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缃集之月华梦

凝缃集之月华梦

那时，初见，阳光明媚，光绪打在身上，有一种神圣的光圈。

我路过一座断桥，看见了你，背对着我站于暖阳当中，那种照耀的光辉，让我产生了一种错觉，觉得你有些不可侵犯。

忽然你转过身，对着不知名的地方一笑，我有一丝发楞，那笑很温暖、很阳光，就那样触不及防的刺进我的心脏，留下了痕迹。

之后你离开了断桥，我却还在原地徘徊，有一丝不舍，望着你离去的方向，摸上心口，若是有缘，还会再见吗？

那时战乱，我还是个女学生，在女子学校读书，就在想，要保卫国家，考进了军统，其难度不可谓不大，但我还是努力得到了收获。

一次任务，参加一场交际会，我当交际花，只见你被人拥簇在当中，我眼里闪过惊喜，假装不在意的从你身旁走过，然后看向你，礼貌一笑，便端着酒杯走到一处无人的沙发坐下低下头沉思这次任务该如何完成。

当我抬起头，你已经向我走来，在我身旁坐下，道：“漂亮的女士，有幸能与你喝一杯吗？”你的笑容，让我有一丝恍惚，又似回到了从前在那处断桥一样，还是那么温暖，只是也参杂了一些东西，我却不经意忽略。

等我回过神，抱歉的一笑，道：“不好意思，刚刚在想些事情，先生，可是有事情？”

你坐在我的身旁随意显得洒脱的靠在沙发背上，有种独特的风格，脸上的笑容也是那么的温和，你说：“陈樊，我的名字。”

我在想原来你的名字叫陈樊，名字也很好听，我笑的有些灿烂，道：“黎月，我的名字。先生的名字很好听。”

你忽然靠近我，气氛显得有些暧昧，你靠近我的耳边，低声呢喃道：“黎月，你的名字很动人，你知道先生可是不能乱叫的，你明白它的另一成意思吗？”

我的心脏快速跳了一下，脸上还是保持着从容淡定，微笑道：“陈樊先生，你对其他女士，也是如此不羁的吗？”

你忽然笑了起来回归到自己的位置上，道：“不，我只对我喜欢的女士这样，尤其是你这样漂亮优雅知性的女士。”

我淡笑的说：“我可以当成你对我的认可吗？”

你笑的邪魅，道：“那么，漂亮的女士你愿意接受我的邀请吗？”

黎月以优雅的姿态站起，低下头望向陈樊，扬起嘴角道：“自然，陈樊先生的邀约，怎么可以不去呢？走吧。”陈樊也随之站起，揽住黎月的腰身，向宴会中心走去。

路过的人都会与陈樊打招呼，也有不同的女人过来勾搭陈樊，但都被陈樊温声带些暧昧给拒绝了，黎月的心里有些犯凉，但喜悦的成分占据更大。

这次宴会上的任务在支开陈樊之后，顺利完成，回去交接任务，军座坐在办公椅上，抬起头看着站在办公桌前的我，说：“作为特工，黎月应该明白有些东西不能沾，一旦出了事情，后果不是一个人可以承担得了的，而你那么聪明，应该清楚我指的是什么。”

我面无表情的站立在办公室里，声音近乎冷漠，道：“报告军座，是的，我明白，但是不试又怎么知道结果如何，而且我不会做出对组织对国家不利的事情，若真有那么一天，我会自裁，不会留有危险因素，请军座和组织放心。”

军座静静地盯着黎月看了一会儿，平淡的语气说：“你知道你的代号为什么会是玫瑰吗？妖艳迷人的玫瑰若是不小心不仅刺伤别人还会弄伤自己，我希望你能清楚，出去吧，自己好好想想。”军座说完这句话，便低下头去看手中的文件。

我离开办公室，站在门口，看着对面的石墙，透过这面墙，似看到了那个笑的温暖的人，不自觉嘴角微扬，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对吗？

