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谈情

作者: 做条咸鱼 | 来源:发表于2019-03-07 19:44 被阅读7次

      手执白纸扇,扇面挂一小坠儿,一身白衣大褂,斯斯文文,只一小生模样的男人,此刻正盘在人吃饭的桌上做虎状,“嗷呜,这一声当真了不得,山林崩溃,天塌地陷,那恶物眼神里吃定了面前巨石一般的人物,小娃,就用你面前海碗大小的虎掌,对,这么大,甩在常人面上,只消一掌,脑浆子都蹦出来,可那武二郎非凡人……“

    “二蒙哥哥,脑浆子是啥样的啊?”一个六七岁的小娃端着个海碗吃着豆腐脑凑上来打断,“哈,就和你面前的豆腐脑是一个模样,也是白花花的,诺,再加点辣椒,就是脑豆腐花……”王二蒙,说着话,将纸扇别在腰间,撸起袖子,就将桌前的辣椒酱撒在了小娃的碗里。

    “现在这一碗就是人脑子了……”王二蒙把碗给他送过去,小娃娃急忙往后退,“哇啊”一个踉跄,碗也不要,撒丫子就跑。

    “跑甚,浪费这一碗’人脑子‘!“王二蒙倒顺手从桌上抽出筷子,众人哈哈大笑,他倒呼哧咔嚓地吃了起来。

    殊不知这一抬头停顿,围着他身边的几个人就显得不耐烦了,“讲啊,继续讲啊,这楼下楼上的人可都听着呢!”

    “着急作甚?这武松打虎,你们这些个看客百八十遍都听得。还差得了这一会儿,这‘人脑子’可不就得补补……”王二蒙索性坐在了桌上。

    “他奶奶的,这小子刚勾起了俺们的书瘾,现在倒不讲了,不听了,不听了,掌柜的,给俺把这吃白食的小子哄走便是了,还碍了俺们的眼!”

    看客里这时倒没有给王二蒙帮腔的。

    “哎哎,你们这是卸磨杀驴……”王二蒙还想做辩解,不过已经挽不回,这番动静闹大,掌柜的几个人便架着他走出去门口。

    “二蒙哥,你行行好,到别处混去吧。”话一说,便知王二蒙是常客。那掌柜说话的内容谦和,但语气甚是嘲讽嚣张,旁边几个大汉正眼都不瞧他。

    “我偏……”王二蒙心里还惦记着那大半碗‘人脑子’,但就他这细胳膊细腿的,咋看也不是个对手,话也给吞了下去。

    他眼珠子转了一转:好汉不吃眼前亏。正转身就走,忽地听到后面掌柜的声音:“不过是个老秀才的儿子罢了,他老子几十来年中不得举,自命清高,却是一个偷书的贼而已。打都被打过几回了。”

    “儿子也是个废物,入秋了还天天揣着个白纸扇,装什么斯文人,偷鸡摸狗的事啥没干过……”

    “德行怕是祖传的吧……”

    虽是小声议论,王二蒙却听得一清二楚,肩膀一哆嗦,装没听到,往前两三步,拳握得咯吱咯吱地响。瞥到人家那儿墙角的破砖,拾了两块,藏在袖里,回头望了望那几人还未进门,悄声走近,往招牌上扔了块,又胡乱往人身上扔了一块,不知中没中,也学着先前的小娃撒腿就跑。

    他听得了骂话,但却听不得人话里带着祖宗亲人十八代的,他接受得了骂自己的,却接受不了人骂他父亲。母亲早早离世,父亲过世多年,也只父亲在他心中才算是真正的读书人。偷书,却是给人顶罪,依稀记得是位姓李的官人。

    王二蒙身上的白衣服仍然有点大,但他已经到了十三四的年纪,那是父亲生前所留遗物,还有那把纸扇。他王家窘迫至今,只留他一人,一身衣,一把纸扇。

    王二蒙的住处离城镇较远,城外的城隍破庙。他平日里只游手好闲,多在茶楼饭店鬼混,耳濡目染,听评书的先生说书,茶客商人讲着奇闻异事,慢慢也跟着长了不少见识,识了些字。

