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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枝去芍药加附子汤
昨夜桂枝昨夜风,误下伤阳恶寒中。
方无芍药敛阴弊,药有附子复阳功。
原文
22、若微恶寒者,去芍药汤方中,加附子汤主之。
桂枝去芍药加附子汤,七言绝句,今天我们换一种风格啊,今天就不用词牌名了,就来一首七言绝句
桂枝去芍药加附子汤
昨夜桂枝昨夜风,误下伤阳恶寒中。
方无芍药敛阴弊,药有附子复阳功。
那么刚才呢,我正在写这首七言绝句。我在想,桂枝去芍药加附子汤啊,它里面去了一个芍药,加了一个附子,那么我怎么写这一个诗词才更优美,更有文化底蕴呢?我就突然想到了,脑海里突然闪过一句诗:“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那么“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通”呢,因为这个里面确实是无芍药,而有附子,所以呢,我就把它稍微调整啊,“方无芍药敛阴弊”,因为芍药啊,在这个桂枝去芍药加附子汤里面,主要是因为它有胸闷,胸胀闷,才去掉了芍药的,所以这个方子里面没有芍药,就去掉了芍药,方无芍药。为什么呢?因为它能将弥漫在胸部的阴邪(留驻)呀,驻阴,它有驻阴之弊,敛阴邪,所以我们就可以有这么一句,叫方无芍药敛阴弊。那么没有芍药呢,无就要对有啊,既然没有芍药有附子的话,那么附子加进来是干什么呢?因为这个桂枝去芍药加附子汤啊,它是桂枝去芍药汤里面,微恶寒,多加了这么一条,也就是说要给它用附子复阳,让他的阳气恢复,所以呢,药有附子复阳功。它的功劳是复阳,所以有对无,芍药对附子,敛阴这种弊端,对复阳这种功劳,所以这个对出来特别精妙。那么昨夜桂枝昨夜风,其实这一首诗原诗是昨夜星辰昨夜风,那么我把它改成昨夜桂枝昨夜风,是昨夜受风之后,本应该是用桂枝汤证的,所以昨天是桂枝汤证,误下伤阳恶寒中,那么误下,采用了这个误下的错误治疗方法,伤及了阳气,为什么我最开始用胸闷改成了恶寒呢,因为如果只是胸闷的话,那么就是桂枝去芍药汤证了,我想这是桂枝去芍药加附子汤,所以我把这个恶寒提出来,是因为它与桂枝去芍药汤的区别,在于更加恶寒这一点上,所以我就把胸闷改成了恶寒,更符合临床。所以写诗也是要推敲,有时候也需要几个字的不同,那么它的质量就大大不同。那么这首桂枝去芍药汤,模仿的是唐诗《无题》,昨夜星辰昨夜风啊,画楼西畔桂堂东。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好,我们看第22条条文,也就是我们今天要讲的这条条文。这条文的字很少。原文是:若微寒者,只有四个字。若微寒者,桂枝去芍药加附子汤主之。那么今天我打算花一节课的时间讲这条条文,是否显得浪费呢?因为这个条文只有四个字,若微寒者,只有这四个字需要解释,这是一个情况。第二个情况就是这第22条条文本身就是第21条条文的连续,那么有的版本呢,将21条和22条合为了一条条文。那么我们所讲解的这个版本呢,把它还是分开成两条条文,是因为它这里面有两个方剂,第21条讲的是桂枝去芍药汤,第22条讲的是桂枝去芍药加附子汤,所以我们这个版本是把它分成两条,其实际上严格来讲,它们的关系很密切,把它合成一条也不为过。这个若微寒者,其实是在第21条的基础之上,加了一个若微寒者,加了这四个字。那么我们联系上下文看应该是什么呢?太阳病,下之后,脉促胸满者,或者脉促胸闷者,桂枝去芍药汤主之,若微寒者,桂枝去芍药加附子汤主之。也就是说,桂枝去芍药加附子汤,它是在桂枝去芍药汤的基础之上,多加了四个字,就是若微寒者。