某日，陈樊邀约黎月去剧院看舞剧，等她到了剧院门口，陈樊已经在剧院门口等候多时。

我感到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等了很久吗？你可以先进去的。”

陈樊笑着对我说：“等每一位优秀的女士，是每一位成功的男士该做的事，留着女士一人在外，可不是一个有担当的男人该做的事情。”

黎月心里流过一丝暖意，脸上的笑容显得更加柔和，我说：“那么成功的男士，我们一起进去吧。”

两人并肩而进，坐落在剧院第一排中间的位置，陈樊挽过黎月的手，放在手心，黎月的脸微红，她还未谈过恋爱，之前都是因为任务工作，而这次是属于她自己的，她现在感到幸福，脸上的笑容也显得越发动人。

等到舞剧结束，陈樊对我说：“黎月，可能现在问你会显得突兀，但我是思考了很久，是真心的，我想问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愿意接受真心的我吗？”

黎月的心脏一下子停顿了一下，黎月想马上回复，但是女性的矜持，没有让她一下子失去理智，黎月只是微红着脸，说：“能给我一些时间在答复你，好吗？”

你将我拥进怀里，声音温柔且低沉，道：“好，不管多久，我都愿意等你，你一定会给我满意的答复，对吗？”

我没有应声，只是留恋这个让我感到温暖安定的怀抱，幸福的扬起嘴角，心里默默道：是的，我一定会给你满意的答复。

特工的任务繁忙且危险因素极多，等黎月处理好所有的事物，已经是一个月之后的事情，黎月想现在就告诉陈樊她心里的决定，虽然不能告诉他，她很早就遇见他了，那时候他的笑容、他的身影，就已经深深刻在她的脑海里。

只是等她找到陈樊的时候，只见陈樊和另一位女士在一起，那位女士高贵优雅冷艳，还有一股上位者的气息，她想，应该是她想多了，她需要解释，她刚走到陈樊身边，刚要说话，陈樊就对那位女士说：“妈，这就是我和你提过的黎月。黎月，这位是我的母亲。”

我有些发愣，回过神，有些紧张，道：“伯母，不好意思，原谅我刚刚的走神。我只是在想，你那么漂亮有气质，居然是陈樊的母亲，让我感到惊讶。”

陈樊的母亲扬起淡淡的微笑，道：“你就是黎月？陈樊和我提起过你，既然你们现在见面了，那么就忙自己的事情去吧，我还有事，就不陪你们两个人了。”

我与之道别，二人一起到外面一处无人的地方，停下，陈樊就对我说：“黎月，这一个月你去哪了？我怎么也找不到你，我担心你会出事，我害怕你会离开。”

我带着歉意道：“对不起，让你担心了，这一个月我有些事情要处理。”

你笑着对我说：“没关系，你没事就好，黎月，你现在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我点点头，带着一脸幸福的笑意，道：“我愿意，陈樊，我喜欢你，喜欢了你很久。”只是你可能并不知道有一个女孩关注了你很久，在你身后徘徊了多久。

你好像并不惊讶，只是道：“能让黎月喜欢我，真是我的荣幸，黎月，我可以亲你吗？”

我微红着脸，不好意思的点点头，你低下头，将唇印在我的额间，似也溶进了我的心底，之后二人若是无事，便会出来见面，相处了三个月，也是黎月最轻松的三个月。

一日，军座下达了任务，这次任务重要且艰巨，关系到组织国家能否进一步发展，在国际上能否占有一丝地位。黎月是任务中的一员，，在其中起着重要的作用，任务就是支开这次参加会议的大使，交换他们的文件。

等到那日，黎月已经准备好一切，来到参加会议的地点，听到上面发出的信号，正准备行动，却看见了陈樊，陈樊正向她的位置走来，黎月感到失措，现在离开已经来不及，只能停下脚步。

等陈樊走过来，陈樊对着我说：“黎月，没想到在这里能遇见你，我的母亲今日在家想约你吃顿饭，还想着去家里找你，现在刚好，我们现在一起走吧？”

         

我犹豫的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次机会不正是她想要的吗？但这次任务这么重要关系国家，若是失败，她便是罪人，只是她该怎么做。

         

我说：“陈樊，今日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可能...去不了，我感到很抱歉，你能代替我向伯母道歉吗？下次...”

