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死了,却还活着;有的人活着,却像是死了。那么,人若是真的死了,会不会真的住在坟墓里呢?
我看过很多田野,有的种满水稻,有的长着玉米,有的堆满麦垛。极目远望,还有无数的树在四季里荣枯,时而消失,时而重现,一段一段地连通土地的曲线。特别是那些土堆上的树,大小不一,松柳齐聚,风吹来了,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人看出伤感。
有人说,那年头“流行”火葬,他连个墓也没有留下。又有人说,人死了不过是一把黄土,埋哪里都一样。而有的人可就没这么心大,故土难离,在生命弥留之际对这片土地也酝酿出更多的离愁别绪。幸好!大部分人在归途里都会满意,没有挑剔什么,即使有意见也发不出声音,能挑人啥毛病呢。
每当远行之际,只要路过大片的田野,我就能在平坦的绿地上看见大小不平的土堆。先是与它们静静地凝视,片刻又将要看它们缓缓地向后移去。哦!不要说这是一种恶趣味,我常常为此眼含泪滴。更不要说是谁埋在这里,没有名姓才能永远地在人间活下去。
天上一颗星,地上一个人。真希望,天人的星星根本就没有陨落的设定,无论是瞬间消失,还是要百年永恒,希望那些星星都不会被埋进土堆。可人间,哪里会如此开明?每个人从出生开始,命运里都被绑上了一个定时的钟,一年或是十年,一岁或是一生,没有谁不为之紧张万分、忧愁戚戚。不然,怎会有人半夜里还守着小摊位死守最后一位顾客,仿似不赚到这人的钱自己一家人都要蒙受重大经济损失。你忘了吗?那些斤斤计较的人,那些有仇必报的君子,那些口口声声要勇敢去追梦的小孩……面对着这个定时的钟,他们多少缺失了坦然。人们要想干成那些生嗑硬碰的事情,总要有不惧嘴巴流血地底气。失意了,就觉得众生皆苦;得意了,就认为懦夫必有可恨之处。这是个什么混蛋逻辑,有人喜欢排行第一,有人善听赞美言语,有人健身只为腹肌。若总是带着目标的前行,多少会失掉虔诚。如此,我们仰望天空,星星还闪烁着吗?
还好,地面上的世界总是要有些许崎岖,土堆、土坡,一个个沉睡在那里,不平、不评,浅诉着人生地密语。于是,每当我看到那些坟地,敬畏已使得自己忘掉恐惧。那不是一个土堆,更不是一块墓地,那里曾有人一睡不起,现如今还有棵树在此扎根,风吹不倒,雨打不死,多壮观!祭奠了多少人间百态?抵挡了多久的寒霜侵袭?终于,在数不清的岁月里,抹掉了人们脑中的深情回忆,消失掉了,至少不再以情感的意义出现在人们的谈话里。
柳树遮阴,松柏长寿,榆树冠茂,孤坟风语。忽而风往北,忽而风向西,来年他日,还有谁记。
其二 可爱的小小猫 (晚 风凉 思念远方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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