那么这四个字为什么我要花一节课来讲它呢?因为1800年来,诸多伤寒名家对“若微寒者”进行了各种各样的解释说明,而在各种各样的解释说明当中呢,有一些是我不太赞成的。而我呢,有我自己的观点,正是由于张仲景的原文字数太少,那么留给后世医家的空间就特别的多,于是乎就出现了这个千人千伤寒这种局面,一千个人有一千个伤寒论一千种理解,那么我并不能说谁对谁错,但是,我一定会通过各种这个条文的佐证、临床的说明,来解释说明一下我的理解是否更合乎常理。当然,我并没有和古人去争长短的这一种好胜好斗之心。只是我们在理解伤寒论,对学问一定要有这一个严谨的治学态度和合乎临床的这一个实际情况,不能想当然嘛。所以我每解释一条伤寒论条文,我首先要说服我自己,我才能讲给别人听,如果我连自己都说服不了,我连自己都解释得不太清晰,那么我是没有办法去“传道、授业、解惑”的。
好,我们这个原文还没有读完啊,因为我只是读了这四个字,若微寒者,桂枝去芍药加附子汤主之。那么它的方药呢?桂枝去芍药加附子汤方的原文是什么呢?
原文是:桂枝三两,炙甘草二两,生姜三两,大枣12枚,附子一枚,炮。上五味,以水七升,煮取三升,去渣温服一升,本云:桂枝汤,今去芍药加附子,将息如前法。
请注意啊,这个很重要,最后有五个字叫:将息如前法,那么这个将息如前法,是指它的喝药之后的调理、休养,或者说医嘱等等,和前面一样。那么前面是什么呢?前面指的就是桂枝汤的将息法,那么但凡是桂枝汤的将息法呢,大部分情况下都是有桂枝汤表证的,因为它的将息法是针对桂枝汤有表证的情况下的这一个调养生息、调养休息、饮食等等,那么它这个将息如前法,张仲景已经在告诉我们,这个桂枝去芍药加附子汤,它仍然是桂枝汤的兼证,仍然有桂枝汤的表证啊,这是“将息如前法”这几个字给我们的暗示。
好,那么翻译过来,如果我们直译过来的话,怎么翻译呢?若微恶寒者,因为有的是微恶寒,有的有恶字啊!有的是若微寒者,版本不同,它有的有恶,有的没恶啊。若微寒者,或若微恶寒者,有的还有一个恶字啊,版本不一样。那么我翻译过来,我这么去翻译啊。如果误下后出现了胸闷、脉促,而恶风寒加重的,那么用桂枝汤里去芍药,或者说在桂枝去芍药汤的基础之上加附子来治疗。
那么这个若微寒,我的理解,我的解释,我现在的解释是,比桂枝去芍药汤更加的恶寒一些,若微寒是比较了桂枝去芍药汤的这个证的更要寒一点,叫若微寒,所以呢,他才在桂枝去芍药汤里面加了附子。那么由于它是紧接着第21条条文,太阳病,下之后,脉促胸满者,或者胸闷者,桂枝去芍药汤主之,那么也就是说,桂枝去芍药汤的所有临床表现,它全部有,它只多了一条,只是在桂枝去芍药汤的基础上多了一条,就是若微寒者,就是比桂枝去芍药汤的临床表现多一条,就是比它微微的还要恶寒一些,或者是微微的还要恶风寒一些。那么说明什么?说明要补阳,就加一点附子,而这个附子加的量并不大啊。所以桂枝去芍药加附子汤里的附子,是复阳的啊,它的量并不大,并不是大补其阳,而是助其复阳。因为什么呢?因为它的临床表现,只是比桂枝去芍药汤,稍微再加重一点点恶寒而已。由于仍然有桂枝去芍药汤证的脉促胸满,因此他的表证仍然还在。所以呢,桂枝去芍药加附子汤,和桂枝去芍药汤一样,既有表证,又有里证,有一部分邪气在表,有一部分邪气误下之后,内陷到胸,伤及胸阳,弥漫在整个胸部,是一样的,和桂枝去芍药汤是一样的,一样的是既有表证又有里证。
