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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尘,如何面对?》

《异尘,如何面对?》

作者: 妙乡 | 来源:发表于2019-08-12 17:18 被阅读11次

    (第一章)城市(1)

    一个城市与一个城市之间的区别——取决于建筑物的形制设计的不同、街道的布局定位在经纬度上数字的不同、区域性的地址在标牌上编码的不同、以及人们所存在的方位——东南西北空间的不同。但是,要谈论起一个城市与一个城市之间,相似的共同点那就多了。比如:一个城市百分之八十的楼房建筑情况——比如:某某某小区、某某某花苑、某某某新村、某某某别墅……;比如:楼房的一楼、二楼、三楼、四楼……;再比如:防盗门、大门、客厅、卧室......;这是大概率的相似之处。

    白天,在钢筋铁骨的城市里,成年人守在自己的两个纬度里——工作或生活——在有限的空间里、惯性地循环着。早晨,勤劳的人们分别从各自的方形空间里出发,赶到另一个方形的空间里——同时,将自己转换成工作中,与之相适配的角色——模式中成为:领导或工人、老板或职员、老板娘或者……情人。

    晚上,辛苦了一天的人们,又披星戴月地——从这,忙碌很久的方形空间里,再分别返回至原点(方形空间里)——恢复生活模式里,应该有的身份:儿子或女儿、爸爸或妈妈、老婆或者……丈夫。这,就一般情况而言。

    但,也有例外。这,就是深夜至凌晨的时间段里。

    每座城深夜的某处一角——均具备,另一番意义上的共同点。

    :“咚、咚、咚咚、咚......”舞池里正挤着满满的人——男人、女人、开心的人和不开心的人。一个紧挨着一个,如同海浪一般起伏,汹涌地波涛席卷着每一位在场的人。

    每个人的内心世界都很大——大到自己都无法更全面、更彻底的了解自己。可是现实世界的舞台却又太小——小到都挤满了人,还有人不断地将自己投入进去。渴望。不顾一切。应该如何在潮流里存在?——又,是否真尽了兴?在,嗨翻天的狂欢里。

    音箱,震耳欲聋的音效轰鸣着、狂噪着、压碾一切的声响与思维。音乐的咆哮声,一阵更猛于一阵地向人们袭绞着压过来,绵绵不断。舞池里的人们,各自扭摆着各自不同的舞姿,各自寻找着各自不同的感觉,各自宣泄着——止于各自、各知冷暖的——压力。就像一群从冰箱速冻层里逃脱出来的饺子,终于是从方形空间里解放了出来。解冻后的饺子们,在深夜独有的温度里,慢慢地软化下来,软化成各种形态:面熟的同事、相识的朋友、相熟的老友、知心的知己……

    看到这家舞厅的名字——“嗨吧!夜猫”——似乎正直射出深夜里的轻松与美好。就像舞池上方,激光镭射灯的频闪灯效,以其最最激烈地闪烁速度——正远远地甩开,秒针抖动间的时间瞬息——更快、更疯狂地闪烁——闪射出一道道寒气逼人的光,极其寒冷。如神一般,在光芒万丈里保护着饺子们——轻松间,生命的新鲜度。

    人们挤在舞池里嗨地欢畅。好像真的已经忘记了——所有一切已经忘记的——哪怕身边还有他人。偶尔,相互发生着躯干无意间的碰撞;偶尔,肢体与肢体在舞姿动作里偶尔发生的碰触。似乎也都习以为常。

    “喂?......喂?你说什么?等一下!喂?…啊?您等一下!我听不到,我去外面跟您说话……我说我去外面跟您说话,您再多等一下……我正在挤出去……”因为舞池里人众的拥挤,一个年约二十五六岁的青年人,一边将手中的电话紧紧抓在手里,贴着耳朵并冲着手机大声地嚷嚷,一边往舞池边缘处尽可能地挪动。

    舞池里的人过多。舞池外围原本不是舞池的地方,新挤满的人又形成一方——新的舞池。壮大后的舞池,外围还是有新人在加入。没办法,世界太大,舞台太小。而最令人感到矛盾的却是——舞池越来越宽、越来越深、但舞台究竟在哪里?

    喧嚣的氛围,青年人很着急。就连稍微大一点的步伐都无法迈开,只能缓慢地往前挤着、挪着、争取着、坚持着。忽地,后脑勺某处就莫名其妙地被什么碰触了一下,他猜想那可能是青春的舞姿吧?也可能是音乐节奏间的混淆感吧?谁知道呢。谁都没时间关心。青年人在人群中继续往外挤,在激光镭射灯频频闪射的光效下,身影一闪一闪地往外移动,如同鬼魅在缓缓飘动一般。

    他很着急地往外挤着,因为电话的来电显示——是家里妈妈打过来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事。爸爸岁数大了身体不是很好,夜里睡眠度也比较浅,一有什么声音响动就容易被吵醒,一吵醒再想继续睡就睡不着了。所以,通常这么晚了,妈妈也不会轻易打电话过来。除非是有什么急事。

