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下午突然心血来潮请了个下午的假跑去位于梧桐山脚下的山之雨华德福学校参观。
虽然来之前查过了交通,但是当公交车驶出高楼大厦鳞次栉比的市区,眼前风景渐渐被水库、河流、芦苇和山脉所代替的时候,我逐渐感受到了“位置偏远”是个什么概念,但意想不到的震撼还在后头。
汽车在蜿蜒的两车道上七弯八拐了差不多个把小时后,终于拐进了小小的总站停了下来。搜索地图,发现学校还在几百米开外,我得爬上一个小坡。
越往上爬我心里越打鼓,虽说学校在山上,但上山的路总会稍微捯饬一下吧,起码弄个指示牌、警告牌啥的吧。但实际上啥都没有。上山的道路是这样的,原始得让你怀疑人生。
一次对华德福的造访安抚了我躁动的心灵最震撼的还是校门,连个牌匾都没有。这是贴个A4纸就完事的节奏么??
一次对华德福的造访安抚了我躁动的心灵接着这是校门…门…呢??这是象征手法?
一次对华德福的造访安抚了我躁动的心灵经过这一路的光景,我的眉头已经越锁越紧,但是面对迎面走来接待我的老师我还是努力让自己的面部表情放松下来,极力让自己看起来轻松一些。
接待我的叫飞飞老师,年轻、微胖、肤色有点黑,跟城里精致的女孩相比,她略显粗糙,但是整个人充满活力,神情很放松,看起来很健康。
我怀着略显失望的心情跟飞飞老师了解学校的情况。她很悠闲地带我一边参观他们的校区、教室,一边回答我的问题。
一次对华德福的造访安抚了我躁动的心灵 一次对华德福的造访安抚了我躁动的心灵 一次对华德福的造访安抚了我躁动的心灵 一次对华德福的造访安抚了我躁动的心灵 一次对华德福的造访安抚了我躁动的心灵 一次对华德福的造访安抚了我躁动的心灵 一次对华德福的造访安抚了我躁动的心灵在深圳这样一个寸土寸金的地方,这就是一所豪华的学校。坐落在风景秀丽的梧桐山脚下,有一块广阔的平地,户外教具简陋但“天然”,孩子们可以爬树,玩沙土,还可以种菜。当他们在外头撒野的时候,马和羊在旁边悠闲地啃草。
在课业方面,幼儿部的在校安排基本都是音乐、手工、美术、游戏和户外,基本不会安排数数和认字。而小学部的孩子呢,还是会有语文和数学,但是美术和音乐依然占了很大一部分,而大家都很热衷的英语则三年级才会学。周五是统一固定的外出活动时间,由孩子们决定去哪里,然后老师带着大家坐上公交就去了。当然,幼儿部的户外还是在周边,不坐车去远的地方的。
在这里没有教学评比,没有学校评级压力,也不会搞什么主题活动,孩子当然也不会被要求去参加比赛。这里的氛围是宽松且缓慢的。老师会每天看孩子的状态,不会按部就班到什么时候就必须做什么。我跟飞飞老师说出了我比较关心的一个问题,课业那么宽松,孩子的学习进度是否跟得上?飞飞老师说,这里的教学跟实践是结合的,比如学数学,老师会让同学自己算出教室面积,自己的脚的面积,或者户外那个梯形攀爬架的面积,孩子自己用过,实践过,不但印象深刻,还会体会很深。比如100米,你在书本上教孩子无数遍100米的长度,还不如让孩子跑一次的效果来得好。
我是认同老师的说法的,大人学习抽象的理论知识有时还尚显吃力,更何况还是形象思维为主的儿童。老师花10分的力气来灌输,孩子花12分的力气来强化训练,可能还不及花五分的力气来做一次实践。
慢并不一定会落后,少也不一定会空缺。
在飞飞老师带我们参观的时候,一个孩子吸引了我的注意力,因为他的长相有点像智力方面有点问题的孩子。我悄悄问飞飞老师:“这个不是在这上学的孩子吧?”老师却郑重地点了点头,是的!“他的智力发展是有点落后的,读幼儿园的时候受到过老师的粗鲁对待,让他很受伤。他没办法在普通学校上学,所以来了我们这边。现在他已经读二年级了。”我说我能感受到那个孩子有点不一样,但是我觉得他完全没有恐惧感,眼神很平静,自然,没有自卑和彷徨,神态上跟普通孩子无异了。
访问接近尾声,我们坐在教室外的长凳上闲聊。这时有位家长带来了一箱砂糖橘。
“吃橘子不吧?”飞飞老师问。
“好的。”
飞飞老师抓来了一捧橘子,我们边吃边聊。橘子很新鲜,不一会儿就剥完了。
老师还要去拿。我说:“不要了,我够了,谢谢!”
飞飞老师就只拿了几个,自顾自地吃起来。
我望着远处的山脉和近处吃草的牛羊,突然觉得时间都慢下来了。真好,这里的慢、真和不思进取!
突然间我对“耐心”这个词有了清晰的感悟。我们都说要对孩子有耐心,但我们往往希望孩子能时刻达到我们自己的期望,希望孩子听话。对孩子耐心我们更应该像现在这样,悠闲地坐在板凳上,晒着午后的暖阳,看着他们刨土、撒沙子、到处乱跑,接受“慢”,接受“不完美”,接受“无所事事”,静静地等待他们的成长给我们带来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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