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山车站并不大,却有着逢车必停的辉煌历史。因为龙山曾经是东北地区的一个大军营。如今营区已经寂寞20多年了,车站自然也跟着萧条了,很多车便成了匆匆的过客。
20多年来,这个荒芜的“军营”并不寂寞,每年的八一都有来自各地的退役军人前来探访。坦克四师的师部、直属队、十五团、六百库都曾驻扎在这块龙山宝地。那时候,宽敞整洁的水泥路上,列队士兵络绎不绝,清脆的口号声此起彼伏。放眼望去,到处都是绿军装。与通信营毗邻的火线学校,也曾经辉煌过。清晨,教学楼内书声琅琅。课间,操场上孩子们互相追逐,人声鼎沸……
直属队的工兵营离车站最近,也离龙湖最近,算得上是龙山的交通要塞。
今年的夏日特别热,炎炎烈日如火般炽烤着东北地区。天热了,地热了,河水热了,树木也热了,工兵二连兄弟的情义,更如这夏日般浓烈。他们不辞辛苦地从各自的家乡,不远千里重返龙山与战友们共同过“八一”。
我们是兄弟 我们是兄弟故地重游,心里别有一番滋味。闲置多年的营房已经成了药厂的宿舍,没有半点军营的气息,也找寻不到曾经熟悉的军营味道。人们经常用“物是人非”来发表感慨,而今只能说上一句:“物也非来,人也非!”
王海,闫坤、徐景财等从黑龙江赶回来;曹善军、韩斌、徐宏、齐雪松、王文飞等从辽宁赶回来;张帮义从河南赶回来;吕东从河北赶回来;姚志鹏从吉林白山赶回来,还有从内蒙古等地赶回来的,他们都曾经是工兵二连人,都曾经是龙山人。
龙山可谓他们的第二故乡。当初,他们都是刚刚迈出校门的孩子,在这里成为了兄弟。一起扛过枪,一个饭盆里吃过饭,朝夕相处,有过太多愉快或不愉快的故事,如今都已成为最美好的回忆。
我们是兄弟 我们是兄弟 我们是兄弟 我们是兄弟 我们是兄弟 我们是兄弟一起当过兵的人,都是好兄弟。我作为军嫂,有着切身体会。我以前晕车很少出门,没见过什么世面,在大连经历的一件糗事,永生难忘。那是93年的春天,我跟随爱人一起去大连,已经复员的曹善军知道老排长来大连了,特别兴奋。他十分热情地带着我们游景点,品海鲜……有一天,我们饭后来到一个大型歌舞厅,一边喝咖啡一边欣赏歌舞,服务生端上来几盘干果。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开心果,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我拿起一粒放入嘴中,用力去咬,“咯噔”一下,牙硌得很疼,却没敢吱声,幸好灯光比较朦胧,没有人注意我,否则丑就丢大了。我当时上演了真实版的土二迷糊进城,回想起来真是好笑。
梅河口是距离龙山最近的县级市,当年还只是一条灰头土脸的裤裆街,道两边都是低矮的砖瓦房。而今,梅河口已经是省直管市,既是国家级的卫生城,又是文明城,正在创生态城。街道宽敞整洁,空气清新。高楼鳞次栉比,贯通市内的辉发河两岸已经成了人们休闲散步的如画般景观带,河的北岸是老城区,河的南岸是新城区。很多龙山的军人转业就留在了梅河口市,工兵二连的杜秉恒、王立发、黄金龙等就是其中的一部分。
我们是兄弟 我们是兄弟虽然,龙山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龙山,旧址也将随着时间慢慢荒芜,但是,“龙山”这个名字和曾经的记忆,在这些“龙山人”的心里是刻骨铭心的永恒。
我们这些守候在梅河口的“龙山人”,能够给这些来寻找记忆的兄弟们增添点“龙山”的味道,也是很欣慰的。我相信这些人无论在哪里,无论从事什么岗位,都不会忘记他们曾经的第二故乡“龙山”。
不想说“再见”,不愿意看见含泪惜别的场面,就像当初在连队含泪送别一批批老兵,内心有太多的不舍。我们就在这里等你们,相信,无论路途多么遥远,你们都会再回来。看望龙山,看望我们。因为,龙山是你们的第二故乡,因为,我们是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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