    但是,接通了电话又听不到电话里都在说什么,任谁心里都难免会着急。这青年人一边伸手向前探着人堆、扒拉开人缝,一边挪着步急急地往外挤。“呼”地,不是这边肩头撞到自己的颧骨了,就是那边被动里挤过来一阵柔软。

    再不然就是手往前一伸过去,手再一扒拉——咦?啧啧…这是什么人啊?背上疯的都是汗,触手处的后背心上,都是湿湿地、滑叽叽地。

    手背上这黏黏糊糊、汗哒哒地触感,令青年人不禁暗暗猜想着——“浑身沾满了汗酸味,手背上那汗毛满脸无奈的表情,而湿漉漉的汗珠却又正顺着它头上往下滑落。——更没准这家伙身上的汗味,都已经在人群里闷挤出酸溜溜地馊味了!”青年人一边往人堆外挤着,一边暗暗地恶心着。

    终于,快要挤到舞池的边缘处了,心里刚刚掠过一丝轻松感。突然,镭射灯的光倏然而灭,全场一片漆黑。同时耳畔戛然而止的音乐声,幻化成一阵犹如幻听般的嗡鸣。剧烈的节奏感凭空消失,顿时将一种类似虚无的空寂,瞬间侵入人们的大脑。

    森森地黑暗中,如真空一般地寂静——方才还极其沸腾的饺子们,竟然也是在一瞬间里,同时止住了各自所发出的声响。甚至连个微弱地呼吸声都没有。正在尽兴雀跃的心,仿佛被人一下拉空了脚下的板,在没有着力点的飘渺空间里孤独地流浪。

    时间,闪逝了好几个瞬间之后,舞池上方几盏明度较弱的灯,亮了起来。人堆里传来各种各样的声音——因略有忍不住,而随口轻声叫着热的;有大声喊着同伴名字,找人的;也有疯玩疯跳后、忽然警觉自己有异于平素的形象,而轻笑失声的;还有意犹未尽唉声叹气的……各类杂音此起彼伏。但是,跟先前全场嗨翻天的兴奋情景相比,倒是安静了许多许多。

    在下一场舞曲未曾响起前,这段稍许安静的间歇。青年人这才终于有机会,听清妈妈在电话那头的说话声:“阿波!快!…快说话呀……抓紧时间,赶快回…… ……回来看…我和你爸都在看…”但是,阿波却没有真正听明白,妈妈究竟在说什么。他隐隐所能感受到的只有——妈妈语音语调里,透露出来的焦虑、急促、期盼、甚至还有恐惧。除此之外,阿波无法确定——电话里,妈妈想跟他说的,究竟是什么具体事情。

    :“妈,家里发生了什么?不要着急,您慢慢说。我这边马上就打车回来。”他一边跟妈妈打着电话,一边急步走出嗨吧的大门来到马路边,左右张望着过往的车辆。

    伸出左手正在拦出租车,眼神却被身右侧,夜空天际处,一道异常的景观所吸引——深夜里,夜空西面天际处,竟然出现一道呈椭圆形的橙色光圈,在橙色光圈环绕的内部,是一片奶油白的白色区块。整个轮廓有点像太阳,但那拉长的椭圆弧线又和太阳不一样。这异常的自然景观,在深夜里看来尤其醒目。同时驻足观望的路人渐渐多起来。夜空里,斑块正在缓缓地移动。正在逐渐的变大,变亮。

    忽然,阿波贴着耳边的手机里,传出“嗡——”地一声刺耳鸣响。瞬间,就像有一根无形的钢针,猛地刺向耳膜、透过耳膜、瞬间穿入脑神经一般。

    顿时,阿波就觉得整个脑海中似乎全是被这“嗡——嗡——”的余音所充斥。在鸣音的作用下,脑神经如同脉搏跳动一般,在膨胀、在振动、在与血管绞拌于一处。令头部振痛欲裂,视线的焦点一片模糊。头部产生得眩晕感,牵动了五脏六腑,令胃里产生一阵阵欲呕得恶心。腿部,也失去了原先支撑身体的力道,令阿波直接瘫软地跌坐在,无力地倚靠在马路边的护栏上。周遭的一切极度地安静,耳朵里再也听不到丝毫的声音。阿波感觉自己像置身于汪洋大海里的小船,一阵阵类似晕车、晕船一般的眩晕。胃里,一阵阵似乎难以忍受地恶心往嗓子眼上涌。

    (第二章)三天前(1)

    三天前……

    密云岭的山上、山下,大片大片的乔木群密集成岭。在松鼠们姿势优美、敏捷地跳跃之时,一道道灵巧矫健的身影如一道道灰色的闪电划过,穿梭于浓密的枝叶之间。哪怕就是此刻——将近中午十二点的太阳悬空直射下——它们的影子,都令人很难轻易地捕捉到。除非——除非——是在松鼠们暂时停留在某处。