         

话未完，陈樊接过，声音还是那么温柔，道：“黎月，你不要觉得对不起，今天有事情，你就去忙吧，有时候事情总会发生的很凑巧，可以体谅，我的母亲不会觉得你失礼的。”

         

我心里听到这话感到温暖又感到愧疚，只是上面发出的命令已经紧急催促，没办法，她只能匆匆道别陈樊，忙向目的地赶去，只是等她到了的时候，参加会议的大使已经带着文件进了会议室，黎月的脸色苍白，任务失败。

       

黎月回到军阀，站在办公室里，接受着军座的责备，军座带着愤怒的语气，道：“黎月，我不管你之前做的什么决定，但这些都是在你没有影响组织国家的前提下，今天，你让我太失望了，你说，你怎么和上面的人交代，怎么和委员长交代，怎么对得起人民群众，你自己说。”

         

我动了动唇角，没法应声，是的，她怎么对得起组织，对得起人民群众，但是陈樊这件事情发生的突然，谁也无法料及。

       

最后军座对着黎月冷漠的说道：“自己去领罚吧，你的等级降级，以后任务自己争取，你的情况我会向组织汇报，请求从宽处理。下去吧。”

         

我感到愧疚，却无法改变什么，只能生硬的回答道：“是，军座。”

         

等黎月离开刑罚区，已经伤痕累累，拖着伤口回到自己的家，忍着伤口的疼痛，自己给自己消毒包扎，等感觉好多了，便去找陈樊，却见陈樊和他的母亲在交谈着些什么，黎月觉得自己这样过去会显得突兀失礼，便想等一会儿再过去好了。

却听到陈樊说：“您放心，那个黎月，心里有我，很好处理，这次拖延时间，使她们任务失败，也是我的任务。”

       

  陈樊的“母亲”满意的笑道：“嗯，这次任务你做的很好，我会和上面的人汇报，你要继续保持，黎月这个人，现在已经没什么用处了，你尽早处理好和她之间的关系，以免留有后患也是麻烦。”

       

陈樊点点头，道：“是，我会处理好，您放心。”

       

黎月躲在一处角落，自嘲一声，原来这次任务失败，并不是巧合，而是原先就被设计好的，呵呵，她真是愚蠢透了，果然被军座预料到，有些后果不是她一个人可以承担得了的，是她毁了这次任务，也是他毁了她，黎月感觉脸上有些凉意，曾经让她感到温暖让她笑的人最终让她哭了，以为是幸福没想到是利用，她真是傻，那个断桥边笑的温暖的人，还是他吗？

       

黎月失魂落魄的离开那个地方，却在家门口看见陈樊，她不知道她该如何面对他，陈樊已经向她走来，昔日温暖的笑容现在只剩冰霜，陈樊的声音也透着股寒气，道：“黎月，你都听见了，对吗？”

         

我笑的讽刺：“呵呵，是又如何？你的任务不是完成的很圆满吗？现在又来找我做什么？”她自然不会自以为是的以为他是因为心里有她所以幡然醒悟来找她，果不其然。

       

陈樊从腰身掏出一把枪，拉开保险栓，朝她射了一枪，黎月险险躲过要害，却还是被击中腹部，快速逃到一户人家，翻墙逃离，等逃回军阀，失血过多，头有些昏沉，被送进医务室抢救...

       

麻醉过后，黎月悠悠睁开眼睛，那双眼里只剩冷意，勾起唇角，陈樊，今日你赐予我的一切，以后终究是要还的，以后若是再见，你可不要感到太“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