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真难伺候,我们言语之间从未超过三分钟,便各忙各的,一如往常一样……我们的关系始终不冷不淡,难进分毫!——我的父亲林痴海。
打从记事起,他便占据着我生命中极为重要的一部分。我最佩服的人是他,最不服的人也是他。我想不光我是这样想的,在这个世界上,每一个人的心里都曾住着这样的一个人——彼此熟悉又陌生着!
那个熟悉的陌生男人之回忆我叫林清音,今年二十岁了。至于为什么会叫清音?关于这个问题我不止一次的问过我的父亲,但他一直都没有从正面回答我。我几次想重新改个名字,因为“清音”很像一个女孩子的名字,作为一个男孩,自尊心极强的我,对这个名字从内心深处感到由衷的反感。也许是那时候的自己,总是喜欢顺从别人,也许是自己还太弱小,所有的反抗都被打压了下来,这反而致使我内心产生强烈的反叛,我私下里给自己取过好多艺名,比如“青云”,“凌云”。每次只要我一提出来,我想重新改名,都被他毫不留情的拒绝了。其实,我以前不叫“清音”,只是自打我上学开始,那几年父亲的事业正处于回升期,“清音”这个词便伴随着我,时至今日。
那个熟悉的陌生男人之回忆二十岁,对于每一个成长的人来说:都是人生一个重要的分水岭,也是一生之中尤为重要的几个片段之一。它不同于十七八岁的时候,理想的脚步总是追赶着现实,那时的我们可以肆无忌惮,为所欲为;二十岁的我们,理想虽未等同于现实,但也逐渐接近现实……
二十岁的我们,本应该激情四射,昂首阔步,大显身手的时候,却总是摆出一副看透世事,安然现状的模样;二十岁的我们,虽说是人生尤为重要的几个片段,但也是最为困顿,最为迷茫,最为无助的时期——那时的我们,总是感觉自己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玩耍,一个人做自己喜欢的事,仿佛全世界都不属于自己似的。
同大多数人一样,我有一个无比温馨的家,打小的我便不会因为缺少爱而烦恼,也许正是因为我从不缺少爱,所以,直到十八岁,我仍旧像一只关在笼子里的鸟,安于现状,从未想象过外面的天空,也从未试图打破这囚笼。正是因为从未想过打破这囚笼,致使有那么几年,我彻底同社会脱轨了。也许以前我试图打破过,只是年代久远,已不记得了。其实,我们不该打破这囚笼,那本是爱的保护伞,只是多了,好的也变坏了,成了我们爱的枷锁,我们挣扎得越厉害,束缚得越紧固,安心的做一朵温室里的花儿,难道不好吗?很久以前,我是那么想的,现在却不那么想了!
那个熟悉的陌生男人之回忆我的父亲林痴海,从小对我的教育,便是施于放养政策,这也许是一个父亲对于孩子特殊的爱,自是不同。但很多事并不是想我们想的那样,这样的爱,它就如同放风筝一样,你想要将它放得远,那么你就要学会松手,将线放得更长。放得越远,抓得就越紧,挣扎得也就越厉害。
父亲是一个短小精悍,中等微胖的农民,整日里挺着发福的大肚子,这与他的身份显得格格不入。打从我记事起,父亲便是一个农民,一个特殊的农民。走南闯北,各行各业,森罗万象,无所不包。他在我这个年纪的时候,便娶了我的母亲,之后便有了我们兄妹俩。这些年,他同我的母亲起早贪黑,一起将我们兄妹俩拉扯大。给我们最好的资源,给了我们最坚强的后盾,给了我们常人无法想象的爱。伴随着,年华的逝去,如今我已步入了大学的殿堂,他们也已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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