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鬼才信你们的花言巧语!我看,你直接邀请下南瓜不就完了。”猩猩心直口快,我一点也不惊讶,更不怪她。可我惊讶的事情也还算有的,是另外一件。
一向粗枝大叶头脑简单的猩猩,是怎么提前洞察了,我本来应该看到的感情。
南瓜的脸给猩猩的话刺激得通红,熟透了的苹果一样。
“喂!有没有搞错!”陈一轩看了一些南瓜,不耐烦地说。
“怎么?不愿意呀!”陈一辕挑逗着南瓜。将她那本来松松的马尾,弄得更加散乱。
“靠我个暴脾气!你们男生怎么这么恶心!谁让你们欺负南瓜!”
猩猩轮了个板凳就要杀过去。
见势不妙,我急忙拉住猩猩。
“喂。猩猩冷静点,休战协议!休战协议!”
“我看他们诚心就是想宣战!”猩猩气急败坏地扔下凳子。
“南瓜,不理他们。我们走!”我一只手抓着猩猩,另一只挽起南瓜。
南瓜有些错愕,看了一眼我,松开我的手。面无表情地低下头,自己跑出教室。南瓜虽然生得柔弱,皮肤白净,但是比我和猩猩都高大一些。这很矛盾,我和猩猩虽然小一号,特别是猩猩,看上去只比难民营的孩子圆润一些,但是却又有使不完的力气。干架也是一把好手。
曾经是这样。
此时我才知道,南瓜的力气也比我大;我从来不能想象,南瓜也有这么大的力气。
“小可,甭搭理他们,跟我追南瓜去。”
猩猩也拉着我,转身离开。
我还沉浸在刚才南瓜脸上的错愕,心如刀绞。到了门口才意识到了什么,停下脚步。
顿了顿,扭回头看向殷斐哲。
他也正穿过人群,很安静地看着我。
那一刻我什么都不愿意想,什么都不愿意说。
可是口里撂下了这么一句话。
“殷斐哲!不是说好‘井水不犯河水’的吗?”
“曹可雅!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殷斐哲说着嘴角上扬起来,笑容很舒朗,像寒冬深夜快打烊的咖啡馆里,投射出来黄色灯光,灯光同时也送来最后一缕苦涩的风。
我心中涌起一股温柔,从来没有过的。这样的感觉也极其不适合出现在我的情感世界。我的眼睛没有了刚才对他怒目而视的压迫感,最后看了一次隔着教室整个对角线的,站在后排黑板报前的男孩,同时再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走开了。
对,我傻到家。
傻到会相信四盗的休战协议。
傻到这么诚信地遵守着休战协议。
不过,无论怎样,下不为例。
不行不行,怎么能为四盗影响了自己的好心情呢?
中午一吃完饭,我们就很早很早地来到了学校。但我们并没有去教室。而是在操场尽头的草坪上。冬日午后的操场,是我们这些小女生体育课的乐园。
我们十分热爱这片圣土。
曾记得,在这片圣土上,我无数次地观看一群大哥哥踢足球。其中那个大哥哥分外抢眼。
后来,同样在这片圣土上,我也曾无数次地观赏过姐姐收拾人。姐姐,一个好遥远的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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