扩编木兰辞

作者: 芊漠的雪 | 来源:发表于2018-05-26 17:06 被阅读447次

    文|静学罔思

    大概在南北朝的北魏时期,一个偏远的小村子里,住有一户花姓人家。父亲名为花弧,已近不惑,因终日劳作而体弱多病。母亲名为花袁氏,操持着家里家外的营生。他们膝下共育有两女一儿。

    长女名为花木莲,自小琴棋书画无所不能,是一位柔弱喜静的女子,现已婚嫁他人,每日相夫教子,其乐融融。

    次女名为花木兰,年方二八,虽同为女儿身,但其性格与姐姐截然相反。因她家本就地处草原,自幼便生性好动,从小喜欢武枪弄棒,骑马射箭。与街坊邻居家的男孩子们打成一片,活脱脱一个假小子形象。随着木兰越来越大,她的骑射技术不断增长,越来越精深。

    小子名为花雄,小木兰几岁,他最喜欢跟在木兰身后,学着姐姐的样子,武枪弄棒,骑马射箭,但是他还太小,技艺远远不像木兰那么纯熟。

    有一天,木兰正在家中准备织布,刚刚架好织布机,却看见窗外老少村民们纷纷跑向村口。她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于是,也出门跟着人群走向村口。

    “唉呀,也不知都有什么人?”

    “走去看看就知道了。”

    “可千万别有我家老头子,呜呜……”

    ……

    乡亲们议论纷纷,都愁眉不展。木兰有一句没一句听出一点端倪,似乎说北方的柔然族不断骚扰着边境,可汗昨日夜里就开始频频发下命令,各地都张贴征兵军帖,规定每户人家都要出一名男子上战场为国出力。

    木兰随着人群来到村口,看到那黑纸白字上有父亲花弧的名字时,大为震惊。她跌跌撞撞地跑回家中,再次坐在织布机旁,却再也无心织布。她心乱如麻地坐在那里,时不时长叹一口气。

    “嘿!织布不好好织布,在这里唉声叹气的。想什么呢姐姐?我可从来没见你为什么事情担忧过呢!”窗边突然露出个小脑袋,花雄正笑嘻嘻地看着姐姐。

    “哎呀,臭小子!你吓了我一跳。”木兰上前敲了花雄的额头一下,“我没在想什么,刚刚看到可汗征兵的帖子,上面有咱爹的名字。”

    “啊!那怎么办?”花雄一下子慌了,急得就要哭出声来。

    “我想咱爹年事已高,又体弱多病,根本没办法上战场。”木兰轻轻地摸着织布机上丝丝缕缕的线,眼神却飘向远远地天边,“我想,我要替他出征。”

    “我也要去!”花雄一听姐姐的话,眼睛瞪得滚圆,大声嚷嚷着。

    “不行,你还太小,没到从军的年龄。”木兰拍着弟弟的肩,“等你长大了,就可以去了。”

    “唉,老头子,你不能去啊,你要是去了,那就是去送死啊!呜呜……”木兰听到门外娘的说话声。

    “咳,咳,我不能不去,谁也不能违背上面的命令,更何况,这次是可汗亲自点名!”爹边咳着,边有气无力地说着话。

    “爹,我替你去!”木兰从房门一下子冲出来,跪在了父亲面前,“爹爹,您就让我替你去吧,我能骑马射箭,我身体强壮有力……”

    花弧看着眼前的木兰泪流满面:“木兰啊,我怎么忍心让你去,你一个女儿家,是不能从军的,咳,咳!”

    “我可以的,咱村的人不是一直都拿我当假小子吗!我可以男扮女装啊,一定没人能认出我是个女人。”木兰望着父亲的双眼,用很认真的语气说道,“一会儿我去买身男儿装,等我穿戴好,给你们瞧一瞧!”

    木兰起身后急急地跑向村里的集市上,很快买回来一身男儿装,穿戴整齐后,再次来到父母面前,手里还拿了根棍子,摆了个很酷的耍棍的姿势。花弧看着自己的女儿摇身变作飒爽英姿的少年,不免惊叹:“这是,是我的木兰吗?”

