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国藩在家书中告诉诸弟,“今人都将学字看错了。若细读“贤贤易色”一章,则绝大学问即在家庭日用之间。于孝弟(悌)两字上尽一分便是一分学,尽十分便是十分学。今人读书皆为科名起见,于孝弟伦纪之大,反似与书不相关。殊不知书上所载的,作文时所代圣贤说的,无非要明白这个道理。若果事事做得,即笔下说不出何妨!若事事不能做,并有亏于伦纪之大,即文章说得好,亦只算个名教中之罪人。”
在这封信里,曾氏告诫诸弟,不要把学问仅限于书本中,家庭日用之间便有绝大学问,比如“孝弟二字,便值得大用功夫。曾氏能看到这一点,实在是他的高明之处。《红楼梦》里说:“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意。”今人说学问有有字之学,有无字之学,说的都是这层意思。古往今来,常常可见到一些饱读诗书的人,对世事却一窍不通,正如《三国演义》中诸葛亮所批评的小人之儒那样:“青春作赋,皓首穷经,笔下虽有千言,胸中实无一策。”这种人大多于世无补。
学以致用,知行合一。曾氏一贯注重文字外的学问,这可从他日后办湘军的事业中看得出。
昭平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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