    比如匿藏于乔木那枝繁叶茂的某处角落—— 一双灵巧的前肢正捧尝着酸溜溜的果子大快朵颐。酸溜溜地滋味能令它们一直从心里开心到外在表情上的龇牙咧嘴。一对闪闪发光的小眼睛,折射着周边光线的不同波段。

    除此之外,如果期望着能够看到更多小松鼠们的影踪,更需要的还有耐着性子、细心地观察。

    就像细细鉴赏着一副印象画派的油画作品那样——在绿色、茶色、黄色以及黑色几种综合色里,耐心分辨后才会发现这处——同样匿藏在林子深处的现代化建筑物。

    密云岭,匿藏在林子深处的——星核科技院。它是寰宇科技院的一处分院。即使是将近中午十二点的太阳悬空直射下,也同样是找不到这处现代化科研大楼的建筑投影。

    星核科技院里分三个研究部,分别是外星生物部、生物细胞繁殖部和介质粒子通行部。

    外星生物部的课题,另分数门类、区别专研。分别是各类外星生物及物种存在的诸类因素。比如:外部环境各元素的类别鉴定、生理或生化能量需求与活动需求之间的逻辑性、物质状态与原子元素的的稳定,以及物种间物质音频传播与变异……等。

    生物细胞繁殖部的课题,虽然课题方向比较单一,但却因为外星物种的多样性,而统划为纤维存在科与纤维柔度科。比如:核质性异、原子链、绕核电子、异粒子基因、中子夸克……等。

    介质粒子通行部的课题,分立三个门类课题,以推动声波频率、音律传递交流、物种门界传送。界立于星际文化的互动与交流。比如:对星际语言种类的联系与划分、物种习性的归类、星际物种门界之间的传送及互动……等。

    介质粒子通行部,墙上的一个黑色扁梯形的小喇叭,像缩成一团的壁虎那样,将自己吸爬在墙上。却又不像壁虎那般——安安静静地爬在墙上,好像还可以独自思考些什么似的。但是,在这通体采用钨镓高科技金属材质打造的偌大舱厅空间里,以此空间环境去对比着看——于是,黑色扁梯形的小喇叭就显得更小了,甚至微乎其微。如果不是它此刻正在传出:“嘀哩•嘀哩•嘀哩……”—— 十二点的整点报时提醒,恐怕还真不太容易发现到它的存在。

    至少,水旋君就是这么认为的。水旋君闻声缓缓地扭着脖子,回头懒懒地瞅了瞅身后浅灰色钨镓墙体上的喇叭,暗暗叹了口气。

    因为,长时间地耗在这偌大的金属空间里,着实无聊至极。但是,面对现在这种非常时期,哪怕有着更着急里的着急,它也是束手无策。从昨天早晨到现在,它也是滞留在此处——大多数人中的其中之一。在从众心理的作用下,除了偶尔睡睡觉之外,它已经将楼下所有算是地面的地方,爬了很多遍。水旋君暗想:“如果,在尾巴上再绑上一把拖把、拖着的话——至少也能在精神层面上——会不会就是史上最无私奉献的旋龟?” “或者——更是史上最具洁癖之好的玄龟?”

    :“不可能,不可能。反正在科学院那边没有新的通报发过来之前,什么都没得谈。”墨轩杰终于还是有些不耐烦了,情绪波动间——轻易地就将话语里的否定声调,稍稍推高许多。

    墨轩杰偏高频率的语调,同时也打断了身边不远处,水旋君自顾自地浮想。两个“不可能”的话句,——令水旋君瞬间有了身处群山环抱的错乱感觉——“不可能”的话语,如同群山之间的回音,始终回荡在耳畔。

    忽然,“咕咚”地一声,水旋君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把自己的脑袋重重地往地面上一掼。顿时,及时赶到眼前——来陪伴水旋君的星星们,簇拥着水旋君去了一处山美、水美、雾也美的梦境。

    :“唔叽、唔叽、唔叽、唔叽……”墨轩杰的头顶上方,少峰君围绕着他一边扇动翅膀不停地盘旋,一边冲着它翅膀下方的墨轩杰极力地伸长了脖——不停地鸣叫,像是要在急切的抗议声里,宣泄心中的失望。

    :“唔叽、唔叽、唔叽、唔叽叽、叽叽叽……”

    :“哇呜?唔叽?唔叽。哈哈……真不知道应该是恭喜你呐?还是应该替你揪着一把汗!嗝呜、嗝呜……”庸炎君摇着脑袋叹息道。虽然它在努力克制自己,尽量将幸灾乐祸的语态掩饰在另一个话题分叉点。庸炎君蹙起眉头、把同情之色满满地涂于面部,随即转身把少峰君的原话翻译了一遍,并转述给墨轩杰:“完了!完了!你完了!它说它要在你头上用便便“轰炸”你。”

    :“什么?它说什么?竟敢要恶心我?我倒要看看这个飞翼界里,愚蠢的下级子民兽有没有这份胆量。”墨轩杰闻言顿时勃然大怒道。怒目圆睁地瞪着庸炎君。

    庸炎君却在一丝悔意中发现自己忽然间就僵在了尴尬的窘境中,语无伦次地自言自语:“嗝呜、嗝……不是我说的……呜,是我……”心下暗暗自责:“实不该幸灾乐祸!当你把精力放在巧饰心中那番幸灾乐祸的同时,殊不知有口无心的信口开河同样会暴露自己玩笑话里的荒缪?”

