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其所以要将量子、佛学与儒学放在一起,我的目的是想表明人类意识的认知能力具有三个层级。其中:人类意识的量子态、以及佛学所具有的认知能力仅仅处于人类意识的最低层级。这个层级所反应的,就是人类意识的超验模式;人类意识的经验之谈处于比超验模式高级,比逻辑实证思维模式低级的层级,这个层级,就是人类意识的经验模式;人类意识的最高能力是人类逻辑实证思维模式的认知能力。
关于人类意识的最高能力是逻辑实证思维模式的认知能力这个说法,我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反感,但是,现代文明无疑是建立在人类意识的逻辑实证思维这一认知能力的基础之上的!我想,无论是谁,如果你并不想彻底脱离现代的物质文明时代,那么,这一说法,你就很有必要值得特别关注!
量子科学的发展,给一些勤于探索、钻研的人们带来了无尽的遐想。当下,有人将量子力学跟佛学联系了起来;更有人将量子力学与阳明心学联系了起来;在这里,我把量子、佛学同儒学联系了起来。
我自己觉得,把量子同佛学联系起来,应该是一个很好的创意、方向——因为佛学的认知层面已经远离世俗,进入混沌、达于微观;至于把量子同心学联系起来,这个我确实没有想清、没有想透;而把量子、佛学与儒学联系起来,则可以表达这样一个观点——那就是:如果说佛学反映的是人类意识的宇宙灵性感应到的客观存在的量子层面、微观世界,那么,佛学所云的混沌态,在某种意义上也就代表着人类意识的量子态、混沌态;至于儒学,它则是代表着中国人在其生存过程中所经验到的人之所以为人的伦理秩序、伦理法则。而就人类意识的认知而言,在一定的层面和意义上,则佛学当算作是人类意识的超验模式;儒学是我们中国人所具有的、可以代表人类意识的经验模式;至于西方哲学那种建立在高度完备的逻辑实证体系之上的逻辑实证思维模式,且容我另外再写一篇短文,故此,这里暂且不谈——
在这里,有一点可以首先声明,那就是:对应人的三个属性(宇宙灵性、自然属性、社会属性),人类意识的属性,原本可以被界定为三个层级,它们分别是:人类意识的超验模式(也可以称之为灵性模式,它是人类意识的宇宙灵性的产物)、人类意识的经验模式和人类意识的逻辑实证思维模式。
说到我们中国的儒学,有人可能会说:中国的儒学其实有它的逻辑基础、逻辑体系——中国儒学的逻辑基础、逻辑体系,无疑建立在国人引以为傲的《易经》、《道德经》的逻辑体系的认知基础之上。问题在于,我们的《易经》、《道德经》,虽然它们的理论体系也包含着自身的内在逻辑,但是,我们的《易经》、《道德经》总体上来说,它们还仅仅只是我们的先祖、我们的圣贤的经验之作、经验之谈,而在后来的历史发展过程中,作为传承者、作为继承人,我们还是没有能够将它们上升到逻辑实证思维的认知高度。因而,时代发展到今天,我们的《易经》、《道德经》即便有其内在的、完备的逻辑体系,则这种逻辑体系也还只是朴素的、经验的!
人类的宇宙灵性,我在前文已有所论。关于人类的宇宙灵性,我把它界定为人类意识的超验模式。人类意识的宇宙灵性,可以说人人都有、人人具备,但是,这种灵性能够被开发出来的人,不是高僧、便是高道——或许,如果要修,世俗的人也能得来,而且,世俗中人,可能也有极少的一部分人已经开发出了自己的宇宙灵性——比如哲学家韩显丰导师、以及他的团队的极个别人。事实上,不管人类的宇宙灵性有多么神奇、有多大的能量、有多大的能力,它都只是属于人类意识的超验模式,它都只是居于人类意识的最低层级。
由人类意识的超验模式得来的认知体系,我们把它称之为人类意识的超验意识。人类意识的超验意识其所以居于人类意识的最低层级,就在于如同高僧、高道们所看到的世界一样,人类的超验意识由于其居于客观世界的最低层级,因而,高僧、高道的眼里便没有了世间纷繁、世间万物。如果说佛学的功德在于它体察到了客观的量子世界、体验到了万物的“五蕴皆空”、以及客观世界的一体性、全息性,那么,眼睁睁看着世间万物却不承认世俗的存在,这明摆着就是玩世不恭、本末倒置——换句话说,凡俗都能看得见的存在,到了高僧、高道那里,便不存在;而凡俗看不到的存在,到了高僧、高道那里,反倒成了涅槃、成了执念——因而,事情本身就是如此的令人感到讽刺、感到无奈——高僧、高道们屡屡教化世俗之人放下执念、达于涅槃,但是问题在于,他们如此固执地守着万物的“性空”、万物的“无我”,公平一点说,难道他们就真的放下执念、达于涅槃了吗?
通过上面的分析,我想,稍微有点大脑的人,都会恍然顿悟。在这里,我特别要说的是:如果世俗不理解佛学、没有佛陀的菩提心,而高僧、高道如果硬要看破红尘、遁入空门,那么,这两厢人,一厢半斤、一厢八两——正所谓僧笑俗迷、俗笑僧痴!
与所谓博大精深的佛学相比较,在人类意识的认知层面上,儒学无疑上升了一步、前进了一步。就人类意识的层级而言,我确信,儒学处于人类意识的第二层级、亦既人类意识的经验层级。人类意识的经验层级在中国的儒学这里,它也包涵人类的感性经验和人类的理性经验这两个属于逻辑实证思维模式的认知元素。但是,在学理上,我们更多地选择和奉行是感性主义和权威主义,加上我们中国没有开拓出精细化的数学层次上的数理逻辑体系,这导致了我们没有能够具备希腊文化所具有的后发力量。——我想,对于自身文化的反思,有些时候,我们必须具有刮骨疗伤的魄力和勇气!
儒学之与中国历史的血肉关系,以如人与灵魂的关系;儒学之与中国人的感情纠葛,同样以如人与灵魂的感情纠葛。同西方哲学以自然科学为根基相比较,儒学的视野无疑是主观的、经验的、狭隘的。无论与西方哲学体系的发展历史相对照,还是与我们中国自身的发展历史相对照,我们的儒学都是一个缺乏反思精神的理论体系。这就如同黑格尔所言,人类所掌握的真理,只有在它的否定之否定的发展过程中,它才能达到它与“绝对精神”的绝对同一、绝对完备。
因而,就目前一些人而言,他们自信于中国的传统文化必将引领世界的说教,至少在目前来看是幼稚的、盲目的!
就目前的东西方文化而言,西方文化的个性目前来看是被过度地开发了——是的,西方哲学的文化体系在人类历史的发展面前是相当成功的,但是,它如今已经从一个“外在神”的极端走向了另一个“内在神”的极端;比之于西方文化,我们的传统文化之中的个性意识在目前看来具有很大的开发空间,但是,如果我们如此走上了西方的老路,则我们必然失去我们中国儒学文化的主体元素,如此,在西方文化面前,等待我们的,将是拾人牙慧的东施效颦、仆人后尘。
在这个意义上,我们在发展和弘扬我们的传统文化的历史道路上,我们首先需要反思和提升的是我们的认知能力;其次,我们要放开眼界、打开心结,吸收全人类的优秀文化;我们即要“以人为本”、又要“天人合一”,我们即要立足我们现有的生存经验,我们更要在宇宙学意义上,以及科学的社会学意义上去寻求、去解决属于我们的、也属于全人类的生存问题、发展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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