    考虑到此刻肚子里没货,浪荡了一会儿,王二蒙遂就跑到附近的农家后院,他认为掌柜的说他没错,他确实不是个好人。他盯上了这一户人家的鸡笼。

    鸡笼里有不少精神抖擞的大公鸡,此刻正逐个伸长了脑袋,那火红色的鸡冠子,“咕……咕……咕”一步一个叫声,黑黄色的脚丫子正在踱步,踩在黄褐相间的鸡屎上,鸡槽里还有小半碗玉米粒。

    “伙食怪好的呀!”

    王二蒙在竹篱笆外面观察了好久,这家人都不在,正方便了他行动。

    “果真妙不可言!哈哈”。王二蒙想到一会儿就能吃到肉,早就把豆腐脑抛到九霄云外了,口水就要流下来。他往后退了几步,然后一个箭步猛的一跃,从篱笆上面翻了过去。匆忙之中,他那把纸扇掉落在地也不知。

    “小宝贝,大爷来了呦!”王二蒙将鸡笼上的稻草揭开。

    一只手正好掐住了一只肥壮公鸡的脖子,正让它不作声。“乖,就你了!”二蒙的手刚掏出来,另一只黑色的小手闪电一样从他旁边划过,王二蒙吓了一跳。

    这么长时间竟然没有注意到还有人在自己这边。那只黑手手里也攥着鸡脖子。

    想是与自己一道偷鸡的,也放下了负担。

    “他娘的,这是哪个不长眼的玩意儿?嗯”。王二蒙正想着,回过头一看,竟然是一个脏兮兮的小乞丐,看这模样,年龄与自己相差无几。

    “谢谢啊,兄弟,我在边上看了很长时间了,就是不敢动手,是你给了我这个勇气。”小乞丐咧来了嘴,一口黄牙,黑面容露出了笑脸,将鸡槽内的半碗玉米也给挽在袖里。

    “你!”二蒙是大眼瞪小眼。“好小子!”话也没多说。小乞丐一个窜身,就从鸡笼上面的顶儿跃到了篱笆外,那边是一片小竹林,原先应该是打那边过来的。

    “兄弟,咱后会有期!”小乞丐很快的就没影了。

    “狗日的!”王二蒙咒骂道,起身准备逃离现场,篱笆外突然地就多了几个人。

    “糟糕,回来人了!”王二蒙赶忙将鸡揣在怀里,那几人看到了王二蒙的动静,急忙赶过来。女人在那儿乱喊,“抓小偷啊,偷鸡贼别跑……”

    王二蒙手忙脚乱,学着小乞丐的样子上了鸡笼的顶。一摸腰间,妈妈的,扇子!寻着路一看,还安安静静地躺在篱笆门外。那可是父亲的遗物,此刻已经没有多选择了,王二蒙又翻了下来,寻扇子去了。

    正与这家农户打了个照面。“小兔崽子,偷鸡偷到爷爷头上了!”大汉拎住王二蒙的衣服想把他举起。“你等会儿!”王二蒙却只顾把地上的白纸扇放在怀中,蜷曲着身子,一时竟然举不动他。那只肥鸡从怀中窜出,另外回来的几人,数了数鸡笼里的鸡。

    “当家的,还少了一只!”

    王二蒙脑袋嗡嗡的。“完了,死定了!”

    这下嘴也拙,平日里的巧言善辩此刻一句屁也放不出。

    “他妈的,还有帮凶!”那大汉先把王二蒙小小的揍了一顿,问他索钱赔偿。

    王二蒙邪魅一笑,虽被打急眼了,眼角发紫鼻青脸肿,但说话硬气,他倚靠在门框边。“巧了,小爷我啥都有,就是没有钱,你耍狠,把我这条烂命拿去!”

    王二蒙的眼神里能杀人,把大汉的浑家看得发怵。“当家的,把他送官吧!”

