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凡,二十岁,粗眉大眼,国字脸,鼻子挺括,头发微微有点自然卷。远看近看都不赖。
他爸逢人就说,我儿子像我,你看那浓眉大眼,那鼻子。
她妈见了人总说,我家凡凡像我,你们没见他和我弟弟站在一起,活像亲哥俩。
陈晓凡不是很认同,爸妈非要逢人就说自己和他们像。
这不是废话吗,不像他俩还能像张三李四。
可是这个事就是没个头儿。
陈晓凡认识张可可有十几年了,打他们小学就在一个学校,双方父母也因为他俩关系处的不错。
今天听可可妈说,可可这次又考了个全年级第一。
可可那孩子,就是听话,从小学习好,人长的也文静,琴棋书画都拿得起。
要是哪天咱凡凡也考个第一,我要去庙里好好烧烧香。
唉,你们烦不烦,人家再好也成不了你们闺女。
这种比较从小到大,怎么就没个头儿。
春天一过,院子里的草长疯了,和胡茬是的,铲了又长,长了又铲。
晓凡妈妈进了门,看见陈晓凡穿过的脏衣服,在衣服筐子里冒出一个尖儿,晓凡吃着冰棍儿,在风扇下悠哉悠哉。
唉,大的大的,干啥啥不行,小的小的,啥啥也不干。唉,这日子啥时候有个头儿。
冬天刚一来,就连着两场大雪,温度一下子骤降,每个人都恨不得裹上棉被出门。
晓凡穿过人流,疾步走进楼道,两个大妈提着菜,抖了抖身上的雪花。
这两场雪连在一起了,还没化干净,又开始下了,刚入冬,就这么冷。
是呀,今年这个冬天不好过,也不知道啥时候能暖和下来是个头儿。
春去东来,燕子走了又回来,陈晓凡仰望着星空
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
纤纤擢素手,札札弄机杼。
终日不成章,泣涕零如雨;
河汉清且浅,相去复几许!
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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