

    心里实在堵的慌,就和妈说了,妈也很惊讶,沉吟一会对我说,漂亮女孩子难免会有这样的事,将来和你好好过日子就行了,现在这婚也订了,觉也睡了,她也没有什么歪的邪的……

    我出去打工了,外面的生活很艰苦,冬冷夏热,吃不好睡不好,工作也很累人,于是我忘了苦恼,只知道想家,也想她。

    一年之后,我们结婚了。

    俗话说:小别胜新婚,小别是第一位,新婚就是第二位,没有小别新婚就是第一位喽。那段时间虽然也有争吵也有冷战,但是整体而言还是比较幸福的,“愿有岁月可回首”,对我和邱丽丽而言,指的应该就是这段。

    刚结婚时,她说不想要孩子呢,要好好玩两年,一提到玩,她就眉开眼笑、眉飞色舞,对于这事儿我努力向她靠拢也难以达成共识,我不明白:两个人结婚了,就应该好好琢磨怎么过日子,有什么可玩的,玩有这么好玩吗,也至于高兴成这样。

    当时是新婚宴尔,我怎么会想到她年纪轻轻早已是资深玩家。这时候老妈站出来了,“趁我现在还年轻,帮你们把孩子带大了得了,等我老了,七病八痛的,不仅帮不了你们,还得让你们照顾,到时候老的老、小的小,都赶一块儿了,你们怎么办?”我从小就是懂事的孩子,一直很尊重老妈,何况这次她说的如此入情入理?时间一长邱丽丽也懒得坚持了,结婚两年后,我们有了第一个孩子,就是我大姑娘,冬至那天出生的,叫刘向阳,小名暖暖。

    虽然听从了母亲的意见要了孩子,但是一点也没耽误她玩,孩子一生下来就跟着我老妈睡,一天到晚她顶多喂喂奶,换尿片喂水抱孩子哄孩子洗衣服她全不管,孩子三个月后她就没奶了,索性连这个负担也卸去了。今天和这个姐妹出去逛逛街,明天和那个姐妹进城烫烫发,开始还告诉家里和谁谁干嘛去后来连这个环节都省了,只说一句:我今天出门儿。您看这不就是玩疯了疯玩了的节奏么!孩子又小又漂亮又可爱,老妈还老让我让着邱丽丽,让我别跟她一般见识,这下可好,她就越发上了天。

    过年去她娘家省亲,因为不大的事情,她当着一大家子人,又是她奶奶、她爷爷、她老叔、老婶还有侄男姥女,面红口白牙地骂我,骂得特难听,一屋子人也没人说她一句,我的火噌地一下上来了,心想:这哪是正经人家啊!这都是些什么人啊!我深吸一口气,表情严肃声音平静地说:“邱丽丽,你再骂一句!她说:“刘冬,我*你妈,*你死妈!”

    她当时坐在床上,我坐在离她三四米左右的沙发上,我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到她跟前的,也不知道手怎么落下去了,啪啪两声,她的左不要的脸和右不要的脸整张都不要的脸立马变成了熟透了的大苹果。然后我平静地对她说:“邱丽丽,以后骂我可以,别骂我妈,人都是爹妈生养的,再骂我宰了你。”说完我就自己回家了。

    第二天,她妈把她和暖暖一起送回来了,她妈一进屋就笑嘻嘻地和老妈说东说西地扯淡,只字不提昨天的事。邱丽丽的脸还肿着呢,她也没提,我也就没提。

    可能是觉得我这个居家老爷们儿这双手除了会洗衣服做饭抱孩子干活儿挣钱之外也能干点别的,她收敛了一些。三年后,我们有了第二个孩子,是个男孩儿,叫刘向辉,小名明明,名字和暖暖是排着队的,取光明和温暖之意。

    过去说是母凭子贵,恃宠而骄,邱丽丽生了两个孩子,都是剖宫产,她又属于对疼痛敏感对麻药麻木的人,当时很受了些苦头儿,我把明明抱在怀里的一霎那,再看看邱丽丽苍白疲倦的脸、因伤口疼痛而紧皱的两弯娥眉,我眼泪掉下来了,发誓这辈子要好好照顾她,她们娘仨。

    她好像抓住了我这个心理,生了明明之后,她觉得是我们老刘家的大功臣了,我祖宗八辈都得感激她,她经常把他们挂在嘴边,只有我妈一个人能够幸免遇难。

    她不仅不管孩子,等孩子断奶后上了班,还渐渐地不着家了,总是说有加班,很晚才回来,还死活不让我接,后来风言风语就起来了,我的心像大海一样日夜波涛汹涌,不得宁静,一分钟恨不得做六十个决定。不要她了,我的孩子怎么办?暖暖才四岁,明明才一岁,不能没有亲妈呀!要她吗,她不仅让我心痛,还当着人不是瞪我就是讽刺我让我难堪出丑;我妈,我亲妈,还老拦着我。晚上失眠我就思前想后,为什么她妈这么乐意这门亲事,呵呵!原来如此。

    日子就这样日复一日地度日如年年复一年,爱笑的我不爱笑了,美丽的她也不再美丽。我就喜欢和暖暖、明明还有老妈老爸在一起呆着。邱丽丽只是我家户口本上的一页纸而已。我有时简直在心里阴暗地想:她怎么不死啊?她死了我就解脱了。

    天欲谁亡,先令其狂。

    直到有一天,偶然的机会,我从她手机里发现了一张照片,她和那个男人眉开眼笑地搂在一起,就是和她传的沸沸扬扬满城风雨的那个男人。我把那张照片翻拍了典藏了,真的,这是邱丽丽最美的一张照片,和我的合影没有一张能与之媲美,这也是我最钟爱的一张照片,起初的几天我每天都要看上几千遍。

    直到那天,我早早起床,沐浴更衣净面,穿上前几天刚买的蓝西服(当年奥巴马同款)打上红领带,把邱丽丽从床上提拉起来提拉到车上提拉进民政局提拉到工作人员面前,一边微笑着回答问题一边微笑着欣赏邱丽丽的一支梨花春带雨。

    “有夫妻共同财产吗?”工作人员像解说员一样客观冷静,对颜面前儿的好戏熟视无睹。

    “没有”

    “有共同债务吗?”

    “有,我负责还。”

    “有孩子吗?”

    “有,两个孩子,女儿刘向阳十岁,儿子刘向辉七岁,由我来抚养。”

    ……

    “双方没意见就签字吧”

    “行了,你们俩可以走了,拿好这个绿本儿。”

    她这次是自己上的车,坐在副驾驶的座位上,一言不发,只是哭,我微笑着说:“美女,一起吃顿最后的午饭不?”“不吃!”她气哼哼地说。我笑了笑,把已经到嘴边的“你这个没有心肝的狼心狗肺的女人,你有今天纯粹是自作自受,爱吃不吃”咽回去了,男人嘛,要保持绅士风度。

    我家的户口本上现在一共六页:我是户主,后面依次是我向阳向辉老爸老妈。

    对了,忘了说了,离婚那天是我女儿暖暖的生日。古语云:阴极之至,阳气始生,日南至,日短之至,日影长之至,故曰“冬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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