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

哪一张满眼是泪的脸

将委屈一一展现

冷冷地盘问着

是否已决心厌弃

厌弃不可摆脱的缺陷

厌弃无法妥协的执念

厌弃今异昔非的愚昧

那一张血肉模糊的脸

逐渐靠近我眼前

恶狠狠地质问着

是否已决心忘却

忘却血浓于水的依恋

忘却仍在眼前的从前

忘却豪情壮志的信念

笑着看着

在喧嚣的人海

哭着喊着

在空旷的山野

那些盘问

何须挂念

那些质问

何必追问

不过是回首再也不值一提的愁

不过是提笔再也回忆不起的情

不过是自说自话也记不起的柔

不过是顾影自怜也忘不掉的痛

不过是自我陶醉也要周而复始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