好,这是我的观点啊,那么我的观点一经(说)出来,由于和古代著名的医家,名垂青史的医家有些矛盾,那么我就把那些名垂青史的医家的翻译,他们的理解说出来,然后我再说为什么我的理解和他们不同,大家对比一下。那么大家也可以通过我们的理解,你有你自己的判断,我在这里也不下结论。
清代著名医家陈修圆,他在《伤寒论浅注》里面有这么一段话,他说:“若脉不见促而见微,身复恶寒者,为阳虚已极,桂枝去芍药方中加附子汤主之。恐桂姜之力微,必助之附子而后可。”这条原文是他来浅注桂枝去芍药加附子汤的,那么通过这条原文我们很明显的发现他认为桂枝去芍药加附子汤,是阳虚已极,阳虚到了一定的程度,一定的极致。
好,首先他这种解释就已经是让我不敢苟同,什么叫阳虚已极,这是第一个问题啊。我待会解释这个阳虚已极错得多么离谱。他说脉不见促而见微,身复恶寒者,那么说明什么问题?说明了他把若微寒者,解释成脉微恶寒,脉已经不是促脉了,脉成了微脉了,微到摸不到了,他认为他理解这个若微寒者的微,是脉微的简写,寒是恶寒,所以他把若微寒者理解成脉微恶寒者。我可以说,我也不敢苟同,我待会儿会有重点的论述。为什么陈修园说的我不苟同的原因,是他又来一句,身复恶寒者,连续三句都是错的。第一句若脉不见促而见微,他已经否定了这个桂枝去芍药加附子汤的脉促,不是促(就是快的意思)而是微,他把若微寒者解释成脉微恶寒。那么他的脉究竟是微,还是脉象和桂枝去芍药汤差不多呢?我们待会解释。好,这是一个我不敢苟同的。
第二个,他说身复恶寒者,为阳虚已极。身复恶寒者,那么,按照你这个意思的说法是他本来不恶寒哦,那么现在有一个恶寒,就是本来不恶寒。那么我们看一下,太阳表证究竟有没有恶寒呢?你这个复恶寒究竟是什么意思啊?如果太阳表证本身有恶寒,你这里来一个解释成若微寒者解释成脉微恶寒的话,岂不是重复了?岂不是画蛇添足了?为什么要重复说这个恶寒呢?那么张仲景在这里画蛇添足多说一个恶寒岂不累赘?张仲景会这么表达吗?这是个问号。
错的更离谱的是阳虚已极。为什么我不赞成这个阳虚已极,而且它的脉象,他说脉微恶寒,我不同意他脉微的意见在哪里呢?因为张仲景在后文当中给了我们答案,陈修园我不知道他作为一个这么著名的医家,他看文章不看前后文。那么我们从哪几条条文可以佐证陈修园错得离谱呢?首先我们看一下,桂枝去芍药加附子汤,这个方子,在伤寒论里面有一个方子和这个方子一模一样,只是附子的剂量不同,那么在174条,张仲景有一个方子叫桂枝附子汤,桂枝附子汤和我们本条的桂枝去芍药加附子汤(组成一样)。我们看一下174条的原文啊,它说:伤寒八九日,风湿相搏,身体烦疼,不能自转侧,不呕不渴,脉浮虚而涩者,桂枝附子汤主之。好,这就是桂枝附子汤的原文,但是我们通过对比发现,174条的桂枝附子汤,和我们本条的桂枝去芍药加附子汤的方药一模一样,只是第174条的桂枝附子汤,比我们本条的桂枝去芍药加附子汤的附子用量还要重。说明了什么?