    “嘻嘻,当然了爹!我是木兰。”木兰一脸坏笑,“怎么样爹,你看我像不像一名战士?”她又用很粗旷的声音学着男人的声音。

    “像,像极了!”花弧老泪纵横,颤抖着双手,拉着木兰,“木兰长大了,可是,可是爹……”

    “爹,你放心,木兰不会让您失望的。”木兰再次跪倒在父亲面前,“您就让我替你去吧!”花袁氏站在一旁也泪流满面,花弧又不住地咳了起来。

    “好,你去吧,”花弧最后终于说出这句话,颤颤巍巍地从衣袋里掏出一串铜板,“拿这些钱,去买匹上好的马吧。”

    “好的爹,我这就去!”木兰接过铜板,昂首阔步走出家门,花雄随后也跟了上去。花弧和花袁氏看到木兰远去的身影,不由互相抱头痛哭起来。

    接下来的两天,木兰买了一匹上好的白色骏马,又为马儿配好了马鞍、鞍垫、嚼子、缰绳等等。一切都准备就绪的第二天早晨,她来到父母面前,给他们磕了三个响头,拜别爹娘后便上路了。

    木兰一路策马扬鞭,随着部队奔赴战场。早晨刚刚拜别父母,晚上就来到了黄河边上,听着耳边黄河之水潺潺流动的声音,木兰不由想起了爹娘。

    次日晨离开黄河,晚上就到达了黑山头。夜晚战士们都和衣而眠,木兰倚靠在心爱的马儿身边,可以听到燕山胡马在嘶鸣的声音,她不由再次想起爹娘。

    与木兰同行的战士大概有百十来号,都来自不同的地方,所以没人知道木兰是女儿身。为首是一位名叫赵宇的男人,他气宇轩昂,身披银色铠甲,手持一根长矛,背背弓箭,骑着一匹红色的战马,总给人一种大义凛然的感觉。

    别看赵宇身为首领,但他并无领导的架势,总是和士兵们打成一片,时刻都照顾着手下的每一位士兵。白天行军一整天下来,夜晚总能听到他给大家讲讲故乡的故事,偶尔还会唱几首民谣来缓解大家紧张的情绪。

    就这样,木兰和同行的战士们日夜兼程,辛苦但并不疲惫。他们不远万里奔赴边疆的战场,越过一座座山峰,就像飞过去那般迅速。夜晚,北方的寒风中传来打更的声音,清冷的月光映照着战士们的铠甲上,反射出诡异的光芒。

    最后,他们终于到达了战场,所有人都摩拳擦掌、蓄势待发,木兰更是兴奋不已。第一场仗打得相当漂亮,胡人叫嚣着驱马奔走,木兰一行百十来号人与之正面交锋。

    赵宇在战场上更是勇猛无敌,一路杀将过去,身后便是死伤一片。木兰也不甘示弱,挥动着手中的长矛,灵巧地扭动着腰身,紧紧跟随在赵宇身后。这场战役下来,赵宇便注意到手下这个骁勇善战的木兰。

    “你叫什么名字?”赵宇回到营中,便找到了木兰。

    “我叫花,花弧。”木兰险些说漏嘴,还好没被刚刚的胜利冲昏了头脑。

    “花弧?好,好兄弟,身手不错!”赵宇重重地拍了拍木兰的肩,然后哈哈大笑起来,“一会儿我要多跟你喝几杯。”说完话赵宇大踏步回了自己的军帐。木兰心中一动,下意识摸了自己的肩膀,微微笑了一下。

    几场战役下来,虽士兵死伤无数,但木兰一直都是冲锋陷阵的那个。赵宇甚是赏识木兰,每每打胜仗后,赵宇坐于帐中,便会叫上木兰一起喝酒,一起探讨如何应对前方战事。

    没过几天,他们又迎来了一场大战。这次战势与以往不同,因赵宇手下的战士能上阵的仅剩几十号人,而对方却是几百号的胡兵。赵宇紧锁双眉,对方战鼓阵阵,他在军帐中来来回回踱着步子,思肘着对策,所有的士兵都站在帐外等着他发号施令。