    “小子,原先就看你怀里揣着东西,我倒要看看是什么!”大汉伸手就要摸向二蒙。

    “怎敢!”一声吼叫从人身后传来。随之而来的是半块砖头,哐当,一下就砸在了农户大汉的脑袋上,顿时渗出了鲜血,大汉“啊”的一声惨叫。

    王二蒙正发愣,鸡笼上探出了个脑袋。“愣着干啥,快跑啊!”

    “哦哦”王二蒙应声,捂着脸,随即赶快跑走。

    喊声的正是那个小乞丐。

    农户也急不得赶上来,王二蒙和小乞丐借这机会逃了出来。

    穿过了小竹林,跨过了一条没膝盖的小溪,这才停住脚步。

    “小乞丐,你怎么还回来的?”王二蒙不解,手扶着腰,喘着气,原先对他厌恶消了一半。

    小乞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也微微有些喘。“这不是,这不是我也被……”

    小乞丐话说了一半,咽了回去。“咱能不能别废话了,快找个地方,咱们把这只鸡吃了吧。”

    小乞丐拍了拍腰间的肥鸡,王二蒙也暗自称奇,这是个什么样的人,竟然用绳子把鸡绑在了身上。

    “你脸没事吧?”

    “没事,咱又不靠脸吃饭……”

    天边的有大片的乌云往这边飘了过来。两人走了一段路就停下了,王二蒙抬 头望了望天,“别在这吃,找个地方吧!”王二蒙提议道。

    “小子,你还挺讲究,要不要再来两壶热酒,叫上两个小菜?咱这乞丐天为被地为床的,讲究这,你还饿不饿了?”小乞丐给王二蒙露出了鄙夷的眼神,手上也开始忙活起来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要下雨了!”王二蒙指了指天,“别他奶奶的这边刚烤上,就被雨给灭了,得不偿失啊!”

    小乞丐也看了看天。“在理,啧啧,但这也没有个落脚的地方。”

    “小乞丐,你要是不嫌弃,呸,你还嫌弃什么,走,到我家,不过要在走一段路,我家有干柴火!”王二蒙露出了长者的笑容。

    “别,你别笑,怪渗人的。”小乞丐说道。“带路吧,鸡我肯定分你一半,毕竟也有你一半功劳……”

    “那是……”

    两人边说边走……

    屋檐下,雨水如注,落在泥地里形成了一个小水塘,“哗哗哗”的水声,就像锅里烧开的水一样。远处似云似雾,朦朦胧胧的,有三四棵绿色的影子,应该是两颗常青树,只言片语叫不出名字的树。

    落脚处便是城外城隍庙。城隍庙不大,但香火早已断了,不过房屋尚完整,遮天蔽日足矣。

    柴火的火光不足以将城隍庙全部照亮,那丈二高的城隍爷,也不似白天那般祥和庄严,绿髯红唇,凸出的黑眼珠子像是活了一样。

    王二蒙从龛台下抽出柴火,小乞丐在那边架烤架,只是时不时回过头看看,他总觉背后凉风阵阵,那城隍的模样渗人得很。

    “我说,小哥,这他奶奶的确实是你家?你就不感觉到害怕?”小乞丐瞥了台上的城隍。

    “这有啥怕的,这就是我家。”王二蒙将怀中的扇子取出放在身旁。“你怕了?”

    “我怎会怕?”小乞丐有点心虚。“这是供的哪路神仙?”

    “神仙?错了,错了,他是神仙也不是神仙,城隍是个鬼差,这事你知道吗?”王二蒙黠促一笑。

    “鬼…鬼…鬼差?这地方不会闹鬼吧!”小乞丐立时慌忙站起来,打量四周,黑黝黝阴森森的,“哗”一道闪电,恰到好处照在了城隍上,似青面獠牙般模样,紧接着一声炸雷。

    “啊”小乞丐一下子落在了地上。

    “哈哈哈哈,你竟怕雷声,瞧你这模样,像极了一条狗。”王二蒙捂住了嘴。

    “他奶奶的,都入秋了,怎么还有这么响的雷,闭嘴,不准笑!”小乞丐也有些尴尬见王二蒙收不住“再笑,这鸡我七你三!”