说明了174条的阳虚程度或者有寒程度,比我们现在讲的第22条的桂枝去芍药加附子汤还要重,因为它的附子量比我们这个重嘛,我们这个顶多3到5克,它的已经用上10克。桂枝附子汤的附子用量已经成倍于我们此条的桂枝去芍药加附子汤了。但是我们看一下,同样的一个方子,附子加倍的,附子的量已经加倍的,桂枝附子汤证,它的脉象是什么,它的脉象说得很清楚,他说脉浮虚而涩者,一个桂枝附子汤证的附子量多于本条的桂枝去芍药加附子汤,别人的脉象都是脉虚,脉浮虚而涩,都没有出现脉微这么严重,那么你这里把若微寒者解释成脉微。
请问陈修园前辈你联系到了吗?你想到了吗?这两条你对比过吗?如果说陈修园解释是正确的,桂枝去芍药加附子汤是阳虚已极,那么第174条的桂枝附子汤岂不是已经阳亡了?人要挂了吗?所以陈修园在解释第22条桂枝去芍药加附子汤把微恶寒的微解释成脉微,完全是前后矛盾,非仲景本意。而他说阳虚已极,更是错上加错。为什么?桂枝附子汤,这个174条它的附子的量更大,他都没有说阳虚已极,它只是说一个风湿相搏而已。那么你桂枝去芍药加附子汤,何来的阳虚已极呀?
当然,陈修园对于《伤寒论》的推广,在清朝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我本人也是非常欣赏他的啊。他晚年还开设学校,专门教授《伤寒论》和《金匮要略》,我对这一条它的解释只是持了不同看法,并没有否定陈修园的历史地位啊,也没有对他不敬,只是学术上要严谨啊。这个研讨学问是可以跨越时空的,我们只是就这一条而讨论,并没有进行任何的人身攻击啊。在学习当中,我们一定要有一个敢于怀疑权威、挑战权威的这么一种心态,这样才能更好的进步啊,我们在碰撞当中进步嘛,所以希望大家不要认为我是对前辈不敬啊。只是陈修园地位很高,后世医家对它的地位都推崇的很高。导致了什么呢?导致了我们的大学教材竟然引用了陈修园的原文,并且将它作为正统的解释公布于大学教材当中,所有上过大学学习《伤寒论》的人,把若微寒者都解释成脉微而恶寒,而这一条让整个全中国上大学学习《伤寒论》的人都看到了,而我本人经过前后文的推敲,有不同的意见。那么这是否正确啊?大家去评判。
那么还有医家认为,当然这些医家也是名垂青史的医家啊,他们认为啊,这一个桂枝去芍药加附子汤是治里证的,不治表证,说这个方子是没有表证的,那么这一点呢,事实说,我也很难苟同啊。它的表证在哪里?我在桂枝去芍药汤里早就讲过了。它是生姜,大枣呢,调和营卫能够解表啊。生姜、大枣是一对调和营卫的药对,桂枝加芍药是调和营卫也是一对,那么桂枝加芍药里面去掉了芍药,所以单凭桂枝一味药是不能解表的,但是不能调和营卫的啊,不是不能解表,是不能调和营卫的。要想调和营卫的话,要么桂枝加芍药,要么生姜加大枣。那么这个方子里面的生姜加大枣仍然保留了,而且我刚才已经说过了,将息法如前,证明了它还是桂枝汤的将息法,仍然会有表证。而说他没有表证的人呢,我估计他的前后文也没看。因为我们看一个东西啊,一定要有一个格局啊,格局就是一定要统揽全局,你要看到上下文,上下文之间的联系啊。就比方说,我们刚才说陈修远为什么解释错误, 因为他根本就没有联想(系)到第174条和这一条它们的异同点,如果对比一下,就知道那错的有多么离谱。
