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诗和远方,排骨和汤,烤肉和馕,虾和蟹黄,火锅和麻辣烫,烤鸭和涮肥羊,咖啡和焦糖,饼干和牛奶棒,炸鸡和大酱汤,榴莲酥和虾饺皇,冰淇淋和棒棒糖。”
01
我们上高中那会儿一定听过这样的话:
“等你上了大学就轻松了。”
“等你上了大学就能搞对象了。”
“等你上了大学想几点起就几点起。”
“等你上大学了就再也没人管你了。”
高考过后的那个夏天,我们上知天文,下晓地理,做得了函数,画的了几何,知道什么季节吹什么样的风,什么样的季节小鱼往哪里游。两个月之后,我们就像是被格式化一样,满脑空白的被塞进了大学的鱼罐头,批量化生产,静静等待四年之后站上货架的一刻。不同的专业有不同的造价,有不同的保质期和市场价。我们害怕自己的保质期太短,市场价太低,就只能加班加点加料。有些鱼罐头很可怜,保质期过了,就不再新鲜,不被需要。要想入驻市场,就只能回炉重造,然后就发现自己的生产日期老了一点,又老了一点。
在这个从孩子变成大人的过程中,除了身高和体重直线飙升之外,我们的荷尔蒙也越来越不受控制,从半满到七分,从七分到溢出。我们越来越感春悲秋,越来越期待爱情,哪怕看见路边发春的夜猫也觉得惺惺相惜起来。
我们上学那会儿总是把感情当成了全部,动不动就恋爱了,动不动就失恋了。直到毕业才发现,再怎么柏拉图式的爱情,也是要建立在吃饱的前提上的,饭都吃不饱,那句我爱你也就变的微弱起来。
有一句话很浪漫,叫:“有情饮水饱。”
但是这水到底能不能填饱肚子,只有自己才知道。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我果断的甩了那个矫情到死的女朋友,开始好好的学专业。”
“然后呢?”
“然后我变成了一个优秀的快递员。”
我陪着老郑尴尬的笑了一会儿,听了他一大堆抱怨生活的话,然后带着他分流给我的压力和不幸匆匆告别。
正如他自己所说,他那个前女友我们是见识过的,用要死要活来形容一点都不过分。感个冒像要死了一样,淋个雨像要死了一样。现在回过头去看,这段感情的确没营养,而且把老郑耗的日渐消瘦。他分手那年农药还没火起来,所以他只能去学习。
但是,那已经是大四的下学期了,距离毕业还有三个月。
而他身边的人,要么就找到了工作,要么就是准备二刷研究生公务员,连那个哀嚎了四年的前女友也乐呵呵的回到了大款老爹身边工作,只有他,好像被全世界抛弃,成了毕业就失业中的一份子。
在那三个月里,老郑每天喝酒打牌,抱怨自己的专业不好就业,抱怨前女友耽误了自己,抱怨高考那年填报错了志愿,抱怨父母是下岗工人帮不上自己,抱怨这个城市不给外来人机会。我问他身边的人过的怎么样,是不是像他一样诸多不顺?他说不是的,其他人都有狗屎运。
他说室友A找到了工作是拼脸;
室友B找到了工作是拼爹;
室友C找到了工作,却是个书呆子,没什么大出息。
我依旧尴尬的赔笑点头,心里却想着,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就变成了这副鬼样子。他口中那三个踩了屎的室友我是认识的,而且都挺熟:
他的室友A的确很帅,但是人家每天早上五点钟就起来听英语广播,坚持到大学毕业,顺理成章的进了外企;
他的室友B的确家境优越,但是人家从大一入学就开始自学经济,毕了业也没去他爸爸的公司工作,自食其力的进了一家证券公司,从头做起;
他的室友C的确是个书呆子,家境还不如老郑,但是人家年年奖学金助学金,四年下来没花家里一分钱,顺利考上了某知名高校的研究生,还是全额的。
如果你和老郑一样,没有能力,没有梦想,没有背景,还不肯吃苦。肚子里没点东西,一开口不是打嗝就是抱怨。那么恭喜你,你这样的人能过上好日子的概率,和被雷劈中是一样的。
02
我特别相信一句话,就是人这辈子要受的苦,享的福,吃的好东西都是有定额的,一样都落不下,也一样都逃不掉。人类不管是穿着树皮,还是进化到穿着貂皮,做梦是从来都没变过的。总是想着天上掉馅饼,想着兔子撞大树,想着中个500万,连穿越剧也都是穿越到帝王家。
刚毕业的我们总是会陷入各种各样的迷茫,撕开了梦想的面具,掉落下来一地的鸡毛。也许等到多年之后才会发现,自己想要的凤凰尾巴原本就是个鸡毛掸子,这一地的狼藉也成了梦想本身的一部分。
我们不得不承认人和人之间就是有差距的,有的人含着金汤匙出生,不费吹灰之力就有车有房,而我们寻常人要还半辈子的贷款才能有个容身之所;有的人智力超群,我们再怎么努力都还在中游挣扎,而他们随便看看就拿奖学金;有的人一辈子顺顺利利,没什么大富大贵,但是也没经历什么大风大浪。
在诸多不公当中唯一公平的地方就是:生活是我们自己的,不属于任何人。如果你想要的多就拼拼命,不想拼命就别想那么多。不攀比也不抱怨,只要今天比昨天好一点,就算是赢了生活。
刚毕业的每一个人,无论你在哪里,无论你住什么,吃什么,和什么样的人一起奋斗。我都真挚的祝福你前程似锦,永远怀揣着梦想,永远年轻,永远热泪盈眶。我们要相信自己依旧拥有孩童时期堆城堡的能力,哪怕生活给你的只是一地鸡毛,我们也要把它扎成漂亮的鸡毛掸子,扫去一身的尘土,像清晨一样清白。
共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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