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我们刚刚经历了一个“寂静的春天”。
可你知道吗,还有一本书的名字也叫《寂静的春天》。
更巧的是,这本书中有一个美好而富足的小镇,正是被一种神秘的疫病横扫,才在本该喧闹的时节被一个寂静的春天所覆盖。

我之前并没有听说过它。
当我昨天无意从书店的借阅书架上拿下它翻了几页后,我以为这是今年出版的新书。
可不嘛?它一开篇就描写了一个如此这般的小镇,太魔幻了。如果不是亲身经历,又有谁会相信这一切真的会发生呢?实在太像为了影射我们刚刚过去的这个春天而创造的了。不同的是,这个小镇里的万物,植物和动物,全都在一个春天陆续凋零和死去,而不仅仅是人类。
于是我回过头去翻作者和著作简介,令我震惊的是,这本书的作者已经去世48年,而这本书,已经面世58年了。
恕我无知,原来这是一本经典著作,出版的当年,它就卖了10万册。在刚出版的那些年里,它还引起了不小的风暴,人们为了它争论不休。正是它的出版和影响,环保问题才日渐引起人们的重视。在它之前,环境问题,在地球上不是个问题。
蕾切尔·卡逊女士在书中忧心忡忡的提出了滥用农药等化学剂带来的环境问题。没有足够的调查,民众没有全面的知情,各个领域的科技就滥用了手中的生杀大权,把各种农药、清洁剂、除草剂、化学剂,喷向了不加区分的大地,从而引发了这些化学剂由水体、土壤,向植物、动物,最终向人类自己不断积累、不断浓缩、不断传导的过程,而这个循环导致我们最终生活在“致癌物的汪洋大海”中。所以作者才在开篇虚拟了一个小镇,告诉人们,如果任由环境污染,某一天地球上的小镇可能就都“寂静”了。她在书的末尾发出了振聋发聩的警示:自然,不是为了方便人类而存在的。
没有人在这个春天想起它吗?我是说,难道仅仅因为作者蕾切尔·卡逊女士在书中提出的是滥用农药等化学剂带来的环境问题,我们就忘了有一个如此相似的场景?
也许书太多了,警示太多了,年代太久了。也许我们也太忙了,抗疫,需要解决的问题都太紧急了。也许,我们压根就没把这次新冠疫情和环保问题联系起来。
我也是抱着不搭界的心态继续读了下去。但是看到最后,你看看书中的这些话:“生命是个奇迹,超越我们理解能力的奇迹。面对自然,谦卑才是正道,科学是没有理由在这里狂妄的”、“我们正在走上一条危险之旅,我们的目标应该是谨慎引导自然进程,而不是使用蛮力”。
像不像是说给今天的我们的?我们找到这个麻烦的病毒的解药了吗?我们知道它是怎么来的吗?我们找到蝙蝠和人类中间的那个物种了吗?今天的局面,纯粹是个偶然吗?
大自然,是长期反复试验与失败的结晶,留下的,都在一种动态的平衡中达到完美。比如这次疫情横亘在蝙蝠和人类中间的宿主,成千上万种动物里,即便是科学家,您怎么去寻找当年是哪一只小动物在哪个山洞里叮了哪一只蝙蝠一口以后,把病毒携带在自己体内,又继而产生了抗药性基因变异了?也许,它就是一只普普通通的小昆虫。本来呢,咬来叮去的也没事,但是在这么多年农药化学剂的围追堵截下,把昆虫培养出了无与伦比的抗药性和生命力,这能怪谁呢?
比起作者身处的那个年代,我们面对的是更庞杂而全方位的污染问题。不过,在这中间的几十年间,我们有了惨痛的教训。现在环境保护已是全人类的共识,各行各业也为此付出了巨大的努力,科技的进步并不只会破坏环境,在某些方面科技让我们对环境的破坏尽可能的减小了。
我们自以为科技发展的日新月异了。但是,我们还是不能创造出任何一个简单的生命。凭空创造,而不是克隆或人造器官。
我们想都没想到这场疫情是以这种形势在全世界蔓延,而这还没到最后。我们仅仅也是地球上千千万万生命的一种形式,那么多种形式的生命都遭遇了灭顶之灾,而我们,能独善其身吗?
这场待在家里的战争,让我们人类,尤其是中国人,更加明白,我们最终赖以生存的最基本的东西,不是科技、工厂、汽车、房子,而是空气、水、土壤,以及与我们同在一个地球的动植物。
身处在这个科幻小说都不敢这么写的历史新纪元,在《寂静的春天》这本书问世58年后的今天,也许我们应该想象,有一天,这本书开篇虚拟的那个寂静的春天,有一天会降临在我们的身边,最终导致地球上所有的角落都一片寂静,不,也许寂静的只有我们人类自己。
我们应该认真思考,为了避免那一天的到来,到底是应该一喷了事或花样翻新的去K.O掉所有挡在我们狂奔路上的生命,还是应该彻底坐下来想想其他办法。用一种,更为广阔的视角。而不要把人类自己,逼上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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