好。那么这个方子究竟有没有表证呢?我们仍然会有其他条文来佐证的。请看第34条条文,“太阳病,桂枝证,医反下之,利遂不止,脉促者,表未解也。”那这句话很重要。那么这句话已经非常清晰地告诉我们,张仲景说桂枝汤证如果误用了下法啊,导致了拉肚子,那么如果说这个脉象是促脉,当然这个促脉不是指现在的促脉,就是这个脉是急促的意思,就是脉很急促,那么这个脉很急促,和第21条的太阳病下之后,脉促胸满者,桂枝去芍药汤主之是刚好不谋而合呀。脉促者,表未解也。证明了什么?张仲景认为只要脉象快,脉象为什么快,因为阳它(被)误下之后,阳气更加的去要解表啊,阳气更加的要去外出而解表,帮助卫阳来解表,所以它的脉象更加的快了。那么这个脉促就是脉象急促,从医理上是描述了内部的阳气,急匆匆地赶往表面,来帮助卫阳解表的这么一种表达啊,或者说这种表现形式。而从医理上呢,这个脉促就说明了什么,说明了表证仍在,就是表证未解。那张仲景说的已经很清晰了,在第38条,那么在21条和22条,它们讲的是一样的东西,脉促胸满。那么这个脉促胸满呢,证明了什么?证明了表证是未解的。虽然已经有里证了,那这个邪气内陷到胸部了,但是表证是仍未解的,所以它既有表证又有里证,因此,这个桂枝去芍药汤,它有表有里,只不过如果说在这个基础之上啊,更加的恶寒一点,就要加附子,非常简单的一个表里同治的方子啊,桂枝去芍药汤,也是表里同治,桂枝去芍药加附子汤,也是表里同治。只是22条在21条的基础上多了那么一点点恶寒,所以他说微恶寒,或者说微寒,多了一点点恶寒而已。但是有些医家就过度的解读说,若微寒是脉微恶寒,他把脉象都解释进去了,那脉象怎么可能出现微脉呢?也更加不可能出现阳虚已极,因为这个附子加的是少量的啊,只是微微有点寒而已。这个桂枝去芍药加附子汤和桂枝附子汤比起来,那桂枝附子汤的附子更重,他都没有说脉出现微脉,也没有说阳虚已极,所以说有一些医家,那是过度的解读啊。
那么关于这一个若微寒者,我的这一些前后文以及这些例子和佐证啊,全部摆在这里,大家去分析啊,大家去剖析。那么在前文,我们用的是将息法如前,就是它的将息法是和桂枝汤一样的,我们(因此)佐证表证是仍在的。那么为了佐证他表证仍在,我们还用了第34条的这个原文做了佐证啊,我们又一次的,第二次证明了这个方子,它是仍然是有表证的啊。因为第30条:太阳病桂枝证医反下之,利遂不止,脉促者,表未解也。这也证明了它是有表证的啊。很多医家认为这里没有表证,认为没有表证,只有里证这个是不太对的啊,不太妥的。不然的话,那后面和前面那么怎么联系上呢?难道前言不搭后语,前后矛盾吗?所以说,后面也佐证了前面它是有表证的啊。
另外,关于若微寒者的解释,肯定不能解释成脉微恶寒啊,只解释啊,比桂枝去芍药汤证的临床表现多那么一点点恶寒就行了,(所以)加那么一点点附子啊,绝对不是什么阳虚已极呀,脉象微弱啊,那是不可能的啊。那么我们在第174条的桂枝附子汤证里面可以佐证,这个若微寒者,绝对不是脉微啊。
实不相瞒,这个市面上的伤寒论注解,话伤寒论的一些书啊,特别的多。那么有时候啊,我看这本书可不可取,我就参考这一条,只要把若微寒者解释成陈修园所说的,那么这本书我就不会再看,因为至少证明了这本书的作者,他没有自己的观点。他到处在抄别人的,他抄陈修圆的观点来解释说明啊,那么既然这本书是抄的别人的,那看的意义就不大啊。所以大家以后在市面上看别人的这个伤寒论或者解读伤寒论的话,你要找几个关键的条文去看一下,如果他的解释显得苍白无力,甚至是抄别人的,错了都不知道的话,那么这本书的意义就不大了。