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家涧是生我养我的小山村,在那从出生到长到17岁,上大学,上班,后面出嫁都是从这个小山村走出去的,这个小山村融入了我所有的对根的想法,我现在在城里换了很多房子,但一直都没落叶归根的感觉,一直都是觉得谷家涧才是我的根,从哪里来到哪里去。一直觉得我们村子的名字是很有诗意的,比别的许家村陈家村多了点韵味,其实我们村真不是山涧,只是从老远老远的山那边的一个水库一直留向不知何处的中间的一段而已,我们村人不多,二百多人,各种姓都存在,有几大姓谷董刘邹,几小姓甘胡,我家是小姓,我哥读书很厉害,历史也非常厉害,现在是博士了,他上高中时候和我说我们都不是土著,当时太平天国的时候因为这个地方离南京太近了,所以土著都给杀光了,现在的人都是其他地方逃难过来的人,所以人比较杂,所以我那时候之后经常做梦梦到那种我听老一辈的人说过,因为我们村出去的地方叫码头上,连着314省道,当时日本兵从314省道走过来,到我们村码头上,我们村的村长没办法,把自己的小妾送过去了,也就村长家有小妾,后期都是抬回来的,想想也是可怜。
到了三年饥荒,听老一辈说,那真是没饭吃,我大姑妈今年70岁了,经常和我们说,那时家里只有一点米,煮了干的给我老太太和我爸爸吃,其他人都是剩下米和野菜一起煮的吃,于是我爸爸妈妈胃都不好,那会他们三四岁,都把胃饿坏了。
我爷爷的爸爸是无为那边逃荒过来的,我家这块宅基地是徐家祠堂,我爷爷的爸爸是他们家看祠堂的,后来估计是破四旧,祠堂就不用了,我爷爷的爸爸就住了下来,后来祠堂就成了下放知青教孩子们读书的地方,我爸爸从小就在知青老师的带领下,琴棋书画都样样精通,还擅长写文章,吹笛子,拉二胡,识乐谱,这些我爷爷奶奶都不会,我爸是我爷爷奶奶从镇上抱回来的,爷爷奶奶结婚多年未生孩子,抱我爸回来当儿子,都是重点培养的,后来到了文化大革命我爸就没有读书的机会,但是后来考中师考上了,就在我们那个大队小学教了一辈子书,桃李满镇上。
等我长大的时候祠堂是没有了,就只有我爸妈住的三间土房子和我奶奶家住的三间大土房子,围城了二进左右是围墙,里面还栽了柿子树,还有鸡笼啊,什么的,我经常能在周围的地上看到砖头上瓦片上的各种花纹,很好看,当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后来才知道是祠堂的建筑材料,估计当时的祠堂很好看,我经常在想,这个祠堂下面有没有宝藏,因为奶奶说当年看到了白狐,一闪就跑了,很神奇,哥说我异响天开。
我们的村口有二棵非常大的霹雳果的树,估计有一百多年了,盘旋的长的,加上村子后来有几家媳妇死的比较蹊跷,所以村里在旁边做了土地庙,每年都有人去烧香。这也成了我们村的比较有特色的场景了。村里的故事太多,一下子也说不完,后面慢慢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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