    :“啊——,是这样的,刚刚我就是跟您开了个玩笑。”庸炎君正极力地调整好自己内心的尴尬状态,也希望能够把微妙的僵硬气氛恢复到几分钟之前的平和氛围里,就重新把少峰君的原话又翻译了一遍:“少峰君只是说,如果它不能及时赶回飞禽界,则无法跟它女朋友交代。最关键的是过两天就是它女朋友的生日了。”

    :“开了个玩笑?哼——”墨轩杰的语调一沉,脚下向着——连眨眼睛都快忘记的庸炎君——走近了一小步,上半身微微前俯说道:“我更希望现在所有发生的一切,一切的一切都是一个玩笑。哪怕它是个极其天大的玩笑。哪怕你们总是跟我抱怨通道关闭的问题,总是跟我抗议我的冷血,总是跟我找麻烦以及一拥而上的唾沫星子。难道只是因为我必须奉命把通行隧道关闭?于是就否定我,对你们的帮助所感到的有心无力?如果现在所发生的一切都也仅仅只是一个玩笑的话,那我马上就请大家去吃东西,请大家去唱唱歌、去玩。总之,只要大家伙开心——怎么样都可以。”

    越说越激动的墨轩杰丝毫没有停顿下来的间隙,又向前走了一步来到庸炎君的面前。墨轩杰俯下身、双手捧着庸炎君左右两边的胸鳍,如果手上再用点力的话,就把它抱起来了。墨轩杰将自己的脸直接贴近到庸炎君面部前两公分的距离,彼此间眼睛瞪着眼睛:“但是现实中发生的情况却是——那家伙莫名其妙的在空间通道的附近产生,莫名其妙的在扩大漩涡力度,并且正在以不可思议地速度吞噬一切,星际通道因此而关闭,你们是否真的明白一切?是否真正测底地明白一切问题的严重性?究竟还要命不要?各方无法正常返还自己生物界,只知道无聊无味又无涵养地跑到这里,与我喋喋不休的增添各种麻烦。”

    庸炎君面无表情地看着墨轩杰,庸炎君在等着——等着墨轩杰在话语间终于有了一丝停顿的间隙时——伸出手赶紧在自己脸上抹了一把,上面不属于自己的“”汗水”。满脸的无辜。

    经过一番言语上的发泄,墨轩杰收回了捧着庸炎君那对胸鳍的双手,直立起了身子,似乎很虚弱的样子,瘫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双手叠放在大腿的腿面上,说话的声音也变小了,语速也变慢了,双目无神地看着正在向身后悄悄倒退了两步的庸炎君,那方向。此刻,墨轩杰更像是自言自语:“所有的时间都耗在这里了,我自己都无法回到家里,去与家人团聚。这最后的团聚。但,可恨可恼的是——院方,还一直坚持着封闭消息源,不允许任何途径泄露消息,还说这是这个世纪的文明,为了大家不至于在极其恐慌中——忽略掉眼下,还可以暂时拥有的这份美好时光——否则,就太残忍了。”

    (第三章)三天前(2)

    :“叮•叮•叮——嗞——嗞——”这时,门口处传来丝微地轻响。

    在智能门锁编程的指示下,安装于钨镓门底部的烯镓胶轮在其滑行轨道里,按照程序设定的节奏缓缓滚动,银灰色钨镓门则缓缓侧移,随之而开。

    悄悄向后方调整着位置的庸炎君,似乎觉得自己仅仅是退后两步,心里还是多多少少有点不自在——毕竟方才不负责的信口开河之后,又听到墨轩杰的这番话,愧疚感郁结于心总觉不安——“瞧这情形,星际隧道一时半会也未必会打开通道”庸炎君暗想“莫不如先出去走走?”念及至此,庸炎君准备先出去转转。

    庸炎君一转身刚想抬腿离开,就看到钨镓门缓缓地打开,一个女人和一小女孩正手拉着手进来。庸炎君抬头瞥了一眼,它知道这女人的鼎鼎大名。她是星核科技院——外星生物部的仲妍。她负责系统研究——生化能量需求与活动需求这一课题。一米七五的个子,上身穿着墨绿色玻锂烯胶纤维的圆领、长袖、紧身T恤,下身穿了一条黑色玻锂烯胶纤维的紧身长裤。

    玻锂烯胶纤维——这一材质,是寰宇科学院牵头重点研发的生化装备。前后耗费近八年的时间才完成的科研成果——这一材质做成的紧身服饰,是与太空服配套的内层着装。工作里,穿上外层太空服,就能直接步入外太空作业行走。在平时没有外太空作业任务,则是单穿的制服。

