耘稻结束,就要莳稻和耥稻。掮着莳耙跟着妇女们来到水稻田里,双手握到莳把,不停地在稻的竖间里来回拖动,拖了一回会儿,就觉得手酸了。看着妇女们有说有笑,她们仿佛有使不完的劲,一点也不累,我只能硬着头皮坚持。一天下来,手酸得无处放。
做了一星期后,手里的力气好像多了一些,感觉不那么酸了。母亲看着我整天与一群妇女干活,心里真不是滋味。她说:“托你表哥了,去到他们厂里去做临时工吧。”表哥当时在一家油脂化工厂当车间主任,夏收收油菜籽时他们要找临时工的。
想想面朝黄土种田也不是个事,便答应了母亲。表哥的厂在镇上,走路要半个多小时。来到表哥厂里,他领我到了生产科。负责生产的杨科长,他说:“小徐,看你像书生,我们的活都是力气活,你阿吃得消的。”我说:“比种田好一点就行。”杨科长当即安排我到船上,与几个临时工一起,把麻袋里油菜籽倒出来。
我打开了封口,手拿二百多斤的麻袋吃力地倒出了油菜籽。一船的油菜籽倒出来几乎把我累得爬不起来。回到家,父母亲问我怎么样?我只有告诉他们还行。
有一次,杨科长安排我去扛马达,我只有硬上头皮去扛。几百斤重的马达压在肩膀上,压得我眼睛直冒金星,几乎跌到在地上。后来腰疼了几天,落下了腰痛的病。我只有咬着牙坚持做下去,工作的艰辛只有咽入肚里。谁叫我没考上大学。
临时工做了一年后,有一县属企业在我村里造厂房,联营办厂。当村支书的阿叔,安排我去他们厂里当了一名电焊工。
成家后,家里的分到责任田,父母亲年纪大了,交到了我手里。农忙时请几天假回来种田,农闲时利用休息天种田。水稻田里的杂草,都是一早一晚去拔的。每当看到金灿灿的水稻飘香时,我就会想起种田的日子。锄禾日当午,粒粒皆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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