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发现一个人最大的悲哀就是不会作假。
假笑、假哭,很简单啊!调动你的五官就好了,这有何难啊?
每一个日子我都有着模糊或者清晰的记忆,但是具体的日期我总是记不清楚,回想那些数字时,总觉得会有一团狰狞经掠我的双眼。
但是我记得那是一个夏天,有着菊次郎夏天的那种闷热,却没有那种娓娓道来的温暖。太阳骄傲的释放自己的赤城和热烈,让我感觉皮肤像久久未经雨露的大地般裂开,那种有的没的的痛感,总在你的一个微表情里频频席卷而来。我想大地开裂时也该会有这样的痛吧!
那天是爷爷的葬礼,那个拄着棺杖,总是一言不发的老人平和的睡在几个长条木凳上,拼接起来的床般大小。我知道死去的人是失去了一切知觉,但是那样我还是觉得爷爷异常不舒服。
一天临近黎明的时候,我被爸爸一阵急促的声音叫醒,爸爸向我和妈妈传达了爷爷去世的消息,我当时困意还未消散,只是听到那个消息的瞬间,竟然只觉得那是一句简单的陈述而已。我并没有吧它跟异常永远的离别联系在一起。现在想想,好像我任然想打一个大大的哈欠,继续睡觉。
后来的事情我一点也不记得了。
记忆转身就跳到了中午,我在一个阴凉的角落的椅子上坐着。周围是一片哭声。那些平时不动声色的大人们这时都顾不了什么形态,都哭出了声音来。
只有一位族里最年长的老人没有哭。
我就这样出神的望着他们。就像在看一场话剧,而且还是即兴表演。我在看着,心理不知道想了些什么。
一个跟我年纪一般大的孩子抱着她的妈妈边哭边说着什么。当时我确实有些惊讶,因为她是一个比我好动,比我调皮的人,而此时的我却这般不懂事。
这是我好想有好多目光都在看向我,他们的眼光让我不明所以,起码当时是这样。
但是我却着实被吓到了。有时候,不明所以比流露恶意更加让人胆战心惊。
我不知道该干什么,我也不记得我干了什么
如今,数年过去。我还是常常会想到幼时的自己,呆呆的面孔一点也不讨人喜欢,也没有别的孩子那般机灵,只是静静的坐在那个阴影下,一言不发。
我想,自己如今长到这个年龄了,还是如当年那般一样,没有在该的时候该。也经历了许多同龄人没有的悲伤,这些悲伤却不是值得人去同情的。
因为人们都认为,一个在葬礼上不哭的孩子不是个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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