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十二号这天,是Perseids流星雨最旺盛的时候,Google一下,这是一个公转周期133年的彗星尾巴甩出的碎屑残骸。只知道离Perseus星座很近,所以它才被取了个姐妹名叫Perseids吧。
12:30am, Eloa开车来接我,副驾座是她的室友。我们从Saint paul 出发,开了大概30分钟,来到Golden Valley名叫Wesley Park的公园。只是无奈这地方光污染太严重,天边都泛着微光,天空没有全黑的感觉,自然星星亮不过这城市的火光。我们都已铺好了毯子垫子,摆好了零食,在空旷的草地上躺下来,一边咂巴着嘴嚼着小饼干, 蘸着hummus, 一边等待着。不多久,几个人都看到了流星雨,Eloa说,“ 我觉得我看到了一颗,但又不知道是不是幻觉。” 天空太亮,确实分辨不了,可能真的是自己想像出来的,我们咯咯地笑。我把带来的三脚架伸开,把相机坐在上面固定好,仰头对准北边, 设置了15秒的快门,F2.7的光圈, focus设到无限,然后坐着等。
Wesley Park, Golden Valley, MN结果是上面这张图,仔细地看,可以隐约看到右上角Cygnus的头和三点一线的翅膀。我又喜欢叫它大十字架,或者直接叫天鹅,因为第一次学到它的名字是在5年前的天文营地上,一个西班牙朋友指着他手里塑料纸的星盘,说,“看,这就是天鹅座。” 那时我才知道它,“啊,真的很像天鹅。”
因为实在太亮,我们盘算着转移阵地。Phuc找出一个明州光污染的软件。一看,原来我们在最亮的光圈里面! Eloa调侃地说,“看来我们得自己写一篇评论,告诉大家别相信那些说这里是什么最好的地方的鬼话连篇的文章。”
我们找来找去,决定去Baker Park,软件上显示在光圈的外面,城市以外,呈蓝色区域,开过去半小时左右。一路上开车,欢声笑语。我说,“不如我们直接在那里躺到天亮然后正好去吃早餐。” 然后Phuc的朋友Rishi指着车窗外正在经过的一排商铺,说,“哎看,吃早餐的地方有了。” 车里的人大笑。经过几段大雾,前面的路基本上看不见。Eloa一边开车,一边讲她看过的鬼故事,我们开始哄哄地笑,这大雾真是鬼故事的气氛啊。
开到Baker Park, 才领略了什么叫真正的黑。不打开手机闪光灯,真的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树木的影子全部隐藏起来,黑得连自己都感觉隐藏起来找不到了。只有漫天的星星,密密麻麻,是唯一的方向感。
我们在Google map上找到一片湖,选择走去湖边。6个人一行走在软软的腐木积起来的小路上,Phuc一不小心问这里会不会有熊啊,一听熊,6个人都有些慌,然后掉头就往回走。走了两步,Eloa又安慰说,应该不会吧。想了想,确实,这个公园毕竟不是人迹罕至,应该不会熊出没吧?说服了自己,又开始说服他人,我说,没事的,我们继续走吧。后面的两个男生才又掉头跟上来。走了不多久,眼前开阔的湖地让我们喜出望外地大叫。居然还有一个dock, 伸进湖心的甲板!更加兴奋的尖叫。立马铺了毯子,准备直接在甲板上躺下。甲板人多脚杂,有点上下摇摆,我怕怕地又缩回去。我说,我怕这东西会塌哎,我不会游泳。然后每个人都异口同声地否定我的胆怯,没事的,这就是一块浮在水上面的甲板而已,固定在沙子里,所以才晃的。Eloa又加了一句,“你掉下去我救你。” 有了后盾,我才安然上去,铺了自己的瑜伽垫。我躺下来没多久就看到一颗特大的流星雨,从Perseus的方向迅速下坠,烧出一条带着火光的尾巴。有几个人没看到,遗憾大喊,哪啊,哪啊我没看到!有人问能看到银河系吗,我说,能啊,就在那,你往天鹅座看,天鹅座的朝向就在银河系旋臂上。以前在营地上发现可以用天鹅座辨别南北和个个星座的位置,找到天鹅座就找到牛奶般的银河系。睡在甲板上的人咯咯笑起来,那是长啥样啊,就在哪啊?我自己也哈哈哈笑起来。那么多星星,这样解释,等于什么都没说,鬼才找得到天鹅座。
和Phuc的同事朋友Rishi上岸把相机架起来,这次对准了Cassiopeia,拍了几张,什么都没有!一直没有意识到,大雾和露水严重,蒙住了相机,所以拍出来什么都没有。用袖子擦了,效果却并不是很理想。这夜确实漆黑得干净,远处只见最亮的vega星倒映在湖水上,但拍出来还是没有很多星星,只有最亮的那几颗才隐约可见,也许是聚焦不对。Phuc 的同事朋友Rishi说,15秒可能还是太短了。确实,以前拍的经历,至少要30秒以上加镜头也至少50mm以上。但这是学校借来的相机(Canon SX40 HS),配置仅于此,并非营地上专业的天文摄影相机。只能对着一锅星星忘洋兴叹。
Baker Park, MN Klingenthal, Germany, IAYC 2013 Klingenthal, Germany IAYC 2013 Klingenthal, Germany, IAYC 2013上面是13年在德捷边境的山上拍的,曝光30秒以上,对比下来,一个天一个地。看来得租赁更好的相机来。
走的时候4:40am,我们要赶在公园5点开门收费前离开。走前的几分钟,我提议玩光影涂鸦。Eloa的护士朋友问那是什么啊?Eloa解释,就是长时间曝光。然后就有了下面这个像恐怖电影的景象。6个人一同围上来看被当作模特的Joe的画像,说,这是饿烧起来的人。说罢不约大笑。
Light painting of Joe就这样,告别了流星雨。
走在公园的小路上,四周是来露营的房车,树干间架着根绳,晾满衣服。Eloa的护士朋友Elizabeth第二次提醒我们,嘘,小声点,有人在睡觉。
Rishi问,劳动日那三天我们去Duluth露营,你来吗。他说他会带着他的相机,50mm的镜头,那时候我们再拍。Phuc说,我们几个都去。我说,来。
回头一想,那三天之后,便是4号开学,能不能回得来还不好说,这事还得打算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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