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女红这两个字,对很多现代人而言已经显得有些陌生了。在时尚服饰遍布大街小巷的今天,有谁还会自己一针一线的去缝制衣服呢?
但是在古代,女红对一个女子而言十分的重要。那时没有缝纫机,全家老小的衣服全靠家中女子一针一线的缝制。所以在几千年的农耕社会中,不仅树立了以农为本的思想,同时也形成了男耕女织的传统。女子从小就要学习描花刺绣,纺纱织布,裁衣缝纫等各种女红活计。
古代男子娶妻基本会从“德、言、容、工”四个方面来衡量,“工”即女红。貌可不美,言可寡语,但德必贤淑,工必精细。甚至人们也透过女红衡量一个女子是否有德。但是到如今,这女红的美德近乎消失殆尽。
然而这个母亲节,众姐妹们一起共同经历了一次女红的体验。主题是为母亲亲手缝制一块丝巾。
对针线,我虽不常拿,却也并不陌生。所以这次手工活对我而言,算是极为简单的女红。给丝巾卷边,这是一切手工缝制的基础。
喜欢丝巾的现代女性几乎都知道爱马仕围巾。爱马仕围巾之所以昂贵,不仅仅在于它特有的用材,八只蚕蛹的丝才编成一条丝线,而一般的丝巾用五、六只蚕蛹的丝编成。充满故事的图案设计,每一块方巾都有属于它自己的故事。手工雕刻模板,一块方巾至少平均需要雕刻三四十个刻板,至少花去五六百个小时。然后是程序繁杂的手工印染环节,最后以手工卷边作为收尾。而我们这次做得就是一条丝巾的最后一个环节,用手工滚边。
爱在女红我静静的用一个多小时完成了整块方巾的卷边。整个过程中,心无旁骛。中间大家唤我吃水果,我没有起身去吃。后来大家又起身去拍合影,我也没有挪动身子。甚至连一口水也不喝。直到将丝巾彻底缝制完毕,我才放下针线。
在十几个姐妹中,很多姐妹才峰完一条边,我却完工了。我想应是与我平日里长期写作练就的坐得住的功夫有关。再就是,我不把这当作负担去做,我既觉得欢喜,又觉得有趣。仿佛时光穿越,我回到了三千年前。
我看到一个个古代女子,坐在窗前,坐在廊下,在暖阳里,在烛光畔,一针一针地为自己心爱的男人,或者孩子,缝制着一年四季的衣服,那衣服里融进了她们多少的爱啊。该是千言万语都在那一针一线里吧。
一个女人如果没有对丈夫足够的爱,没有对孩子足够的耐心,怕是很难缝好一件衣服。孩子长得快,衣服也换得快。男人因为总在外面干活,衣服也就破的快,也总是要常更换。那时的女子,大概一年四季都不停地在缝制衣服吧。
那时的生活很简单,男人耕地解决了吃,女人织布缝衣解决了穿。男耕女织的时代,该是人类社会中最幸福的时代吧。妻子在缝制衣服时,密密麻麻的针线里注入的都是她的思念,她的温柔,她的美好,以及无尽的爱,丈夫穿上一定可以感受到妻子的爱吧。孩子穿上也一定能感受到母亲的爱吧。
教女红的雅明老师仔细地看了我的作品,赞不绝口,并且很是惊讶。从针线的长短、深浅、松紧,她认为都堪称完美。她想象不出,一个作家竟然也会做女红。我对自己的作品也很满意,第一次为母亲亲手缝制一条丝巾,如同第一次完成一部文学作品那么开心。我想母亲戴着这方丝巾,一定格外欢喜。甚至比我写了本书更让她高兴。
爱在女红一件亲手缝制的衣物,有着衣物以外非同寻常的意义。在这个科技高度发达,物质极大满足的今天,“手工与匠心”这两样东西就显得尤为珍贵。
当我起身准备离开工坊时,渡心姐姐说:“你好神奇,你的速度堪称神速呢。”
我说:“是,因为神一直陪着我在一起缝制这块爱的丝巾。”
她啧啧赞叹:“神的女儿果真不一样。”
又有人说:“心中有神的女子真是很神。”
我说:“神爱所有人。所以让女子成为妻子,成为母亲,这样女子就可以替祂更好地照顾男子与孩子。所以母亲是除了神以外,一切存在中最具有神性的生命。而女红,是神赐给女子的妙不可言的礼物。为要借着女子的妙手,把更多的爱传给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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