    :“丫丫看到外星生物会不会害怕啊?”仲妍左手牵着小女孩一边往舱厅里走,一边侧着上半身、低头柔声问——被她唤作'丫丫'的小女孩。

    :“不——怕!丫丫最——勇敢啦!”丫丫拖长着悦耳的童稚之音说。“丫丫还要听轩杰哥哥讲故事!丫丫还要...”说着说着,右手将仲妍牵着她的左手,捉得更紧了些,随手摇了起来——像阳光下微微荡起的秋千一般,被开心的孩子轻轻地推动。脚下,原本一步一步向前有序的行走,也变成了开心得小步弹跳着前进。

    :“哈哈——小朋友!你好啊。”忽然,庸炎君身旁的貊貉枭脑袋一抬,晃着自己的一对白森森的獠牙,吐噜吐深绿色的长舌头,后蹄子一蹬地面,两个跳跃间就扑了过去。

    :“呀!”一声惊叫里,丫丫吓得一闪身躲在了仲妍身后,将小脸蛋紧紧地贴在仲妍的身上,拖着稚嫩的童音大喊:“妍姐姐——”

    :“貊貉枭!你哪根筋搭错了?这么反常?”仲妍顿时双眉紧蹙,责怪于它,抬起右腿就准备踢它。

    虽然貊貉枭外表近似野猪的模样,看上去好像有些蠢笨,但动作倒也矫捷。只见它将右前蹄子一软,向右一个就地打滚,便躲到了一旁。

    她在气头上一抬右腿,也只是做做样子没真踢。意料之外,貊貉枭却跟她来了个驴打滚,像个圆嘟嘟的球那样远远地滚开了。仲妍看在眼里,心里不禁又好气又好笑:“嗯、嗯!”仲妍在嗓子里哼哼了两声,依然控制自己是板着脸的表情,嗔怒中说:“算你这家伙躲得快,自觉滚到一边去。否则非一脚送你'回你们的狸力族'不可”。

    :“呜呕、呕昂、呕昂”貊貉枭轻声吼叫着,其声如犬吠。它就像一条癞皮狗一样,赖在刚刚滚过去,滚动力道消失的地方。貊貉枭横身躺在地上,似乎丝毫没有打算爬起来的打算,它歪躺在那里憨憨地替自己辩白:“明明是她自己说的嘛——'不——怕!丫丫最——勇敢啦!',然后我就觉得这小朋友很可爱,很喜欢她,很想亲近她,很想跟她先打打招呼喽!只是哪晓得,我反倒被她那惊恐吓人地大声吼叫,吓得连滚带爬?”

    “呦?这家伙猪头猪脑的样子,还挺能掰道理的啊。反倒是丫丫把你给吓到了是吧?”仲妍暗想。

    先前事出突然,又是一双白森森的獠牙,又是一条绿阴阴的长舌头,忽然间就冲到自己的面前,丫丫着实被吓得够呛,但此刻一听是自己一声尖叫。哦!不对,是自己的一声吼叫,就能把它吓得滚到那边去?丫丫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自己的心里不仅不害怕它了,反而还有点轻微的小得意?可能是因为小孩子心性作用下,也可能是因为最近半个月缠着墨轩杰给她讲故事的原因。

    毕竟墨轩杰经常给她讲外星生物的小故事,当中也提到过狸力族在银河系存在的那颗行星以及异兽狸力。丫丫从仲妍身后悄悄地将视线投向貊貉枭,看看它一副憨憨地样子,确实也不像多么凶猛的外星生物。便伸出小手在仲妍的胳膊上轻轻地拍了拍:“妍姐姐,还是别责怪它了吧。你看,它都被我吓得滚远了。”

    (第四章)三天前(3)

    说着话间,丫丫仰视里看到妍姐姐的眼神,始终就没有从貊貉枭身上收回来的打算。丫丫又扭头瞧了瞧不远处,歪在地上正吐噜着绿舌头的貊貉枭。再次收回视线的丫丫,便将一双小手同时挽向了仲妍的胳膊。:“好不好嘛?妍姐姐。它不小心吓到了我,我也不小心吼了它,这样也算扯平了对不对?”丫丫轻轻摇晃着仲妍的胳膊说。就像馋嘴的孩子——面对橱窗里满洒彩色朱古力针的蛋糕,舌头搅拌着嘴巴里满满的口水——双手挽着妈妈的胳膊轻轻地摇晃。

    :“就是。就是。”貊貉枭笨头笨脑的从地上爬起来——忽地蹄子下一滑、一个踉跄,险些因重心不稳再次滑倒——它稳住身子后,一边缓缓地往丫丫这方向走来,一边似有不甘地回头张望,怀疑地面上是不是有水?有油?还是什么?否则怎么会险些摔倒?