    “叫花弧进帐!”站在帐门口的士兵大喊了一声,木兰身子一震,她定了定神走入帐中。

    “属下在!”木兰进帐双手抱拳。

    “花弧兄弟不必多礼,我唤你来有要事相商。现在战况紧急,敌方人手众多,而我军只剩寥寥数十人,相差甚是悬殊。”赵宇边跟木兰说着,边指着沙盘上的模拟战场,“我想,现在我们只能智取,不能硬拼。你看,这里有个隘口,不妨我们可以退至隘口以内。”

    “但是退至隘口以内,必先与敌军厮杀一番,否则,我们便不能过去,因为只有这一条路可以通过。”赵宇指着沙盘上的一条崎岖山路,“如果我们做不到,可能就会被困在这里,后果不堪设想。”

    “将军恕我直言,敌众我寡,不错,确实该智取。但是,您也说了,现在战况危急,此时若想退至隘口,恐怕难如登天。怕是没等我们走出营地,就已被杀得片甲不留。”木兰听着耳畔不断传来的叫嚣声和战马的嘶鸣声,心急如焚。

    “花弧兄弟的意思是……”赵宇的眼睛从沙盘上转移到木兰身上,木兰站得笔直,豪气荡漾于胸中。

    “战!”木兰铿锵地吐出一个字,“横竖都会死,我宁愿死在战场上!”

    “好,战!备马!”赵宇端起长矛,木兰紧随其后。

    战场上,赵宇所向披靡,一路冲杀,所到之处,尸横遍野。木兰更是勇往直前,她只觉得战鼓声变得越来越遥远,耳膜似乎已经被震破。她顾不上脑海里浮现的爹娘的画面,只见她的眼眸里布满了血丝,铠甲上淋满了鲜血。

    “小心!”赵宇厉喝一声,可为时已晚,木兰只觉小腿部一阵剧痛袭来。她使劲儿咬紧牙关,硬是把险些叫出来的“啊”字生吞了回去。“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战士最重要的就是这口气,这口气一出口,便是泄了出去,若再战,便没了士气。

    赵宇的长矛挑了那个刺伤木兰的敌军,他看着木兰腿部涓涓流淌的鲜血,不免心痛:“花弧兄弟,要小心!”木兰冲着赵宇点了点头。二人再次冲入敌军阵营。

    木兰顾不上腿部的疼痛,一直奋力拼杀着。正当她轮着长矛,打倒一片人时,看到有个胡人拿着长矛朝着赵宇的脊背刺去。木兰想若驾马过去,定已来不及,说时迟,那时快,她抽出背后的弓箭,一根弦,搭了三根箭,“嗖嗖嗖”,箭箭命中胡人要害。

    胡人应声倒下,手里的长矛“当啷”一声跌落在地。赵宇回头不由惊出一身冷汗,他望向木兰,轻点头,便又挥动长矛继续迎战……

    此一战,可谓惊天地、泣鬼神。胡人最后见赵宇一行人个个都杀得红了眼,他们虽仗着人多势众,但当他们的首领被赵宇挑了去,士气直线爆减,纷纷弃械逃跑。

    赵宇虽说勉强占了上风,可他的部队又死伤了十几人。看到胡人望风而逃,他立刻组织残余人马退至隘口以内,以免胡人再度返回,若真如此,他们就将必死无疑。安顿好一切后,他又叫人将死者埋葬,为伤者疗愈,这才想起了木兰。

    “花弧兄弟!”赵宇疾步如飞地走入木兰所在帐中,“你的腿……”

    “没事儿了。”木兰早已自行将腿部伤口包扎完毕,绷带上还渗出丝丝血迹,见赵宇进来,她马上站起身。帐中只有木兰一人,其余战士都出去帮助打理事宜去了。

    “快坐下,快坐下!兄弟不必拘礼。”赵宇忙扶着木兰落座榻上,他脑海里一直都回想着战场上那个手里端着长矛刺向他背部的胡人,“以后你就如同我的亲生兄弟,今日,你救我一命,来日,我必用命来还你。”

    “将军言重,花弧不敢当!”木兰忙又要站起身,却一把被赵宇按在榻上。

    “就这么说定了,哈哈……”赵宇哈哈大笑,随后朝着帐门口的士兵喊道:“来人,在我的军帐旁,为花弧兄弟再搭一个军帐,方便我二人商量军事!”

