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青春期
青春期让成长中的孩子面对新环境和新挑战,以前生活方式中未能发现的错误可能也在这一时期露头。随着青春期的到来,这些错误越来越大,无法再被忽视了。
许多青春期行为都出自展现独立性、与成人平等,以及成就男性或女性气质的渴望。这一行为的走向取决于孩子对所谓“长大”的理解。
青春期的孩子常被赋予更多的自由和独立,父母觉得不再有权时刻监督他们。如果父母还想要继续像以前一样盯着他们,他们就会尽力逃脱控制。
父母越是想证明他们还是小孩,孩子就会越激烈地反抗以证明恰恰相反,这就是典型的“青春期叛逆”场景。而青春期的所有危机感都会来自于对人生三大任务的准备不足。
被溺爱的孩子长大后发现自己已不再是世界的中心,温室外面的气候过于苦寒;
一些人会出现想要停留在孩提时代的倾向,甚至模仿婴儿咿咿呀呀说话,喜欢和比自己年幼的孩子玩耍等等;
但大多数孩子会尝试以成人的姿态行动:肆意挥霍、四处调情、拈花惹草……;
也有的孩子出现小偷小摸等犯罪倾向,因为犯罪是逃离人生问题的捷径,尤其是在谋生方面。
到了这一时期,独自面对世界的压力开始显现,童年生活方式中便已存在的毛病开始显露出它的獠牙。
青春期另一个不容忽视的问题,是孩子们开始对异性产生朦胧的情愫以及对性的好奇也在此时期萌生。
父母对此要有一定的把握,简单清晰地回答孩子他们想知道的就好,不用过于热情地向他们灌输不必要也不恰当的性知识。
如果孩子学会将自己看作社会成员中平等的一分子,明白自己贡献社群的责任,特别是学会将异性视为平等的同伴,青春期会给予他们发挥创造力的机会,他们将能够独立自主地寻找解决成年生活问题的答案。
2. 犯罪
从个体心理学去分析,犯罪分子都在处理人生问题上遭遇了失败,他们的失败也几乎毫无二致——他们都对社会失去了兴趣,对人类伙伴的命运毫不关心。
我们都想要克服困难,我们都在追求达到一个能让我们感到强壮、优越、圆满的目标。而犯罪分子表现出的行为和态度中,最明显的就是努力去占领优势地位,去解决问题,去克服困难。
但他们之所以是犯罪分子,不是因为追求本身,而是追求的途径出了问题。我们的环境和遗传都没有决定性因素,决定他们走上犯罪道路的,是他们的解读出了偏差,这就是为什么相同环境,甚至是一个家庭内长大的孩子,有人成为邻里皆知的善人,有人却作恶多端。
但是即便是同一个家庭环境,不同细节的差别也确实容易使人的认知与理解出现偏差,我们改造罪犯的唯一方法,就是研究他们童年时期的遭遇,找出是什么事情在最初阻碍了他们学会与人合作。
阿德勒认为所有犯罪分子都是胆小鬼,他们逃避那些自己无法解决的问题,企图通过走捷径克服眼前的困难,追求虚构的个人优越目标,以为自己就是英雄,但这是一种常识错误。可见,那些广为流传的关于犯罪分子的神勇与机智的神话只是皇帝的新衣。
简而言之,犯罪分子都没有被正确地抚育成长,并培养起正确的合作精神。他们通常对他人不感兴趣,他们的合作止步在一定程度上,当合作精神消耗殆尽,他们就去犯罪了。
要改造他们,只能是向他们证明,他仍然具备合作的能力,并向他指出在估量生命意义时他所犯的错误。一般情况下,还需要回溯过往,找到他幼年时期已形成的误解,才能说服他。
3. 工作
社会生活中,经常有人夸大对工作的投入程度,以回避爱情和婚姻问题。也有人逃避工作、漫不经心或是懒惰而无法好好工作。
这都是他们对自己人生意义的解读和分配出现了问题。有些人可以选择任何职业,但仍然难以满足,他们缺乏的不是职业,而是能保证其优越性的捷径;有些人不愿成为领头羊,他的主要兴趣是找一位领袖去仰望,找到一个可以追随的人。
而无论是对待不清楚自己想做什么的人,还是存在上述种种问题的人的择业,应该对他们的最初记忆小心对待。
如果在最初记忆中,发现儿童有视觉上的兴趣,可以判断他们更适合从事视觉型职业;如果是提到印象中有人跟他们说话,提到风的声音或者叮叮当当的铃声,可以确认他们是属于听觉系孩子,可能更适合于音乐相关的专业;在一些回忆中,还会看到人们对动作的印象,这是一些需要活跃程度更高的行动的人,也许他们会对人力或是旅行方面的工作感兴趣。
在此,阿德勒也给我们提供了几种他所观察到的影响儿童长大后择业的因素:
① 儿童期如果猝不及防地遭遇病痛或死亡问题,他们会对这类问题持有强烈的兴趣,他们长大后会想要当医生、护士或药剂师。与死神擦肩而过的经验,有时候却会树立孩子们用艺术或文学创作超越死亡的雄心,或让他们成为虔诚的宗教信徒。
② 儿童最常见的一种追求是要超越其他家庭成员,尤其是父母亲。例如父亲当警察的,孩子常想要成为律师或法官;母亲是教师的,孩子就想成为大学教授等等。
