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伯牙常有,而子期不常有。世界上最幸运的莫过于,能有有一个人发自内心的欣赏你,赞叹你的优点,了解你的思绪,跨过浮世三千,拨开世俗的云雾,只去走进你。
伯牙鼓琴,钟子期听之,方鼓琴而志在太山,钟子期曰:“善哉乎鼓琴,巍巍乎若泰山。”少选之间而志在流水,钟子期又曰:“善哉乎鼓琴,汤汤乎若流水。”钟子期死,伯牙破琴绝弦,终身不复鼓琴,以为世无足复为鼓琴者。
由此可得,知己难觅,知音难寻。
有人说,本以为找个分享难过的人很难,其实找个分享喜悦的人更难。因为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感同身受。
如果拥有不能相知,相爱不能相守,相守不能相互理解,在一起的意义也许更大的只剩遗憾。
沈从文是一位来自乡下的穷教师,得胡适赏识,得以在上海中国公学当老师,在那里他遇上了他一生最爱的女子张兆和,一位家境殷实富有才华被誉为“黑牡丹”的女学生,张兆和追求者很多,沈从文论追求者中的排名,只能勉强排得上癞蛤蟆十三号。
为了追求张兆和,沈从文展开猛烈追求,频频写情书,一写就是四年,期间甚至为了张兆和而自杀过一次。
胡适曾在给沈从文的信中说:“这个女子不能了解你,更不能了解你的爱,你错用情了……不要让一个小女子夸口说她曾碎了沈从文的心……此人太年轻,生活经验太少……故能拒人自喜。”
如果最后你明明知道不能拥有还要继续坚持吗,或者就算拥有对方,你能获得幸福吗。
也许是初于怜悯与同情,张兆和最终接受了沈从文的爱,度过了一段短暂的蜜饯期,可感情从来都不是单向的付出,一开始就不被祝福的爱情怎么能够长久。
两人还是因为隔阂产生了间隙。
沈从文去世后七年,张兆和整理了他们的通信,在《后记》中,她写道:“从文同我相处,这一生,究竟是幸福还是不幸?得不到回答。我不理解他,不完全理解他。后来逐渐有了些理解,但是,真正懂得他的为人,懂得他一生承受的重压,是在整理编选他遗稿的现在。过去不知道的,现在知道了;过去不明白的,现在明白了。”
相反,民国时期有这样一对才子佳人,泉涸,鱼相与处于陆,相呴以湿,相濡以沫。隔断他们的不是生离,只有死别。
钱钟书曾写给杨绛一段文字:“没遇到你之前,我没想过结婚,遇见你,结婚这事我没想过和别人。”
两人一见如故,侃侃而谈。钱钟书急切地澄清:“外界传说我已经订婚,这不是事实,请你不要相信。”杨绛也趁机说明:“坊间传闻追求我的男孩子有孔门弟子‘七十二人’之多,也有人说费孝通是我的男朋友,这也不是事实。”恰巧两人在文学上有共同的爱好和追求,这一切使他们怦然心动,一见钟情。
懂你的人自然懂你。真正爱你的人,不在乎距离,不在乎时间,不在乎外界流言蜚语,自然会爱你。不懂你的人,付出的再多,错付了情,也无法得到相应的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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