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未育的女同志们,估计从来没有想过时间可以分割成如此多的碎片。娃就像一条海峡,隔离了从前自由自在的我,和现今俗务缠身的我。无论我如何怀念从前的我,这一湾浅浅的海峡,却是怎么也跨不回去了。
你看,没有娃的时候,下班后,躺下来看一晚上的书,饭不煮,菜不吃,又有什么关系?周末再来场电影,上个画画班古筝班,培养个小爱好,怡情养性,别说多悠闲自在了。
数一数我最怀念的事情:下班后读书,一读就是三四个小时;上了个武术学校,咏春差点考了黄带;跟浙派老师学古琴,两年风雨无阻地上课,学到了六级的平沙落雁,而且自己摸索学了几段十级的潇湘水云。
自从老大老二相继降生,再也没有这样大段大段的时间。时间就像摔在地上的镜子,碎成了一片片。
日程运转的轴心成了孩子。
刚打开书,想充实一下人生,老大开始魔音穿耳:“妈妈!妈妈!你怎么不看着我?”老二还不会说话,只是好奇地把书页刺啦一声撕下来,塞嘴巴里。
我这边厢踌躇满志地想让俩娃自己玩,好让老母亲大展身手,做个四菜一汤犒劳下自己(以及家人),那边厢老大已经大哭着告状:“弟弟把我的画吃掉了!” 一脸无辜的弟弟又爬过来,秤砣一样抱住了我的腿。老母亲叹一口气,放下了手中的刀。四菜一汤什么的,还是等周末他们老爸在家的时候,再考虑吧!今晚,只有一锅炖可以吃了。
又或者,好不容易可以出个门了,哎哟,娃得换尿片了,哪个餐厅有母婴洗手间?赶紧过去;游乐园别去太远啊,车程两个小时?别逗了,两个小时憋在车里,老父亲老母亲会被老大折腾疯;那车程低于半个小时行了吧?别别,最好还是车程一个小时的,老大听几个故事,老二睡个午觉,俩娃休息得正正好!
我连说话的口头禅都变了,开口闭口就是“想当年,我也曾经会是随时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的人呢”。如今呢?带俩小娃出门堪比大搬家,不仅时间金钱乘以三,精力也要乘以三。谁有娃,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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