那么有的人在讲伤寒论的时候啊,他自己都讲的自己听不懂,自己都不能说服自己,但是呢,为了使他的课程完成,那么它在讲伤寒论的过程当中呢,就引用一大堆已故的名人的原文来解释某一些条文,一来呢,证明自己博学,二来呢,又担心自己不理解,这个条文被听众所发现,所以这是一种矛盾的啊。我个人认为,学习来不得半点的虚伪,你懂就是懂,不懂就是不懂。你用一大堆文言文来讲解,用明朝、清朝的文言文去翻译汉朝的文言文,根本就不用现代语言去解释的话,本身就已经证明了你的不懂。因为你不懂,你才会用文言文翻译文言文。这就是为什么很多科班出身的一些大家、专家,他们在上课讲课,听的人要么听不懂,要么听着听着就睡着了,要么听着听着没兴趣了,因为很多时候他们的解释可能自己都不懂,那么他们引用一些历史上的名人来佐证。但是呢,并不一定他自己就懂了,所以我们一定要治学严谨,就说你要思考一下这些历史留名的医家,他解释的对不对。第一,在医理上对不对,第二在临床上对不对,如果两个都不对,那你还去用他的观点的话,那么这种治学精神就荡然无存了。
当然呢,我们也不能将任何一个有名的医家一棒子打死。比方说陈修园,他呢,看过很多的疑难杂证,也有很多奇效案例。他一边当官儿,一边给人看病,后来索性不当官了,专门看病和教学、写书。但是呢,他这个人由于是秀才出身嘛,文人出身嘛,所以呢,未免在写书的时候。带了那么一点文人的缺点,就是有那么一点想当然,所以他在解释此条的时候是有一些想当然的,而且在前后文不对照的情况下,他把它解释出来。而他有那么多的学生和徒弟,没有一个人指出他的这个问题,说明封建时期这个学生对老师是多么的尊重啊。尊师重道是我国的传统美德,但是如果明显的发现自己的老师有解释错误的地方,而不作声也是不对的啊,那么这个就未免显得虚伪,你可以委婉的,你可以委婉的说,这个你有不同的看法,那么提出你的观点。如果陈修园的学生提出来,陈修园仍然不改,那么就证明这个人冥顽不灵,如果他改了,那足以证明此人啊,也算是治学严谨的大家。但是我们不能因为陈修园解释一条条文出现的错误,而否定他所有的功劳,这是不对的啊,我们看病要辨证论治,看人也要辩证地看,陈修园对经方的流传是有功的,这个必须要说明一下啊。特别是在清朝那个时间,好多人都是不把这个经典去读的,对吧,都是去学了几个时方之后。然后去看病,那么陈修园呢,看到大家把经典都丢了,他就力推(经典),讲经典,讲《伤寒论》、《金匮要略》这些。所以呢,在清朝当经典被沉沦的时候,陈修圆的出现挽救了经典,这个是肯定有它的历史作用的啊。
好,我们再回过头来看桂枝去芍药加附子汤,这个方证呢,是以有阳气虚损,胸阳不振,兼有表邪未解为主要病机的病证啊。那么与桂枝去芍药汤比呢,它是在脉促胸满,心悸这些基础之上更兼了畏寒,那么加了附子,就这么简单啊?现代运用呢,我们现在可以广泛运用于,属于阳气虚损啊,胸阳不振,证属这一条的,在西医上出现肺心病的心悸,冠心病的胸满,胸痛啊,风心病的心悸气短,以及身体虚弱性感冒。另外,妇人产后多汗呢,也可以用它来辨证加减。
