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前我就对小小年纪乖巧极了的孩子有几分“警惕”:太乖了,不太好吧?这样开始的一生,也许是平顺安适的一生,但终其一生毕竟缺了点什么。
因为我知道,我们一直做着削足适履的事情,小时候要适应大人,读书后要适应老师,工作后要适应老板和领导,总之,好像一生都在适应中。因为人生,真的很难任性。我们活在这个世界上,真的是蛮难的。儿童更难。有人说,孩子最好了,无忧无虑。其实,他们是没有站在孩子的立场来思考问题。这个世界,对于成人来说,尚且这么难,对于孩子来说,就更难了。他们不但需要去理解这个复杂而奇怪的世界,并且还需要按照这个社会的要求,去塑造自己以迎合这个世界。
这真的令人想起削足适履这个成语。乖巧,就是这些孩子们发展出来的,一套应对这个复杂世界的话语思维逻辑体系。这就是我一见到那些乖巧的孩子,就心里隐隐作痛的原因。孩子,你还是个孩子,你可以任性一点的,可以不为大人考虑。而所谓好学生,就是乖巧的孩子,而所谓傻孩子,就是那些不肯勉强自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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