    “噗嗒、噗嗒……”貊貉枭头顶的上空传来翅膀扇动的声音。缓缓走向丫丫的貊貉枭闻声抬起头,将目光投向了上空,只见莽田君正收拢翅膀向它的头部落下来——它的一对翅膀非常漂亮,渐变色里不同色度里的宝蓝色,在长短光波不同的作用下很是炫目。

    :“哦!先生。欢迎乘坐狸力一派顺风车,不知道先生怎么称呼?从哪里来?要到哪里?”貊貉枭眼球转向眼眶的上边缘、翻着白眼,压着嗓音模拟着智能机器人尖细的嗓音问道。

    :“走远一点!你再敢向前一步试试!”前方传来仲妍的警告声。

    :“喔?!”貊貉枭闻言立即刹住了蹄子下的步伐,目光再次投向正前方,未敢越雷池半步。

    :“咏——咏——活该了吧?叫你欺负小朋友。”莽田君落在了貊貉枭的头顶上,并往它耳朵里冷冷地灌进一句风凉话。忽地,莽田君将自己的脑袋贴向翅膀,将它那对耳朵——比猫耳朵大七倍的耳朵——在翅膀尖上蹭了蹭痒痒。

    :“我说,你是不是还缺一把壶?”貊貉枭不甘示弱地与其话题针锋相对:“你满口风凉话的量,因为总觉得太少——我个人看法——应该给你配把水壶!你再提着壶从我头顶上往下灌?岂不更畅快?”

    :“你没事了吧?”丫丫松开了仲妍的胳膊,向貊貉枭走近了几步问。

    :“哦?哦!谢谢你!我一切都好。”貊貉枭在回话间,无意间右前蹄子就向前迈了出去,但又好像想起了什么,还在空中尚未落地的右前蹄子,忽地就定格在空中,悬在那里,收回来不是,继续迈出去也不妥,稳稳地停留在那里。就像飞行中的蜻蜓那样,将自己稳稳地定在空中,某一个点。

    :“我可以走过来吗?”丫丫问貊貉枭,然后又很礼貌地回头看看身后的仲妍,似乎也同时想看看她怎么表态。

    “嗖~”悬在空中的蹄子处,蹄影一闪。貊貉枭以极快地速度收回自己的右前蹄。“好啊!你可以过来。来吧!我们还可以一起玩。”说话的时间,貊貉枭将缩回来的右前蹄轻轻地落在地面,绿色的长舌头绕着嘴巴吐噜吐地转了一圈。

    :“除非它答应你,给你当大马骑,否则——咏——咏——别理它。”莽田君“呼”地展开了那对宝蓝色的翅膀,长长地伸了一个懒腰。

    看到仲妍并没有阻止她的意思,丫丫便放开脚步,一步一步地向貊貉枭慢慢走去。

    庸炎君将后肢一瘫,身体往后一矮,前肢往地上再一松劲,反倒原地趴了下来。它这一举动事出突然,猝不及防,忙的莽田君为了保持平衡翅膀直扑腾。

    :“你的翅膀真好看。”丫丫走到近前说。

    :“嗯。是的,这样说也对!——就这家伙,你赶紧仔细多瞧瞧它,长得多出奇!说它长得像人吧,除了长着一张属于人的面孔之外,它却不是人;说它长得像只猫猫吧,却又偏偏长成个鸟样。成天还'咏——咏——'地乱叫个没完。”——也就剩下一对翅膀,值得大家伙赞叹的了!” 貊貉枭声音冷冰冰地说道。

    (第五章)三天前(4)

    :“咏——咏——别理它!你也瞧瞧它们离(星)球狸力族——整天'呜呕——、呕昂——、呜呕——'的,吠声如犬,可长得却似野猪一般。如此反差巨大,堪称银河系之最。”忙着反唇相讥的莽田君,忽地飞到地面,落在貊貉枭的面前,冲着它猛地扇了扇翅膀。便转过身,一边扇着翅膀保持平衡,一边走向丫丫。

    :咏——咏——问题还不仅仅如此。你可知道“猪狗不如'这词?”

    :“嗯?”丫丫一脸好奇的神情。

    :“ '猪狗不如'一词,就是形成于各异兽星球之间,邻居星球之间——在谈论到离(星)球上狸力族时产生的。正是因为它们吠声如犬,而外形模样似猪,所以,狗也不是、猪也不是。也正因为此,它们说出来的话,也都什么都不是。”说话间,莽田君已来到丫丫的面前,一副正儿八经,有理有据的神情满满地涂绘于面部。“呃。”莽田君忽地伸长了脖子,努力着让言语尾部的气流别噎在嗓子里。

    :“呜呕——、呕昂——、呜呕——我说,别听它的丫丫……”长长的绿舌头被貊貉枭收回嘴巴里,龇起牙缝牢牢地锁定,上唇张起,眉头倒竖,急忙起身蹿到丫丫跟前。

    :“好了!你们俩都别争吵了。你俩都是我第一次认识的、银河系里外星球的伙伴。我喜欢你们!”丫丫走上前打断了貊貉枭的话语,伸出双手抱住了貊貉枭的脖子,嘴角挂着微笑,圆圆的脸蛋儿轻轻地贴在了貊貉枭黑茸茸的脸颊上。天真无邪的孩子,出乎意料的举动,令貊貉枭忽然瞠圆了眼眶,涣散了眼神,表情僵在了自己甚是意外的表情里。忘记了愤怒,忘记了自己后面话语间迸发的愤怒。只是这么一个温善的拥抱。

