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东坡有云“事如春梦了无痕”,时光荏苒,笔墨记之,了却影踪,不负红尘。
想想“情不知所起,一往而生,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的杜丽娘,乃是《牡丹亭》中“以情抗理”之人,爱情只能实现于梦境与幽冥中,年已及笄,无妄青春。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
说来惭愧,读书甚少,亦无学问,较之微言大义者,望尘莫及矣。又术业不成,所谓兴趣,大都浅藏辄止,望诸君不必挑剔文法,全然就作听书罢了,挑剔便不光亮了。
余忆幼时,邻班一女子,当权者也,性格刚急,然爱慕者仍有之,何许人也?鄙人之同桌,其性格刚愎,然于吾之学业甚有所助,不胜感激。
犹记那日,午后课前,同学嬉戏者甚多,因邻班仅一墙之隔,自然互通有无,一来二去,打成一片,临近上课,我见那可怜的同桌红着脸回来,坐其座位,一言不发,问其为何,仍不作声,甚是疑惑。须臾,老师讲台授课,便无追问。课罢,三两同学,围其身旁,大赞其勇气可嘉,余不知所以然,云里雾里,后去问与之同行者,恍然大悟。然其脸红,实则遭一女子掌掴,惊骇。究其原因,真是咎由自取,我这个同桌表达爱慕之意的方式有点不同于常人,上去就拉姑娘的手,姑娘家呵斥让其放开,他偏不放,果不其然,性格刚愎者,不善表达,硬是接下了几个大嘴巴子,姑娘家也是刚急之人,令人钦佩,遂后,二者便再无然后,人人亦皆惧此女子。
想来上学时光数十载,总有些事,任凭岁月推移,仍似昨日刚发生一样,才会记得如此清晰。
去年夏天,在家待业三月有余,陪同发小整日浑噩度日,游戏上也甚是疯狂,一日,邀其一同游戏,按例,定然不会拒绝,可想而知,他说没空,要陪同他人一起,何人也?名曰其:柱子,柱子是谁?就是那个谁谁谁—以前隔壁班的那个人,此人便是上文提到邻班女同学,甚是惊愕,本是山水不相逢之人,唯一的印象也便是上文之事,何来交集之说,原是发小之中有人与之为游戏好友,一来二去,大家带着一起,时常休息之时,一并玩耍。遂后,约定归去之日,尽兴与之。
时至约定之期,相与之聚集者三五人也,皆是昔日同窗,忆往昔纷繁世事,嗟叹不已,然其对当年之事,记忆全无,且让随风去。因多年未见,众人皆称其为柱子,然则并非其本名,避免尴尬,随大流,名曰其柱子。当时只见得她通体素淡,并无艳丽,形容消瘦,顾盼之间,令人神消。其间,有说有笑,忘乎所以,待灯残人静,尽兴而归。
因是长假时期,自然相聚频繁,皆是乘兴而来。起初柱子很是沉默寡言,待人温和,不见动气,与之说话,微笑而已,并无缺失。
一次相聚,见柱子神色异常,原是与席间一人暗生情愫,恭敬于心,不在虚浮,一开始也只是众人调侃,莫名其妙,众人已是了然于心,她也倒是落拓不羁,大方承认,遂后,二人相处甚欢,耳鬓厮磨不至于,形影不离也倒是有几分,爱恋之情,无法言语形容。
然欢愉时光总易过,结局也不遂人愿,并非无疾而终,诸多世事皆要面对,努力却又得不到回应,心力交瘁。二者原因纷繁复杂,不愿深究,但求好聚好散。理解其之苦痛,心绪恍惚,梦魂颠倒,只叹得落花流水,时常感怀,“从此无心爱良夜,任他明月下西楼”。
世事巧妙,久别重逢,无语凝噎,不复初见,而浮生若梦,为欢几何?
好牵念,就像是初次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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