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回 肖家武馆(下)
待到肖洁离开后,齐乐天心中当时有种空寥之感,但很快便被热情的大师兄肖经山打消了。
肖经山用手一搂齐乐天脖颈边招呼其他人过来,但见剩余四人都围拢过来好奇的看着齐乐天。
“诸位介绍一下,这是新来的小兄弟,叫……你叫什么?”肖经山为在场人引见齐乐天,但却忘了他的名字,不由顿了顿问他。
“齐乐天。”齐乐天小声说道,心中却苦笑,刚才不是自我介绍过了嘛。
“对,齐乐天,齐小兄弟,乐天小兄弟,反正你们随便称呼。他是肖洁师妹,也就是你们师姐带来的,以后要多亲多近啊。”
那四人纷纷冲齐乐天抱拳行礼,齐乐天也想还礼,但被肖经山搂的紧了,只能略一点头示意。
“唉,大师兄你小点劲儿,可别把小兄弟勒没气了。”
还是四人中一个白面的后生出言道,才让肖经山下意识松开了手。
“啊哈哈,对不起啊,我刚才有点太激动了。有没有勒痛你啊!”
肖经山不好意思的大笑道歉道,齐乐天笑笑言自己没事,却下意识摸摸脖颈处火热生疼的一圈,心说怕是已经红了吧。
“来,我与你介绍。”肖经山手指刚才发言的白面后生说:“这个叫白俊启,老二。”
又一指一个黑脸的说:“那个阴沉脸的叫孟然,整天黑着脸,从没笑过。老三。”
有一个红脸的高个,肖经山介绍说:“张鲁达,不过家里是练关公刀的,你看他长的像不像关公?老四。”
“还有那个,”肖经山又指着一个矮个子后生说,“他叫孙新,我们这几人中最小……你多大?”
齐乐天猛一愣,稍缓才答道:“十……十六。”
“那他长你三岁,老五。”肖经山说,“以后有啥难处,如果我不在,就找他们几个,要钱要物都行。”
那四人闻言都纷纷摇头,再冲齐乐天行礼后散去,而肖经山则拉着齐乐天的手说:“来来来,小兄弟。走了这一天也乏了吧。我给你安排住处。”
说完就带齐乐天到了那开小门的后院去,齐乐天这才看到这后院比前院小了许多,冂字形排列着七八间砖房,俱是门窗紧闭。
肖经山来到一间房前,信手推开,却见里面面积不算太大,但是有桌有床,被褥齐整,收拾的还算干净。
肖经山指着里面对齐乐天说:“从今后这就是你的房间了,你先休息?有事以后再说。”
肖经山安排停当,刚想离去时,却被齐乐天叫住。
“还有事吗?齐小兄弟?”肖经山微笑着看着齐乐天问道。
齐乐天惘然有点无措,他叫住大师兄是有好多事情想问,可是却不知从何问起。
比如这家武馆怎么人这么少,大师兄的师父,也就是他那未见面的世叔怎么没见,他以后该怎么安排,如此种种,还有许多问题。
而这都被齐乐天的脸色带了出来,被肖经山看到眼里,他笑道:“小兄弟,你是不是有许多问题想问,却不知该如何问起呢?”
齐乐天奇道:“你怎么知道?”
“哈,我怎么知道?那我就是知道,谁让我是这里的大师兄呢。”肖经山呵呵笑道。
“好吧,我就为你介绍下这里。”肖经山拉着齐乐天一同坐到床边说:“你是不是瞅我们这家武馆这么大,却只有我们这五个人?那是因为我们五个是师父的嫡传弟子,以前随师父行走江湖,师父在这里定居后我们几人也就住在这武馆,平日替师父打理。至于这家武馆的其他弟子都是挂名的,常住于京师的本地人。每日辰时和申时来武馆练习,平时各忙自己生活。像这样的大概有七十二人。”
七十二名弟子,这么多?齐乐天心中不由惊叹。
“至于师父他老人家事务繁忙,现在不常来武馆。因此一直是由我们五人代师父教授其他弟子。”
肖经山言罢,见齐乐天听得目瞪口呆,不由笑道:“有什么可吃惊的,要这副表情。”
却见齐乐天慌忙问道:“肖大哥,这么说你是可以传授别人武艺了?”
肖经山点头说:“我学艺十四年,想来应该可以了。不然也不可能在这代替师父打理的。”说完略一耸肩。
“那太好了,”齐乐天兴奋的叫道,“我来京师其实就是想学武功,还望肖大哥教我。”
“教你,”肖经山听闻蹙了下眉,一直很开朗的他突现为难之色。
齐乐天见了不觉心中一沉,但不死心的问:“怎么,难道说我不够格吗?我能吃苦的。”
“不是这样的,”肖经山冲齐乐天嘿嘿笑道,“其实教你不成问题,可关键是你并非本门弟子,若无师父命令,纵是师妹她委托,我也不能教你。”
并非本门弟子,难道这就是不教我的理由?齐乐天听到此话,刚刚生起的热火登时被浇灭大半,不觉心灰想:既不能教,那我留这何用?
肖经山见到齐乐天失落,忙安慰道:“小兄弟也不要丧气,虽然有些规矩让我不能破例,但你既然是师妹带来的,相信师妹会想办法。而且我可以允许你观摩我们练武,那样也可以学习。嗯,现在离申时也差不多了,齐小兄弟是先休息还是愿随我去看看其他弟子练武?”
休息干什么,不是空耗时间吗?齐乐天心说,于是决定先随大师兄出去看别人练武。反正是既来之则安之,一切随缘吧。
齐乐天放好行李,刚想同大师兄出门,却听见前院传来人声吵杂之声。大师兄奇道:“怪了,虽然现在是那些挂名弟子前来学习的时间,却也不能这么没有规矩,却是出什么事了?”
肖经山匆匆从房中出去,齐乐天也跟上一同赶往前院。等到了前院却见院门口围了有十数人,在人群中有两匹大马引人注目,在马上端坐一男一女两人,女的是肖洁,男的大约四五十多岁年纪,身穿绸缎面的宽衣,上绣云纹,他长得方阔口,络腮的胡须,高鼻梁,四方的脸型,凸额头,眉毛粗黑,二目如电,浑身透着一团豪气。
却见男的先身下马,围拢的人都给他行礼,他却不理径自大步往院中走。边走边说:“闺女你呀!贤侄来了这么大的事也不同老夫说,真是太不会来事了。”
肖洁也从马上跳下,有些疲倦的叫道:“爸你才是呢,人家坐了一天的车赶回来,很是困乏了。就不能让人家休息一下吗?再说这是多大的事呢!”
男的嚷道:“你世伯的孩子到了能说不是大事,而且你不是应该先把他接到家与老夫见面,怎把他带到了武馆?真没礼数!”
“不是我不想将他带到家中,可是那官街是他一个白丁能去的地方吗?我也没有办法。”肖洁怨道,“我将他带此礼数已是尽了。要说老爸你才是,一听说人来便飞也似奔来,你这当长辈的在后辈面前,却也是不讲规矩礼数了?”
那男的笑说:“咱们江湖人等要那些文人的繁紊礼节干什么,贤侄不能见老夫老夫还不能来见他?荒缪。”
“那个,我家贤侄在哪里?”
(未完待续)
网友评论
窒息一词用的不恰当,有点跳戏。光看此篇看不出年代。可见语言没有处理好。
如有不对还请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