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和女伴一起回家,天还是很热的。
进了楼宇门,电梯还是不运行的。
想回家,我还是要像上班那样走楼梯的。
停电一上午了,先生还是要电话询问的。
中途休息二三次,还是要劳烦双腿坚持向十五层挺进的。
大功告成在床上休养生息,还是要婉拒女友约吃饭的。
大中午的,请不要一趟一趟玩楼梯。
足足睡了三小时,睡得天都下了雨。
一只流浪的队伍一支流浪的队伍
——2008年
年少时,跟着大人看过几场马戏。大蓬内的表演业已淡忘,马戏团在大道上渐行渐远卷起的经久不息的黄尘,却依然翻滚在记忆中。
我觉得我至今还在坚持那样一个念头:追上这支有着流浪气息的队伍,坐在车上任意一个箱子上,任凭风吹日晒,无牵无挂地向下一个目的地进发。
前方永远有新的落脚启程处。
前方永远有新风景。
马戏团消逝了,置身人流中的我茫然若失,宛若被抛弃在旷野中。身边的同伴形同虚设,自觉异常孤单。像被母亲逐出了家门,像被爱情遗忘在了角落。
年轻时,一个女友对我说起儿时看戏的经历。热爱文艺张嘴即可婉转悠扬的她曾经是一名小戏迷。有一次,她和小伙伴好奇地跑到后台探看,但见还未卸妆的演员随随便便地坐在凳子上,吃东西,闲聊天,甚至奶孩子……光华顿失,庸常毕现,和普通人并无二致。她大失所望,感慨良多,台前的风景再不能激起幼小心灵的巨大波澜。
人是队伍中的一员,站在了不同的大旗下。为什么当队伍驻扎时,没有老人式的安常顺处?为什么队伍开拔时,没有孩子式的欢呼雀跃?为什么人在队伍中从未有过或者说不再能有那种温暖的回归感?
我和你属于不同的队伍,可能方向一致前后有别,或者方向不同擦肩而过。执着前行者益气风发,虽然微笑的脸庞常常被孤独的泪水清洗;坚定的步伐往往由疼痛的双脚迈出。人与人交会,人与人错过,默默无言略去万般思念,喋喋不休沦为无稽之谈。
在两只小手紧紧相牵蹦蹦跳跳的童年天空下,人与人有着相同的梦想;在几张床铺整齐并列嘻嘻哈哈的青春宿舍内,人与人不乏类似的情怀。当我们旧的队伍解散一空,难以避免地加入不同的新队伍后,是否还在期待再一次重逢?
重逢与相遇不断上演,再重逢已是新相遇。
我还想加入漂泊的队伍中,和你一起栉风沐雨,劈波斩浪。就像多年以前渴望拨开滚滚飞尘追赶那个渐行渐远的马戏车队一样……(200808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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