    一旁的莽田君还在更努力地伸长脖子。看着丫丫张开纯真友善的双臂,拥抱向貊貉枭的脖子。心中不禁暗呼:“哦?”,而这个“哦”的意念,迅速在脑海里膨胀、旋转,继而寄乘眼神而出,轻轻地、轻轻地落在丫丫弱小地后背处,柔嫩地肩头。心绪柔缓后,莽田君嗓子间的气流也悄然而顺。

    :“走吧!上来!”伏在地上的匍匐貊貉枭,将头示意性地跟丫丫歪了歪:“来吧!骑到我的背上来。我带你去玩,四处去兜兜。”

    丫丫站直了身体,睁大了眼睛,目光注视着貊貉枭,开心的笑容顿时爬上了嘴角:“真的?我们一起去玩?就像骑大马那样,我骑在你的背上?”

    :“你可以抓住它那竖起来的狗耳朵!”莽田君在一旁不忘提醒说:“这样,你就不用担心自己会掉下来。”

    丫丫扭头看了莽田君一眼,点了点头:“嗯。”

    貊貉枭将背部脊梁骨收了收,并将自己的腹部,紧紧地向地面又贴了贴。丫丫很轻松地爬上了貊貉枭的后背。伸出双手轻轻地抓着貊貉枭的耳朵。这时丫丫才发现,貊貉枭的后背非常坚硬,与它面部、颈部黑茸茸的部位相比较,存在着极端的反差。尤其是它的耳朵,竟是骨质结构,根本不像眼睛看上去的那般柔软。这对耳朵,如同一对坚硬的犄角抓在手里,耳朵中部偏上的轮廓近似锐角的曲线,最终汇聚于耳尖处,耳尖稍圆钝。如果以一定的速度为前提,那这对耳朵,简直就是随身携带的——两把如短刀一般的兵器。

    貊貉枭担心丫丫刚开始骑上去会害怕,于是缓缓地爬起来。先是慢慢地支起一双前蹄,待丫丫坐稳了,才立起后蹄,继而缓步而行。莽田君也跟着翅膀一扇,飞落在丫丫身后。

    “我听说了,通往星际随道的通道,已经被你们介质粒子通行部关闭?”仲妍走到墨轩杰身边,右手轻轻地搭在他左肩头。

    “嗯。昨天。寰宇科技院下达的指令。”

    “那不明物体究竟是什么?从哪儿来的?你们介质部作为前沿部门,应该了解的比我们更具体不是吗?或者,你们与总部之间,正在隐瞒更多的情报信息?”仲妍微微俯下身,微微歪着头凝眸注视着墨轩杰的眼睛“或者,或者说——如果你们还要继续坚守着——什么。那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仲妍将双臂交叉抱于胸前:“当然,此刻与你所聊的话题,也仅仅是介于同事之间的闲聊而已。”

    “不是。不完全是你以为的那样。至少以星核科技院为范围来说。”墨轩杰抬起脸,与仲妍的目光相投“在我们这,星核科技院内部——这一切都不是秘密。也正因此星际通道关闭,常规通道也同时关闭。”墨轩杰将视线,扫向聚集在偌大舱厅里——等着通道打开,通过星际隧道返回各自星球故里——的外星生物们。“你知道的,原本各个星体之间:要不然就是重力正极引力作用,要不然就是重力负极引力作用,或者是介于两者之间的重力同极推斥力作用。才形成如今这——各种重力极物态链的规律性运转。各星体之间、异族之间也都一直相安无事近光年的时间。可是这回,造成现在局面,皆缘于环绕恐龙星体的长右行星,与恐龙星体之间,因重力失衡——在外空空间里发生剧烈的星体大碰撞。

    (第六章)三天前(5)

    “重力失衡后产生的极速,令长右行星与恐龙星体百分之二十的面积发生大碰撞。冲击波与空间扭矩角弧等,反惯性力聚的附加挤压之力,又导致数个——在于同极推斥力作用下,为生存前提——小行星及微末行星的核心裂变(口头语:由内而外的自爆),进而有了这东西的产生。寰宇科技院目前给其定义——命名为——洞空间。目前洞空间在吞噬了其周边众多的微小星体后,空间单位正在初步的扩大。预计还有两天的时间里,它不断增长的空间单位,就能完全吞噬长右行星和恐龙星体,还有......”说到这,墨轩杰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将臂肘柱在膝盖上,声音消失在沉默里。

    “还有什么?”仲妍在墨轩杰的面前蹲了下来。

    ………仲妍眉头紧缩,目光凝视着墨轩杰捂着脸部的手背,若有所思。

    豁地,仲妍满脸吃惊的表情。她好像猜到了什么,不禁瞪大了眼睛,在眼轮匝肌(眼眶周围肌肉)的作用下,额头皮肤产生浅浅地、小面积的抬头纹:“你是说洞空间的空间单位,还在不断增长?在完全吞噬长右行星和恐龙星体之后,就会……就会?……还会吞噬外空里更多的星体?这其中也包括我们的星体?以及毗邻的异兽星球?”

