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我在简书上立了个flag,其中一条是练习书法。
说起书法,我还挺感兴趣的。小学时候跟着老师学颜体和柳体,也是一本正经,很是严肃认真。
说起来,我们那时候好像没什么小升初的压力,音体美劳,外加写大字,从小学一年级一直开课到六年级。
音乐课就是教唱歌,老师每次上课前都要让高年级的男生把一架破旧的脚踏琴搬到要上音乐课的班级里,每个曲子开始之前都要呼啦呼啦地踏上半天的踏板,才能开始。先教唱简谱,再教唱歌词,老师一句一句教,大家一句一句的学,都是教材上的歌。好像那时候根本就没什么流行歌曲似的。老师还教过吹口琴,不过大多数孩子应该跟我差不多,只学会了往口琴里吹口水。
体育课就是跑步。跑得慢了,老师生气,就惩罚再跑五圈儿;跑得快了,老师高兴,就奖励再跑五圈儿。我们六年都在体育老师的喜怒无常下过活。偶尔有可以跑出校门的长跑,因为远远不够马拉松的规格,所以被称作越野跑。很多同学会在途中没人监管的地方抄近路,反正有很多漏洞可以偷懒,老师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像也有运动会,我还报名跳远过,费尽吃奶的劲儿愣是没跳进沙坑里。
美术课就是瞎胡画。美术老师却很有艺术家的范儿,虽然是个男老师,但却留着披肩发,还烫了小卷,我当时对他挺有偏见的,觉得这个老师大概不怎么正经。不过后来我改变了看法,觉得这位老师是挺可爱的人,上课时用录音机给我们放音乐,说是给大家寻找点灵感,把美术课上得跟音乐课似的。至于画的是什么,象与不象,他都不作要求,只要用色大胆,就会受到表扬。我记得我还参加过什么国际画展,画了几个少数民族的小朋友耍大刀。可能当时也流行民族风吧,大家都觉得民族的就是世界的,所以我的丑画竟然还入选画展了,这让我很是得意了一把。
我最喜欢的课是劳动课。其实就是做手工。我记得有次老师让从家里带块纱窗上的绿色网格来,再带些五颜六色的毛线。于是那节课我们学会了如何在纱窗上用毛线做十字绣,简直是引领了时代潮流。劳动课上我们还带过自己在家做的菜,我带过西红柿炒鸡蛋和凉拌黄瓜。课上很欢乐,主要是大家互相品尝,比一比谁做的菜更难吃。
写字课给我的印象最深刻。因为写字课的老师是一个小儿麻痹症患者,他拄着双拐给我们上课。每次上课的时候,我都带着一种对这位老师的心疼。老师其实很英俊,戴着眼镜,一副很有学问的样子,他的字也写得特别好看。每次上课前,他都会早早到班,用三角板在黑板上画出几个大大的米字格,做好上课的准备。课堂上,他就用一支超大的毛笔蘸上小罐子里的自来水在画好的米字格里写字。从笔画开始教起,之后是简单的大小多少之类。
每次交大字本儿我都格外认真地写,虽然仍然象鬼画符,但老师还是会从中找到几个看得过眼儿的给画上红圈圈。谁的红圈儿多谁就像得了老师格外的恩宠。
今年我打算把大字课再重新上起来,算是对这位拄着双拐为我们上课的老师的一种怀念和尊敬。
而这个散发着中华民族风骨的伟大艺术也应该在我繁琐烂俗的生活里重生。不管怎样,鬼画符地写起来,来来来,做个勤学苦练的行动派!
我在小学时上过的非主流课程 我在小学时上过的非主流课程 我在小学时上过的非主流课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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