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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爷爷与我的父亲

我的爷爷与我的父亲

作者: 春归立地 | 来源:发表于2019-06-13 00:49 被阅读26次

    我的爷爷与我的父亲

    爷爷生于1914年,病逝于1985年夏;辈传名恩,享年72岁。一生勤劳朴实,生育一双女儿,养育一个儿子。我的父亲在三个月大时,由同村同姓并符合辈份过继给了他。爷爷视我的父亲为亲生子,言传身教、严爱有加。父母生育我后,爷爷也是疼我越己、百依百顺。爷爷走时我才9岁,无以报恩;如今我岁已中年,可喜父母安康健在,我定当孝敬陪伴!

    一一一写在2019年父亲节前夕

    爷爷在我九岁时,走完了他一生的72个春夏秋冬。记忆中的爷爷可亲可敬,愧为他的孙子。爷爷上过多年私塾,据说娶了老婆还上了一年,可惜没上出个明堂;甚至打起算盘只会背口诀,不会拨珠子。爷爷虽然求学没有成就,但为人处事堂堂正正,从未将我的父亲另眼看待,一直视为亲生儿子;对我更是百依百顺。

    我六岁那年,村上一户人家有了收音机,当时可算大家电了,时常我会跑去人家听。一来二去时间长了,被爷爷发现后,一肩挑着我,一肩挑着四五十斤麦子;到县城卖掉麦子,拿岀带去的角元毛票,东拼西凑在高淳百货大楼圆了我的收音机梦,同时还给我买了一个闹钟。那时的收音机节目除了播报新闻就是戏曲评书。现在想想很惭愧,因为闹钟买回来没几天,就被我拆了个五马分尸。面对这种残局,爷爷竟然没打没骂我。后来我从事新闻工作与爷爷买给我这台收音机有着密不可分的原故。

    爷爷很疼我,儿时父母下地是爷爷天天带着我。省吃俭用的爷爷对我总是网开一面,九毛一个梨子、桔子罐头,我不知吃了多少瓶。一日三餐吃饭时,只有我和爷爷才能上桌,不懂事的我总是遇有好菜大口吞包。天天下地干活的父母也只能靠边吃饭,鱼肉于我是开放区。爷爷一生勤劳俭朴,父母也格外孝敬他,应该说爷爷是满意我父亲给他当儿子的。以至于父亲的生母辞世,父亲是作为女儿形式去的,按家乡风俗上的饭碗。分明父亲在自己的心中,把养父视作了亲爹。

    改革开放分田到户时,家里在村西边也分到一块打谷场,那时的打谷场坑洼不平,爷爷边照料我边用石头碌碡碾压场地。这种碌碡粗约80cm、长约一米左右,两侧圆心各镶嵌有凹铁,按碌碡大小做一木框架,并安着鉄杵,尖头对着碌碡眼,重约二百市斤,爷爷用粗绳子套着肩背拉着碌碡就来回滚动碾场,几个来回就是汗流夹背,现在想想这种超强度劳作,先人们是如何用毅力做到的,对于我是一个谜更是一种劳动教育。

    记得爷爷生病时,父母是不惜代价救治,言行身教也让我备受教育。尤其是爷爷病重期间卧床,父母不辞劳苦、不分昼夜附床悉心照料。

    我九岁那年,我的弟弟三岁。爷爷在那个深夏,如同迎秋的树叶即将落地一样,被病魔折腾入土为安的。临终前,把家里积蓄全部交给了我的母亲持家。反复叮嘱我的父母,一定要勤俭持家培养教育好我们一对兄弟。最遗憾的是爷爷在世时,我却幼小;爷爷就驾鹤西去,未能报答到爷爷任何的一点一滴。爷爷他走了,连给我补报他养育之恩的时间和机会也全都一并带了走。