那么关于这个方子呢?我想到了一个病案啊,我一个国外的徒弟,他接诊了一个老年人啊,感冒了,那么老年人感冒了,他通过对比呢,发现他是桂枝汤证啊。于是乎呢,他就运用了桂枝汤证,结果呢,他发现这个老人用完之后啊,更加的胸满,她就开始用这个微信联系我,就问我说:哎呀,师父,师父,我治疗了一例桂枝汤证的感冒,但是呢,治了之后呢,他反倒胸满,这是怎么回事呢?我一想。我就明白了,我说:这个人是不是年纪很大,而且应该是有肺心病之类的基础病呢,而且平时怕冷。他说:师父师父,那你怎么知道呢?我说:你想一下啊,桂枝汤证能够服用了之后,导致胸满的无非是芍药。那么芍药能够敛阴邪,芍药能够导致胸满的原因,是因为它本身有基础体质,就是胸阳不振,那么在西医上可能是肺心病居多。那么他的前提条件是胸阳不振的话,肯定带有阳虚,阳虚又有肺心病的,那么这一类人群就是集中在老年人身上。这就是为什么很多感冒,或者是病毒性的肺炎等等,老年人去世率比较高,因为老年人本身体弱,有很多人有基础病,比如说肺心病。再加上阳虚有寒,平时就怕冷,他即便是感染了桂枝汤证,他也不能用桂枝汤原方。为什么呢?因为我们必须要兼顾他的基础体质,所以呢,对于一个本身就有肺心病,阳气不足的人,我们用桂枝汤的时候,第一要去芍药,第二要加附子。去芍药是因为他有基础病,胸阳不振。如果说这个老年人胸阳不振,再加上阳虚得了桂枝汤证的话,那么根本就不用误下,不需要你误下的方法,那么他的邪气就会有一部分内陷到胸中。为什么?因为他本身就虚,邪气容易内陷,他不比年轻人,年轻人要误下后才会内陷。那么对于年老体弱的老年人不需误下,那么这个桂枝汤证很容易就出现,不因误下而产生桂枝去芍药汤证,而又由于他有阳虚呢,所以根本就不需要误下或者其他的来伤阳。他本身就阳虚,就出现了桂枝去芍药加附子汤证,所以我直接告诉他,这个人是桂枝去芍药加附子汤证,你把桂枝汤里的芍药去掉,加一点点附子,那么他就好了。果不其然,他这个去掉了芍药加了附子之后啊,立马就显效啊。
有时候啊,中医学得好啊,在外人看来就像一个算命的,你甚至知道病人是什么人。那么为什么呢?就是因为你对医理的了解,你说一个桂枝汤证的人,他怎么吃了桂枝汤胸满呢?那么如果你中医学得好,《伤寒论》学得好,你就一定会想到,他这个胸闷肯定是桂枝汤中的芍药有关,而芍药有关的,那么你推(测)他,肯定是胸阳不振。邪气内陷啊,所以很容易就想到桂枝去芍药汤。那么老年人出现了这种情况,那么他阳虚的可能性就很大。所以呢,他可能是这一个本身阳虚,具有肺心的基础病,感染(患)了桂枝汤证,而不能用桂枝汤证原方的经典案例。
好,我希望大家跟我一起好好学中医,好好学《伤寒论》,等有一天你也可以在别人那里把你称之为算命的,那么你算得准,就证明你学得好啊。因为我们中医呀,要么就被一些不懂的人称为算命的,要么就被他们称为念经的。为什么说是念经的呢?因为好多中医它背过《伤寒论》啊,背过一些条文,他在看病的时候就会背诵啊。比方说他如果在临床当中发现跟着一条完全一致,他马上就会脱口而出,立马就会:太阳病,下之后,脉促,胸满者,桂枝去芍药汤主之。若微寒者,桂枝去芍药加附子汤主之。哎,它就开始念了。之后外人一听,哎哟,我的妈呀,念经呢,伙计,看病看得念经呢?其实他不是在念经,他是在背诵条文。所以呢,当你学的好的时候,当外人认为你是一个念经的,或者是一个算命的,而且还念经念的好,算命算的准的时候,你的中医就算学到家了。
好,那么关于这节课我们就讲到这里,明天的同一时间,我们不见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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