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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匿的时代》 第十章 坚持正义 心惊肉跳

《隐匿的时代》 第十章 坚持正义 心惊肉跳

作者: 崔不器 | 来源:发表于2018-11-17 20:13 被阅读1次

翟大现在所在的地方叫胶东,是东北比较靠东的地方,也是解放前土匪山贼出没最多的地方,胶东原是国民党军的驻扎地,所以当地有好多解放战争时的投诚的国民党士兵。

清晨,小山城还弥漫在浓重的雾气中,翟大便早早地起来,收拾好行李,赶着张老黑家的马车去隔壁镇里进猪肉去了,张老黑起床后也向往常一样收拾屋子,把剩余的猪肉拿到外面的摊位上开始吆喝起来,一上午猪肉都卖的很好,将近中午的时候,张老黑躺在店铺边的椅子上休息,突然只听见咣当一声被惊醒了,两个二十多岁袒胸露背的小伙子拿着个木棒往摊铺的桌上敲了一下,吼道:“交保护费了,快点。”张老黑也是这一带有名有姓的人物,哪能怕两个小孩,况且活了这么大,从没听说过交保护费这么回事,便继续睡着觉,不予理睬。那两个年轻中长得尖嘴猴腮的,瘦的像麻杆一样的小伙子又吼了一句:“交保护费没听见啊 ,说你呢黑鬼”。说着一把将长桌上的猪肉划到地上,张老黑把眼睛眯了一条缝,“小伙子,我跟你说从哪来,回哪去,别在这瞎嚷嚷,要不然后果自负。”那瘦子走到张老黑身边,拍了拍张老黑的肩膀说道:“你他妈挺横啊,你知道我老大是谁么,……”还没等那瘦子说完,张老黑突然起身,拽住那瘦子的胳膊,一下子便将那瘦子摔倒在地,旁边的小伙子马上过来帮忙也被张老黑踹倒在路边。这时只见远处走来一群人,打头的是一个胖子,大光头,脑袋像一个西瓜一样圆,也是袒胸漏背,披着个貂皮大衣,吼道:“妈的,住手!”那胖子走过来,一脚把猪肉摊踹倒,说到:“你他妈不想活了,敢打我小弟。”张老黑还是不予理睬,那胖子一挥手,身后十多个人朝着张老黑冲了过去,抡起棍子就打,张老黑支撑了一会被按倒在地上,这时屋里的休息的张小妹听到了外面的吵闹,便冲了出来,只见爹爹被五六个人按倒在地上不能动弹,忙冲过去,用手厮打着按住张老黑的人,那胖子用手摸了摸胸前的大金项链,走到张老黑面前,拾起一个棒子朝着张老黑的脑袋一棒子下去,张老黑便被打得晕了过去,张小妹在一旁吓呆了,那胖子走到张小妹身边,搂腰一把将张小妹抱起扛在肩上,就走了。街旁的人都吓得不敢出声,在一旁小声的叨咕着什么。

其实,有些镇民还是知道的,那胖子被叫做王二狗,是以前国民党时期驻胶东地区长官的后人,王二狗原名叫王复国,小的时候也是受了很多苦的,解放时父亲被枪决后,二狗就成了孤儿,是吃百家饭长大的,新中国成立后,胶东地区又移民过来很多外乡人,很多人都知道他是国民党的后人,戏称他叫二狗,意思就是说他父亲是大狗,国民党的大走狗,他是二狗。但一些当时国民党投诚的士兵对二狗还是非常好的。后来二狗长大后就纠集一些国民党的后人,组成了一个流氓小队,文革开始后这几个人打着红卫兵的旗号,折腾了一阵,便占据小镇远处的东山,集合成了一股小的流氓团伙,镇里的人都叫他们二狗子集团,王二狗经常到东山附近的各个小镇里来收保护费,各个镇里人很厌恶他,但也没有办法,由于以前的关系,王二狗与镇里的很多官员(这些官员大多是以前投诚的士兵慢慢发展起来的)都有联系,也就是所谓的官匪相互,便无法无天了。

夜幕刚刚降临,天空像抹了一层墨一样,翟大赶着马车,拉着一车的猪肉满载而归,马车还没到家,远远地就看见一群人围在家门口,到了家门口,隔壁的王大婶,神情慌张跑到马车前把翟大拽下马车,直奔里屋。翟大走进里屋只见张老黑躺在炕上,呻吟着,头上盖着一块湿抹布,王大婶悄悄地对翟大说道:“老黑看这样是快不行了,刚才诊所的小李过来看过了说,颅内大出血,应该活不久了。”翟大完全愣在了那里,缓了一会儿,马上靠到翟老黑身旁,轻轻地说道:“大叔,我是翟大,您能听见我说什么么。”张老黑面部没什么反应,左手却微微地抬起,翟大紧忙抓住张老黑的左手,只见张老黑的嘴唇微微地撬动,好像在说些什么,翟大紧忙把耳朵贴近张老黑的嘴唇,只听见张老黑说道:“救小妹,好好照顾小妹。”说完便没了气息。翟大安静了一会儿,突然抱头大哭,哭了一会儿,缓过神来,问道:“小妹呢,小妹呢!”王大婶,沉默了一会儿说:“小妹被他们抓走了。”翟大神情激动:“谁,他们是谁,老爹是不是也被他们打成这样的!”王大婶点点头,翟大握住王大婶的双肩问道:“他们是谁,是谁,您说啊。”王大婶思忖了一会儿说道:“东山的山贼,王二狗他们。”然后默默地低下头。翟大听后,淡淡地说了一句:“哦。”把双手松了下来对王大婶说:“大婶,这么多年邻居了,明天老爹的葬礼还需要你帮着好好操办,今天我要为老爹守灵,你们就先回去吧。”王大婶点点头,拍怕翟大的肩膀,向身后的人挥了挥手,陆续的都走了。翟大呆呆地望了张老黑许久,用手轻轻地将老爹的眼睛合上。然后起身,穿上老爹经常穿的那套旧的绿军装,拿起老爹经常用来割肉的那把尖刀,别在腰间,直奔东山而去。