    木兰自己有了自己的军帐,这对于她来说无疑是件好事。这些日子下来,她都不曾好好梳理过自己的一头秀发,夜间就寝时连衣帽也不曾脱下过。夜半更深,闻得士兵们鼾声如雷,只身在自己军帐中的木兰,才会忆起自己的女儿身。

    木兰的军帐就在赵宇的军帐旁,二人时常把酒言欢,共商要事。数日后,赵宇的部队再次壮大起来,他们继续对战着边疆的胡人。一场接着一场的战役,共征战十年有余,赵宇手下的人马换了一批又一批。

    最后,他们终于凯旋归乡。可汗亲见了赵宇以及木兰等将士,查看记事的册子,木兰获得最大的功勋,也得到了千百金以上的赏赐。可汗十分赏识木兰的勇猛善战以及机智过人,预授予“尚书郎”的官位。

    “花弧将军,做本汗的尚书可否?”可汗若有所思地问木兰。千万不要小看这个官位,在南北朝时期,尚书可不是一般人能够胜任的,此人必是有足智多谋的实力派,亦是可汗的亲信。木兰当然晓得可汗的用心,可是,木兰也有她的难言之隐。

    “可汗容禀,小人家中尚有父母,均年事已高,且父亲一直患病在身。我此一行出征十载,现终于凯旋归来。近日,一直思念家乡父母,一心只想速速归乡。”木兰跪拜可汗,“若能骑着千里马,便可快马加鞭返回故乡。现胡人已除,天下太平。我惟愿侍奉二老,以尽孝道。望可汗应允。”

    “嗯,嗯,看不出花弧将军尚是膝前孝子,可叹,可叹!”可汗微闭双目,轻点头,“本汗允你不日启程,并送你千里马一匹,载你速速返乡!”

    “谢可汗!”木兰叩谢可汗,退至殿下。

    赵宇见木兰不愿在朝为官,一心想返乡孝养父母。他更加钦佩自己当初能慧眼识人,得了木兰这么个好兄弟。在木兰启程回乡那天,赵宇久久不能释怀。

    “花弧兄弟,此一别不知何时能再相见,容我送你一程。”赵宇跟在木兰身后,一路走一路叹息。

    “赵兄,不必悲伤,你我二人情同手足,他日必能再相见。送君千里,终须一别。请回吧!”木兰拱手欲拜别赵宇。

    “花弧兄弟,一路珍重,后会有期!”赵宇向木兰回礼。

    “后会有期!”木兰调转马头,策马扬鞭,未再回头。

    赵宇望着木兰远去的背影,呆呆地伫立在那里。木兰的身影由大到小,直到消失,赵宇依旧不动分毫地坐在马背上,眼睛一直眺望着那个方向。

    “赵将军,赵将军!”有人在他身后呼喊着,噔噔蹬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赵将军,可汗请你近前说话!”

    “哦,好。”赵宇这才回过神来,深深地叹了口气。

    殿堂上,可汗危坐,远远见赵宇匆匆进殿,他欠了欠身。

    “可汗在上,请受赵宇一拜。”赵宇单膝跪地,还没等可汗开口,他继续说道,“可汗,请也准我返乡可否?我本无父无母,从小便驻扎军中,南北征战,无不参与其中。此次战事,诸多凶险,我本无命至此,多亏花弧将军一弓三箭才得以生还。如今,花弧将军返乡归去,恕在下亦不能当朝为官。”

    “哦?赵将军已无父母,此去将意欲何为?”可汗皱紧眉头,花弧尚有父母赡养,赵宇既已无父母,他为何也要归隐?