    “嗯。”墨轩杰双手在面部微微地搓了搓,轻声应道。随后将双手搁在了膝盖处。他抬起脸,目光与仲妍的视线相接。

    “嘟——嘟——嘟——……嘟——嘟——嘟——各部门请注意!”墙上黑色扁梯形的小喇叭里传来通知声:“各部门请注意!各部门请注意!请大家到空气屏前集合!请大家到空气屏前集合!两点三十分。两点三十分。寰宇科技院全体会议即将开始。此次会议,性质属于半开放性,所有收到通知的人员均可与会。本次通知将于十分钟后再次重复。”

    睡梦中的水旋君,从妖壳里探出头来,侧着脑袋细细地倾听着。

    “哇哦!”貊貉枭载着丫丫四处兜了一圈后,在水旋君的身旁刹住了蹄子。

    丫丫的小手在貊貉枭的头顶处轻轻地拍了拍,貊貉枭就按着事先与丫丫商量好的那样——原地趴了下来——丫丫下到地面,绕到貊貉枭的面前,双手在貊貉枭的脸颊处抚摸着:“您载着我,一起逛了这么久,有没有把您累到啊?”

    貊貉枭趴在地上长长地伸了个懒腰,绿舌头吐噜吐地在嘴巴四周扫了一周后,如同握手一般——缠绕上丫丫肉嘟嘟的手脖子,绿舌头 巧 然施力,在她手腕上紧了两下,便收了回去:“哦!问题不大。即使以后你长大了,体重比现在再重五倍,我驮着你也是一样轻松自如!”

    “是的,别忘了!它比猪——还猪!它的力气——猪得一塌糊涂!”莽田君在貊貉枭的脊背上,扇动着翅膀,一边整理着漂亮的羽毛,一边把话题接了过去。

    “剖凸——剖凸——,这个小女孩是谁?她怎么骑到你的脊背上了?貊貉枭?”水旋君将长脖子扭了过来,脑袋伸到貊貉枭面前,将下巴垫在了貊貉枭的鼻子上,看着貊貉枭问。

    貊貉枭没有说话,只是用绿舌头在水旋君的脑袋上舔了舔,刚准备缠住它脖子,跟它“握握手”。水旋君忽然如逃命一般,将脑袋缩回到妖壳里。

    “你是乌龟吗?”丫丫在水旋君的妖壳前蹲了下来,双手撑着地,把头近距离地靠近妖壳里的水旋君问。

    “唔叽、唔叽、唔叽、唔叽……”少峰君忽地俯身飞落在,水旋君妖壳的背部,歪着头打量着丫丫。

    忽然从上空降落的少峰君,丫丫在猝不及防间还是被它吓到了。丫丫重心一偏——身体往后一仰,咯噔一下,跌坐在地上,她怔怔地看着妖壳背上的少峰君。

    “咏——咏——,它跟你们星球上的乌龟可不同。它是鸟水怪——玄龟。它的家乡在旋水星球,常年居于圣水。你瞧!仅仅就它——那鸟类才有的头颅形状——其智慧,就已经比你们这星球上的乌龟,强过几百倍了。”说话间,莽田君扇动着翅膀落在了丫丫的膝盖上,面对着丫丫继续说道:“咏——咏——,丫丫别怕!它是蠃(luo)鱼,性格温善。来自邽山•蒙水,也是飞翼界里的下级子民兽。它在飞翼界里级别卑贱,不会说话也不可以说话,所以它只会鸣叫。”

    “它为什么不可以说话?它不是鱼吗?飞翼界里居然还有长着翅膀的鱼?”丫丫瞪大了眼睛注视着莽田君。

    “是的。在我们飞翼界里,不是以银河系或太空空间区域做为族类划分。只要长有一对翅膀,均归类飞翼界。无论任何星球上。在我们飞翼界有着九级划分,最高级的也就是飞翼界的一级族类,正是我们飞翼界权威的集中代表,它们也是最自由的族类,哪怕仅是一丝丝的妄念产生,或依凭不可理喻的妄念——而加以指挥翼族子民,我们都是要死命遵守指挥的。”说到这,莽田君在丫丫的膝盖上,挪了挪爪子。转身面向少峰君,跟丫丫继续说:“在飞翼界最低级(九级)的蠃鱼族里,因为在族内的身份卑贱,蠃鱼族除了可以鸣叫以外,它们说话的权力也是被褫夺的。只可以鸣叫,不可以说话。”

    “如果是这样?那它们又如何与别人沟通呢?否则,倘若没有交流的方式,它们又该多孤独啊?”丫丫发现,在其幼小的心灵间,这蠃鱼族,这面前的少峰君,真的好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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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异尘,如何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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