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19世纪,浪漫派雨果继《巴黎圣母院》后创作的又一巨著。
以现实主义的细节,浪漫主义的情节,在连线中展示了法国大革命至巴黎人民起义期间,法国近代社会生活和政治生活。
故事
一个叫冉阿让的年轻人,原本非常诚实,但是为了不让姐姐的七个可怜孩子饿死,他偷了一块面包,因此被判处五年徒刑。
服刑期间,他四次逃跑,都没有成功,刑期从五年加到了十九年。出狱后,他找不到工作,没有地方住宿。同样是在做苦工,他得到的报酬只是别人的一半。
正在他灰心气馁时,一个好心的主教收留了他,让他在自己家里过夜。
走投无路的冉阿让为了生计,竟然偷走了主教的银器。在潜逃途中,又被警察抓住,关键时刻,主教声称银器不是偷的,是自己送给冉阿让的。
冉阿让被主教的宽厚与爱心感化,开始了新生,从此他去恶从善他化名马德兰,辛劳工作,经过努力,成了一个成功的商人。
有了钱以后,冉阿让乐善好施,兴办福利,因为他的善举,得到了大家的拥护,当上了市长。
一位美丽的年轻女工芳汀,爱上一位大学生,失身怀孕,大学生是个逢场作戏的轻薄儿,不久便弃芳汀而去。芳汀生下了女儿珂赛特,将珂赛特寄养在德纳第夫妇家。
这是非常恶毒的一对夫妇,他们经营着一家小旅馆,收留珂赛特的目的,只是为了骗一笔钱还债。
小珂赛特在不幸中慢慢长大,德纳第夫妇以各种理由,向她的母亲芳汀要钱,索取更多的生活费。他们不断地欺骗芳汀,说她的女儿过着怎样幸福生话,事实上却是不断地虐待小珂赛特,珂赛特过着着非人的生活。
芳汀的美貌引起了当地许多恶妇的嫉妒,终于有一天,有人将她有私生女的事揭发了。市长同时兼厂长的冉阿让知道了此事,为了尊重社会习俗,他给了芳汀 50 法郎,让她离开。
芳汀被冉阿让解雇了,再也没人肯雇用她,结果可怜芳汀沦为了娼妓,最后形容枯槁,生命垂危。冉阿让非常内疚。他决定弥补自己的过错,发誓要照顾芳汀母女。
就在这时,警长沙威认出了冉阿让,他告发了冉阿让。巧就巧也是在这时候,当地一个老头也被当成冉阿让,并且正在接受审判,冉阿让因此很为难,他不愿意一个无辜的人为自己所累,于是毅然走上法庭,说出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再次被捕入狱。
入狱没多久,冉阿让又从狱中逃了出来,因为他去拯救芳汀的孤女珂赛特,要兑现自己的许诺。终于在圣诞节这一天,他找到了小珂赛特,将她从狠毒的德纳第夫妇手中解救出来。
为逃避警察的追捕,冉阿让带着小珂赛特东躲西藏,历经险阻,克服种种困难,终于将她抚养成人。珂赛特一直以为冉阿让就是自己的父亲,她得到了人间最好的父爱。
再后来,已经成为少女的珂赛特,爱上了具有共和思想的年轻人马吕斯。
马吕斯原先是个坚定不移的保皇派,他的父亲曾是拿破仑手下的爱将,拥护共和,在滑铁卢之战中立了赫赫战功。这位父亲快去世时,给儿子留下了遗嘱,把真相告诉自己儿子,马吕斯因此受到震动,暗地里查阅书报,了解到父亲的英勇事迹,终于改变立场,离家出走,开始接触共和派,很快也成了一个共和党人。
革命党人起义了,马吕斯义无反顾地参加了街头的战斗,准备牺牲自己。冉阿让此时也知道了珂赛特与马吕斯的恋情,他为此深受打击,同时也很为珂赛特担心,在收到马吕斯来信后,为了珂赛特,冉阿让也来到街头的战场。
年老的冉阿让卷入了街头的战乱,在战场上,他放走了被革命党人捕获的警长,也就是那个一直像阴影追逐他的沙威。战斗很激烈,许多人身亡,马吕斯身受重伤,生命危在旦夕。
结果,冉阿让背着他,从下水道将他救离了险境。处于昏迷中的马吕斯并不知道,是冉阿让救了他。
马吕斯终于和和珂赛特结婚,有情人终成眷属,冉阿让将自己的身世向马吕斯和盘托出。后者知道了大为震惊,对他冷眼相看。这时,连他辛辛苦苦带大的珂赛特,也误解了他,不明白父亲为什么要离开自己。
冉阿让主动离开了与自己相依为命的珂赛特,冉阿让因此抑郁成疾。
偶然的机会,马吕斯知道了冉阿让原来是自己一直在寻找的救命恩人,连忙去接他来同住。但冉阿让此时已经生命垂危,最后在珂赛特和马吕斯德怀里,与世长辞。
思考
雨果小说的优点,就是它的浅显,事实上,歌德生前就表达过对雨果的不满,他认为雨果的小说不真实,太浪漫。而且写得太多了,只要是写得多,就难免粗制滥造。
歌德认为雨果写的不是“有血有肉的活人,而是一些由他任意摆布的木偶”。
事实上,歌德批评的只是年轻时代的雨果,等到雨果写出《悲惨世界》时,歌德已离开人世。
平心而论,歌德所批评的那些缺点,即使在雨果最优秀的作品中,仍然还是存在,但是雨果小说中的优点,远远地超过了缺点。
歌德的观点能作为参考。
事实上,他所说的那些缺点,丑陋的事物可以进行描绘已经不用讨论,多产更不是罪名。
一方面,过多的文字技术表现方面,可能分散作者的精力,也可能让读者看不到背后深层的思想。
另一方面,谁都知道写出来的人物像木偶一样不对,这些浅显的道理雨果不是不懂,而是还不知道在技术上如何才能达到。
整个十九世纪的大作家,都或多或少地存在着这方面的问题。十九世纪文学与二十世纪文学相比,在塑造和表现人物的技术上,显然要逊色得多。
作为写作者,现代小说家的技术在突飞猛进,技巧已成为一个喋喋不休的话题,然而自我燃烧的能力却在明显降低。作为阅读者,审美的趣味提高了,被感动的程度却降到了最低。21世纪的文学获得了技术,却失去了19世纪的生机勃勃。
社会在进步,书店里的图书在一天天增加,然而无论阅读还是写作,在原始冲动方面,似乎都出现了严重障碍。技术的进步不可能解决一切难题,有时候,进步反而会成为一种累赘,技术越来越发达,离文学的本性也越来越远。
悲惨世界熔炼出来的灵魂,它无所不在,绝不代表哪个阶层、哪些党派,也不代表哪部分人,而是以天公地道、人性良心的名义,反对世间一切扭曲和剖割人的生存的东西,不管是多么神圣的、多么合法的东西。
把不幸写到极致,把好写到极致,把坏写到极致,这是雨果小说的风格。
雨果作为人类生存状况和命运的思考者,能够全方位地考察这些因果关系,以未来的名义去批判社会的历史和现状,以人类生存的名义去批判一切异己力量,从而表现了人类历史发展中的永恒性矛盾。
时间和历史和作出了判断,《悲惨世界》作为人类思想产生的一部伟大作品,已为全世界所接受,作为文学巨著的一个丰碑,也在世界文学宝库中占有无可争议的不朽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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