    王二蒙才停了笑声。“你再放些柴,我去尿个尿。”小乞丐看了心虚地看了柴火一眼。

    “尿了,吓尿了?你竟然吓尿了哈哈哈哈!”王二蒙绷不住了。

    “别笑,你等会儿,你先陪我……”小乞丐声音弱弱的。

    “滚,滚,自己去!”王二蒙笑着将小乞丐踢出去了。

    过几时,烤架已经架好,肥鸡也飘出了香味,四只眼睛紧紧勾住它。又过片刻,金黄色的油脂也从鸡身流出,滴落在火焰里,发出“滋滋”的声响。

    “我先看熟没熟?”王二蒙咽了个口水,一本正经地就开始扯鸡腿。

    “滚滚滚……”小乞丐将王二蒙的手打下去。“要尝也是老子先。”

    “对,还没请教……”

    “请教你妈啊请教……”

    这一夜过去,火堆旁积累了不少的鸡骨头,下雨没淋到,还有鸡吃,二蒙和乞丐满意地躺下了。

    雨下至第二天清晨才止,屋檐上的水柱变成了水珠。

    小乞丐先睁的眼。王二蒙翻过身,揉了揉眼睛。“你起这么早?”又看了看柴火上面有新添的柴,“你不会是一夜未睡吧?”

    “这哪能啊,老子我天不怕地不怕,你晚上说梦话了……”小乞丐支支吾吾地道,手脚摆放也不自然。

    “我还没说什么呢,哦对,今后你有什么打算?”二蒙拨动着火堆问道。

    “你是不是傻?竟问一个乞丐打算?我还有什么,继续四海为家呗!你呢?”小乞丐不屑地回答道,说话时眼神在闪躲。

    “我实在是也不知啊。”王二蒙叹了口气,确实是不知。

    “你这扇子是什么来头,昨日想借它扇火,你也不肯。”小乞丐岔开话题问道。

    “这个,这是我父亲的遗物。”王二蒙有些沉声,手中抚摸着白纸扇。

    “额…对不住啊,兄弟。哥哥我这张嘴!这本不该问的,想也是,你拼死护住……”小乞丐挠了挠头。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对,你叫啥?我总不能一直叫你小乞丐吧!我叫王二蒙,叫我二蒙就行。”王二蒙回过头看向小乞丐。

    “我打娘胎里姓李,名字……嗯,你就叫我李哥吧!”

    “别,还是小乞丐顺嘴……”

    王二蒙将小乞丐送到城隍庙外的小树林里,小乞丐终是要走。

    “二蒙兄弟,实在不行,你和我一同做乞丐去吧,走遍五湖四海,这半生日子也过得快活一些!”小乞丐提议道。

    王二蒙嘴唇抽抽,讪笑道:“就不了,小乞丐,你一路走好!”

    “就真不试试了?我发现你有天赋……”

    “滚……”

    待走出了树林时,小乞丐隐隐约约听到脚步声,且越来越急促,回过神时,一名大汉堵在面前。

    “公子,该回去了……”大汉恭敬地说道。

    这一出声吓了小乞丐一跳,直接蹦起,“他娘的,你是要吓死老子啊,你们咋这么快就……我……唉,还是被你们找到了,走走走,回去回去……”小乞丐面露苦涩,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大汉愣神,这李家公子从未如此听话过,这一次……

    “走啊,老子不认识路,快带路……从哪儿请的人!”小乞丐催促道。

    “是,是……”

    这二人消失在树林中。

    几个月后,

    王二蒙决定再去酒楼茶馆里碰碰运气。

    然而他刚一进门,就被人家像拎小鸡仔一样拎了出来。“掌柜的说了,我们这边不缺伙计,请你打哪儿来回哪儿去。”