夜幕,已经降临,东山还是有些吓人的,翟大不顾脚下的荆棘碎石,四处找寻着王二狗他们的巢穴,走了六七里的山路,才发现一个用石头垒起来的屏障,屏障最西端有一个豁口,走进豁口呈现在面前的是两块巨大的山石,两块山石之间有一条空隙,空隙足有十来米长,而且只能容一个人直直地走过去,翟大走过空隙,一块巨大的空地呈现在面前,足有篮球场那么大,空地南侧的正中间有一个山洞口,翟大环顾了一下四周,一回头差点吓得叫起来,紧忙把嘴捂着,两个大汉正躺在自己的两边酣睡着,看来是喝多了,一股浓重的酒味扑鼻而来,翟大悄悄地朝着那洞口走去,走到洞口借助月光可以看见洞里面横七竖八的躺着十来个人,走进洞里,一片片微弱的烛光萦绕在洞的四周,洞的正中心有块石板,石板上有个石椅,石椅上铺着一个虎皮,一个肥壮的大汉光着膀子,斜躺在上面,像西瓜一样的大脑袋,耷拉在椅背上,翟大已经猜到了,他就是王二狗,山洞的左右两边各有两个小的后挖掘的小洞,右面的洞口有个木门关着的样子。左面的小洞是敞开的,翟大绕过一堆醉汉,先来到左边的小洞,只见里面有一个大床,大床上一个女人裸露着身体趴在床上,一动不动。翟大走过去,轻轻地将那女子的头发撩开,发现竟然是张小妹,忙把张小妹扶起来,张小妹显然已经晕了过去,翟大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裹在张小妹身上,眼泪不由地流了下来。翟大抱起小妹,悄悄地绕过那几个醉汉,走到洞口,回头看着王二狗那被烛光照的透亮的脑袋,气就不大一处来,翟大把小妹放下,拿出腰间的那把尖刀,悄悄走到王二狗身边,举起手里的刀,一刀下去便将翟大的头剁了下来,一股鲜血喷满了翟大的衣襟,看着王二狗那圆咕隆咚的脑袋在地上滚动,翟大突然吓得不能动弹,手里的刀咣当一声掉在地上,一个大汉被惊醒,翻过身来,翟大紧忙跑到洞口,抱起张小妹就跑,翟大不顾一切的往前跑,穿过石隙,绕过屏障,穿越山林,腿脚被尖锐的山石割破了也不管不顾,一直向前跑,跑了足有两三个小时才停下来,躲在一片密林里,月光从密林的缝隙照进来,翟大看了看小妹已经苏醒了,深情地望着翟大,眼里含着泪光,翟大呼哧呼哧的喘着大气,张小妹突然抱住翟大的脖子,抽噎着,翟大用手轻轻地拍着张小妹的后背,两个人深情的拥在一起,从那一天开始翟小妹脸上少了许多笑容,翟大心里多了许多恐慌,翟大总以为自己杀了人不敢回到镇里,便与张小妹四处流窜,翟大不知道的是后来镇里改革,所有的山贼都被抓了起来,翟大的杀人行为也被遗忘了。


【作品简介】

故事讲述了生活在东北的一个偏僻的农村的翟家三代人的励志故事,真实的反映了中国三十年的东北农村变迁史。主人公翟裕良因偷鸡蛋被父亲责打后精神失常,遭受同村发小的侮辱嘲笑,最终在二哥的帮助下,渐渐恢复正常,在姑母的介绍下,承受住邻村岳母的刁蛮要求,娶得邻村杜娘为妻,不幸杜娘在翟表弟的惊吓下,也精神失常,整个家庭陷入绝望,翟裕良倾家荡产为杜娘治病,中间经历夜间打骂,杜娘光着身子外出,差点掐死小儿子,请王大仙被骗等等,在以翟裕良一家为主线的同时,还贯穿了翟大打土匪,邻家大婶被骗,王寡妇红杏出墙,三年自然灾害,第一届海选,翟显魁躲鬼子等一系列真实事件,整个故事感人至深又令人唏嘘不已。集中反应了对人性的反思,对虚伪的批判。既励志又传奇,同时向世人展示了大量东北农村的风土民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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