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行唐 赵拥军
冬天在河北开始发飙,天气太冷了。
看到网上有人说河北已经划进北极圈了。这虽然有点言过其实,但确乎证明了这两天有点肥冷。
是啊,零下十几摄氏度啊,能不冷吗?
恰好今天解封。给严寒的冬天增添了一丝丝温情。天公也作美,万里晴空。真有一种“白日放歌须纵酒,青春作伴好还乡”的喜悦心情。
我骑上二女儿给买的三轮电车,女儿叮嘱我隔一段时间骑一骑,要不就把电瓶放坏了。
隔离七八天了,加上隔离之前也有个七八天没骑过。今天正好骑一骑,我要让女儿的爱跑起来!
刚一出门就觉得有点后悔了。冷,就是冷。严寒就像一把刀子,割得人脸、手一阵阵发疼。我刚想骑车返回,又想,这样打退堂鼓,显得自己没有一点志气,没有一点毅力。“梅花喜欢漫天雪,冻死苍蝇未足奇”,不能做苍蝇,要做梅花呀,我心里对自己说道。
来到颍水河南岸的公路上,寻找冬的威严,看冬是如何发淫威,如何撒泼的。一看,河边的柳树,叶子都被冻干了,没有一丝丝生气,好像垂暮的老人,掩掩一息。有的树,早已被冬天剥去了它们华丽的盛装,光秃秃地站在那里。落下的叶子铺了厚厚的一层,走在上面,发出“沙沙”的声音。就连河水,也仿佛被寒冷冻皱了,不是“吹皱一湖春水”,而是“冻皱一条颍水河了”。
虽然大部分的树木,花草在严寒的淫威下,都失去了往日的风彩。但是,经冬更绿的植物,如冬青啦、松柏啦越发显示出它们的苍翠欲滴,挺拔坚强来。用陈毅元帅的话来说,本性能耐寒,风霜岂奈何?
颍水河南岸的道路以南,是正在建设中的颍水公园。公园里有一片芦苇,现在不是“蒹葭苍苍白露为霜”,而是“蒹葭黄黄,满目凄凉”了。芦苇环绕着小湖,湖水快要干涸了,仅存的湖水也黯淡无光。湖里有稀稀落落的残荷,现在是冬天,起不到“留得残荷听雨声”的作用了。比起朱自清先生的荷塘月色来—假如朱先生的月光下荷花是娇羞的少女,那这的荷花是残花败柳,有天壤之别了!
苇塘西边,立着一个巨大的雕像,看着是清人的模样。面似沉水,目向远方,但愿他不是叶圣陶先生所描述的《古代英雄的石像》。
雕像的西边,是行唐版的黄鹤楼,它有六层高那么高。站在楼顶,可以鸟瞰行唐全貌。登斯楼也,令人顿生昔人已去,白云悠悠。杳如黄鹤,徒增旅人思乡的忧愁。
当然,我诚可以做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但我等平民百姓,没有“居届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的忧愁。当然更生发不出“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豪言壮语!
“一箪食,一瓢饮。人也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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