    “别啊……几位大哥……”

    “快滚”。众人催促。

    王二蒙为难了,仔细一想自己倒真与那小乞丐无二,唯一不同的就是自己还要些脸面,不愿委身屈膝乞讨。

    再逛了一回街,王二蒙就想了个主意。这主意想来也巧,这太平盛世,不缺闲人,主意便是在人挤人的街上挤出来的。这街上这么多人,倘若在这边支个摊子,说上两回书,得两个赏钱,饭钱也有,来钱的手段也正大光明。

    王二蒙刚想到便就开始实施,弄了张桌子过来。

    “瞧一瞧,看一看哎……”几声吆喝,王二蒙周边就多了十几只眼睛。

    “听评书,讲评书,咱今天就不讲别的,但讲那‘水浒’一百单八将好汉云集水泊梁山……”

    “切,原是水浒传啊,耳朵都听出茧子了。没有趣味……”人就要走。

    “来段隋唐英雄,或者薛刚反唐也行……”

    偏是这些侠义英雄胆的评书吃香,王二蒙思忖。

    可这些书王二蒙自己也只曾在酒

    馆茶楼里听过,不熟悉,讲也只能是现编。

    王二蒙眼珠子一转,心头有了主意。

    “大家伙也别扫兴,我只讲水浒传中有意思的。譬如清河县的武大郎夫妇和西门大官人的故事,谁要听?”王二蒙嘴角微扬,耐人寻味的笑容。

    终是有几个人停住了脚步。“有瓶儿姐和春梅吗……”这一问相当有学问。

    王二蒙目光投向说话的人,原是一个老者,说这话脸不红气不喘,声音洪亮。

    众人也惊呼,这一下子就在点子上。“老先生,还真是有学问啊,当然!”王二蒙笑声就显得猖狂了。

    “那老朽姑且听听!”

    “谢某人也听听…”

    “李某人也听听……”

    “但讲无妨……”

    王二蒙翻起白眼,果真是男人,四书五经,英雄侠义,全不如女人美色。

    半个时辰过去…

    “……那可人儿,面色红如桃花,两边水线鬓画得长长,樱桃小口,杏眼朦胧,眉目中含有风情……”

    “说啊,继续说啊……”

    “再有那罗袜高挑,金钗玉坠……”

    “好一个无耻少年,竟说得如此污秽言语!”王二蒙的话语被旁人打断。

    王二蒙抬头,见得到一翩翩公子模样的人物,足登长靴,面如冠玉,一身天青色夹袄,朱唇皓齿,王二蒙看一眼竟觉眼熟,不知自己何时结交这般人物。

    “二蒙兄弟,怎么沦落到讲这么个故事。”

    “知道是我,那你……你是小乞丐!”王二蒙称奇。

    众人散去。

    “真是我!是小乞丐,是也不是!”小乞丐学着王二蒙的口吻。

    “你这是唱什么戏,扮猪吃老虎?”王二蒙好奇。

    “你这说的什么话,我这次来是为了你。”小乞丐笑道。

    “为我,什么意思?”王二蒙又不解了。

    “王姑娘,我李某人愿娶你为妻,你可答应。”小乞丐眯着眼睛笑道。

    “你怎知……”王二蒙皱起了眉头。

    “那一日下雨,你我同在庙中……你说还有什么事情我不懂呢。”小乞丐捂嘴笑道。

    “你这无耻小人!”王二蒙揪住小乞丐的衣领就打。

    “停手,你再看那你父亲遗物那把扇子。”

    王二蒙掏出来一看,没发觉什么。

    “再看那扇坠,明明标着李字!你便是我指腹为婚的妻子!”

    王二蒙翻过一看,当真有这李字。

    “不会,难道?”王二蒙神情露出怪异。

    “王二蒙?应当称呼你为王蒙蒙姑娘可是?”

    “我不同意,不行!”

    “由不得你了,我这次可得强取豪夺一次了!”姓李的乞丐抓住了王二蒙的手,将其抱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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