    “赵宇从军二十余载,身经百战,从未屈服。但此次险些丧命,至此仍心有余悸,恐不能再胜任将军要职。恕在下鲁莽,如今只想归隐山林,从此与世无争,望可汗应允。”

    可汗几经劝说,赵宇执意归隐,无奈最后只能允了他。

    木兰还未到达家乡,她即将到家的消息就已经传到了花弧家里。花袁氏搀扶着花弧出城去迎接自己的女儿荣归故里,花弧此时更是身体虚弱,走起路来都跌跌撞撞。

    姐姐花木莲听说妹妹就要回来了,赶紧对着镜子梳洗打扮。弟弟花雄听说姐姐的消息后,抄起磨得锋利的尖刀,要给姐姐杀猪羊来接风洗尘。

    木兰刚一进村口,就看到了父母的身影,她泪湿了眼眶,跳下马鞍,紧跑几步,跪倒在地。

    “爹,娘,女儿回来了!”木兰十余年未见自己的父母,不想他们又苍老了许多。

    “快起身,快起身!”花弧颤抖着双手扶着木兰站起身,“木兰,这么多年辛苦你了。走,回家!”木兰应了一声,和父母双亲有说有笑地回到家中。

    欢喜过后,木兰回到自己之前住过的房间。脱下身上的战袍,拿出女孩子的衣裳,对着镜子梳理着自己的秀发,把姐姐刚刚送给自己的花别在了头上。

    “请问,花弧将军是在这个村子吗?”窗外传来熟悉的声音,木兰一惊。

    “是啊,是啊!”村民还沉浸在欢庆的气氛中,说起话来都异常兴奋,“她家就在这里!”

    “多谢,多谢!”木兰隔窗一看,那不是赵将军吗?他不在朝为官,来这里干什么?

    “请问这是花弧将军的家吗?”赵宇打问着木兰家庭院里正在忙碌的花雄。

    “是啊,你是……”花雄抬头看着眼前这个陌生人。

    “哦,我是他的军中兄弟,想来看看他。”赵宇很客气地向花雄解释着。

    “赵将军,你怎么来了这里?”木兰走出家门。赵宇诧异地看着木兰,张了张嘴,欲言又止,仔细端详着眼前的这位女子。

    “你和我花弧兄弟长相如此相似,必是他同胞姊妹,”赵宇低下头,拘礼上前接着说道,“他一定和你说起过我吧,不然你怎知道在下姓赵?”

    “哈哈……”木兰用从军时粗旷的声音说道,“赵兄,这厢可好啊?你不在朝为官,为何随小弟来此?”

    赵宇听得木兰的声音分明就是花弧兄弟,怎么就变做女儿身了呢?他仔细上下打量着木兰:“难道,难道你就是花弧兄弟?”

    木兰这才把自己的经历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赵宇,赵宇方才恍然大悟。俩人彻夜长谈,赵宇将自己的身世及归隐的事请也告诉了木兰。木兰邀请赵宇留在家中小住几日,赵宇自是愿意,便留了下来。

    就在赵宇住在木兰家的日子里,他发现木兰家里的人个个都与人为善。他越来越喜欢呆在那里,每天还教花雄练习武术、骑马、射箭,花雄也很愿意跟着赵宇学习。最后连花弧和花袁氏也都对他心生欢喜。

    最主要的是赵宇发现自己慢慢地喜欢上了木兰,木兰虽没有木莲的美,也不像普通女子那样温文尔雅,可是,她有的是刚柔并进。

    赵宇一天一天地拖着,他不愿离开木兰家,只想就这样,一直到老去。花雄似乎看出了赵宇的心思,他趁着练完射箭的空档,打趣赵宇。

    “赵将军,你觉得我木兰姐姐怎么样?”花雄眯缝着眼睛注意观察着赵宇的举动。

    “很好。”赵宇听到花雄的话时,手不自觉地抖动了一下,接着又归于平静。

    “那你要不要娶她?”花雄趁势追击。

    “小孩子,懂什么?”赵宇抬眼看着花雄一脸诡异的笑,一下子慌了神,他转身离开花雄,走进自己的房间。

    那一夜赵宇彻夜难眠,他辗转反侧。夜半时分,他从榻上爬了起来,执笔写下一封信。

    木兰:
    赵兄已在此叨扰多日,恕不辞而别。你我二人一日为兄弟,终生为兄弟。我本山间莽夫,一生无拘无束,尤喜放荡不羁,从此归隐山林。他日兄长若想念兄弟,必再来此相会。
    望后会有期!
    兄:赵宇(书)

    次日晨,木兰未见赵宇,只见榻上一纸文书,看罢,她无奈地摇了摇头,只说了一句话:“像极了那场战斗!你终还是犹豫不决……”

    —END—


    注:简书大学堂无戒90天挑战训练营(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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