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少女情怀总是诗。这话是不假的。我的心思应该是那种曲径通幽的委婉含蓄,就像是的“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而不是“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的明白晓畅。可以这么说,你是我最隐秘的欢喜,我总是在无人知晓的时间里,让我的欢喜静静流淌。
高中的时候,我最喜欢的早晨是有升旗仪式的星期一早上。八月长安在《最好的我们》中曾说过;“虽然我从来不曾亲身体会过,但是也知道,有时候课间操和升旗仪式是很多人最为期待的。茫茫人海,他们总是能寻寻觅觅地将目光定位到某个人身上,将冗长无趣的仪式变成场不足为外人道也的独家记忆。”我的地理多差呀,在地图上找亚洲和北美洲的分界线——白令海峡都要找半天,可是在国旗台下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我一眼就能看到你。好奇怪,就像是不论晨昏线怎么变化,你所在的地方对我来说只是个不动点。你总是和你的兄弟们一起来,有时候手里还揣着个篮球,漫不经心地径直走到你们班级后面,趁着教导主任调节话筒地间隙和人谈笑风生。
我总是假装不经意地向你看过去,你有时候心有所感会抬起头来,吓得我连忙收回目光。但是更多的时候,你对此一无所知。其实我看你身后那课枝繁叶茂的银杏树的次数比你多,毕竟心虚的人总是慌不择路的。
夏天的时候,我午睡起得很早,大多数成功的不期而遇都是我的早有准备。你和我打招呼,对着我微笑,你的眼睛里有我的影子,也有如漆如墨的光彩,让我笨拙得不敢直视。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我一直无法坦然和你对视,大概是脸上的温度太高,我总疑心它变成了红苹果。
每一个拖延回寝室的晚四,能在黑夜中和你一起走回去,真好呀。
我和你相遇的时间很少,共同的地方也少之又少,比如你也喜欢吃辣,比如你也很喜欢打羽毛球,比如有一次我们两个班互换教室,我坐的是你的位子,你的字写得也很大。你也坐了我的位子,用笔接了我写在桌子上的一句诗;桃李春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你的字很有力度,最后一笔很长然后有一个小勾,很好认。无端伤心的时候,我会把为数不多的记忆拿出来,一遍一遍整理,有点甜,阴霾也会一扫而空。
有时候我多么希望我们是一个语文老师,功利一点来说,我的作文一定会更上一层楼。但我更希望的是,我的作文会被当作范文在你们班上流传,你会不会更觉得我是一个有趣的灵魂呢?
对你的喜欢珍藏了三年,最后也没有宣之于口,有点小遗憾,不过高考之前,你在给我的明信片上写着;愿才女走遍五湖四海。我觉得热泪盈眶,好像也没有什么遗憾了。希望你成年之后也真正自由,快意此生。
快冬天了,哈尔滨是不是早就下雪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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