    记得爷爷出殡的当日,父亲棒着我爷爷的灵位,我捧着我爷爷的遗像,我与父亲长硊不起;父母按照孝子乡俗尽心操办完了爷爷的后事。恰巧的是爷爷踏上了火化政策推行前的最后一趟车。因此,爷爷成为全村最后一个土葬的人。

    世上最遗憾的事是欲孝亲不在,百般明丽也怅然。 如今我只能跪在他老人家的墓前,饱含深情烧着纸钱,因为这是我能和长眠故土的爷爷唯一的亲近。

    父亲与新中国同年,可返回了民国以前的命运。生父生母在三个月后将嗷嗷待哺的老五,过继给了同村同姓生了两个女儿的一户人家续香火。面对命运父亲很争气,没有半点怨恨亲生父母,更没有令养父全家失望,视养父为亲爹;如今仍然健在的两位朝枚之年的姑妈,父亲也是如同亲姐一样厚待。

    父亲以靠勤劳的双手与母亲一道含辛茹苦地养育了我和弟弟。在村上,父亲勤劳致富为人忠善是有囗皆碑的。

    分田到户后,父亲一直干着水泥船舶运输营生,高淳素有中华水运第一县的美称。特别是改革开放后,造船跑运输如雨后春笋,因水运发家致富的百万、千万富翁比比皆是。可父亲却没追赶这股热潮,反而回家种植起来大棚蔬菜。后来我才知道,父亲并不是没有创业精神,而是在一个大冬天的一次运输途中,父亲下水施救一条沉船时,面对死去的船主及小孩打消了父亲的念头。然而就在这一次的助人行动中,善良的父亲因天寒地冻加之水中浸泡时间较长,给他永久落下了腰疼的疾病。

    父亲虽然只读过两年书,据说还边放牛边念书。但他对科学技术的信任如同佛教徒一样坚贞。1988年,一种新品西瓜种子静静躺在县种子站,若大的一个县竟然没有一个人敢买了种。父亲知道后,二话不说买回三亩地的种子。那一年,许多人都在等着看笑话。而就在那一年,父亲栽的新品西瓜因早上市、瓜甜个头又大,在县城卖疯了,三亩田净利润了达到3800元。在那个年代的农村,这笔钱是一个天文数字。以至于1989年春天,父亲作为农民,在爷爷碾压过的自家打谷场花29000元盖起了第一幢楼房。如今,随着城中村拆迁的步伐,这幢爷爷与父母付出心血的家园即将退出历史的舞台,我心中的眷恋情之深意之切,彻夜难眠!

    父亲栽菜、母亲卖菜。最多的时候家里发展到10亩地的大棚蔬菜,全年无休,天天披星戴月地辛勤劳作。后来村上很多人仿效父亲种植,父亲总是毫无保留地教授别家,他自己培育的苗秧也大方给乡邻移栽。在种植大棚的同时,父亲总是见缝插针地发展家庭副业。从联产承包制开始,父亲成批养过羊、养猪、养鱼、养泥鳅等,一个顶仨,每天睡觉只有5小时左右。

    尤其是1989年盖好房,家里欠下2000多元的泥工、木工工钱,父亲果断卖掉家里所有的粮食,一分不差地给清了匠人师傅的钱。家中粮食断档,父亲上街拉板车卖苦力挣现钱,边拉板车边买大米回来吃,用汗水与诚信度过了为难的那一个冬天。父母同心同德合力勤劳,给了我和弟弟每人一幢楼房、给了我俩丰衣足食的幼儿、少年的幸福生活。

    几年前,父亲的承包地被征用开发后,父亲理应好好休息了,但他总是喊叫着,休息是会得病的。父亲硬是在边边角角开发了二亩多地重操了旧业。勤劳对于父亲我想是一辈子的情结。

    在父亲节来临之际,我感恩父亲遇到了爷爷、感恩自己遇到了我的父亲、更感恩我遇到爷爷和父亲两个坚强勤劳并徝得我铭记一生的两位至亲!

    顺祝天下父亲:节日快乐、幸福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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