③ 如果家里将钱看得太重,孩子就可能只凭收入高低来判断工作价值。如此,就算拜金之下还残存有一丝社会兴趣,他们的行为对人类也不会有太多贡献。
4. 个体和社会
最古老的人类追求就是与人结伴。也恰如宗教一直要求信众的一项重要责任——“爱你的邻居”,都是要增进我们对人类伙伴的兴趣。
有些人却不,他们追逐个人利益,寻求个人的优越感,他们给生活赋予私人意义,只为自己而活。这是与他人建立联结的失败形态。
他们缺乏对他人的兴趣,在人群中将自己孤立。而最严重的孤立可能就体现为精神病。有两种精神病患者的隔阂表现得尤其明显:妄想症患者指责一切人,忧郁症患者则指责自己,他们会说:“是我毁了整个家庭”或者“我一分钱都没了,我的孩子只能饿死。
”虽然他们指责的是自身,但目睹他们表演的却是他人,他们其实是在指责他人。而造成他们毛病的真正原因是缺乏合作意识,阿德勒的诊治方案所做的努力也都是要增加病人的社会兴趣。
阿德勒表示,如果人们在儿童时期就从父母那里看到彼此及家庭以外的和睦相处,他们就更容易在家庭内外找到能信赖自己也值得自己信赖的伙伴和朋友,在校园中也会成长为人类群体中的平等一员。
他们会发自内心地认识到,这是一个由我去工作、去推进的世界,如果一个人能用这样正确的方式去面对自己的职责,他就为社会进步做出了贡献,尽到了自己的责任。
5. 爱情和婚姻
阿德勒认为:爱情,以及它所在婚姻中的圆满,是对异性伴侣最亲密的奉献,具体表现为生理上的吸引、相濡以沫的陪伴,以及生儿育女的共同愿望。
他认为爱情并不是一些心理学家所声称的“纯粹天生的机能”。当人类从原始、毫无限制的自由态进入人群,进入社会,就放弃了许多“自由”,发展到现今,我们为了文质彬彬,还学会了让自己整洁体面,追求生活的精致与品位,来适应社会共同文化。
如果从这一角度看待爱情和婚姻问题,就会再度发现,这里面必定始终包含集体的利益、人类的利益。
很多爱情有婚姻问题,都源于我们面对成年生活中的每次危机都会采用过往的经验,我们的反应始终遵照着自己的生活方式。人们将以何种态度对待爱情问题,其实在五六岁时就已经成型了。
而孩子对婚姻的早期印象是来自父母的,如果家庭破裂,父母自己都无法合作,当然也没法好好培养孩子的自我意识。
但是正如我们所说,决定一个人的并不是他所处的环境,而是他对自身处境的解读。有部分人,也许他们和父母一起的家庭生活体验并不愉快,但这只会激励他们在自己的家庭中做得更好。
值得注意的是,阿德勒提醒我们,婚姻不是一场“从此王子和公主幸福地生活在一起”的童话故事,如果人们给自己的责任设定时限,或是将婚姻视为一场考验,也不可能在爱情中达成真正的亲密和赤诚。如果一个男人或一个女人始终保留退路,也就不会全身心地投入到责任中去。
超越自卑的原则
1. 寻找真正的生命意义
有多少种人类,就会有多少种他们解读出的生命的意义。然而真正的生命意义绝不是完全个人化的,对他人无所裨益的。
所有真正的“生命的意义”都有一个共同标志,那就是它们都具有普遍意义——能够为众人所分享,为他人所接受。它可以成为解决他人问题的一种样本,它将个人意义建立在对他人生命的贡献之上,一想到我所做的一切于他人有益,我就真的很难再自卑下去。
2. 学会合作
面对人生的三大任务:职业、社会和性,我们都需要与其他人类进行合作,才能更好地完成它们。学习合作本应是儿童时期要做的事,但我们不能因年幼时错过的,就来认定自己的一生不可再更改,我们再也学不会如何与人合作了——并不是这样!
如果过往的经历,为我们总结的惯用经验是错误的合作方式,或者是根本无法与人合作的方式,在我们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我们就能看清自己曾经是如何解读它们,并将之化为经验的。
那么我们也可以回到经历本身,重新从中提取经验和解读,改变现有的处事模式,学会与人恰当合作,从而将自己拖出自卑的丛林,实现更美好的人生。
结 语
在生活里,每个人几乎都有机会认识到存在于自己身上的自卑感,或多,或少,它在你的一生里总有出场机会。
自卑感本是个人趋向优越的原动力,却常常因为我们对它的不同解读而给生活带来麻烦和桎梏。追寻自己自卑的本源,发现造成自己误读的影响因素,并修正自己对它们的看法,放下自卑。
生活本身不足以使人自卑,令人低着头无法前行的,是自己画地为牢。擦掉自己设下的圈套,抬头看看敞亮的天空,这个世界上,还有许多比自卑更重要的事等着你去做。
是要化自卑腐朽为神奇还是在自卑的路上走到黑,也得看自己有没有遇到点化,而今你遇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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