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和几个朋友聚了一次,避不开的话题有两个,一个是阳的后遗症,另一个就是考研。
而这两者一结合,就是2022年12月24和25号我的状态。
12月初政策放开,我们学校一开始还继续严格封校,没过几天也就几乎不管了,于是12月中旬就开始传学校里已经有感染者。
为了保证我们宿舍的安全,我那个在平常图书馆学习的舍友都不去了,准备了N95口罩,准备了酒精喷壶,结果感染的人越来越多,波及到我们的时候正好是考研的前几天。
我舍友先开始发高烧的,一开始带了一点新奇,也带着不确定性,于是她也笑,我们也笑。
一天过后我笑不出来了,我高烧、呕吐、头疼到崩溃。
我在高烧中排了三个小时的队等待做核酸,又在高烧中踩着五厘米厚的雪一路走去校医院,折腾了一番后,高烧不降,但是没有办法。
烧了两天之后我实在睡不着了,就开始看手机,一看都在聊什么“干饭株”“学习株”,甚至还有娇妻文学“真好,我是被我老公传染的 ”……
我阳之后一直发不了汗,但那一刻我气得额头布了一层汗,我不觉得这种娱乐化好笑,我只觉得我的痛苦被娱乐化让这件事看起来像个笑话。
但我很快平静下来了,因为我想起电子媒介本身就是娱乐的代名词。
“媒介即隐喻”是尼尔·波兹曼在《娱乐至死》中的一个命题,简单来说就是传播媒介的最基本功能是“染色”。
媒介本身是一个带着颜色的染缸,我们从染缸里获得消息。
印刷媒介(书、报纸等)是严肃的,首先它有门槛,这就要求读者必须有识别文字的能力,同时它是线性的、强调理性和逻辑的,所以在文字印刷媒介这个染缸里的信息都自然染上了“严肃”的色彩。
而电子媒介生来就是通俗、娱乐的。它通过声音和画面来刺激人们的感官,越感性、越直接的刺激越能吸引人,这注定了电子媒介一定会把信息染上“娱乐”的色彩。
所以媒介本身就是一种带有偏向性的、隐秘的暗示,随着互联网的发展和普及,万物都被娱乐化的“娱乐至死”迹象也必然越来越明显,也越来越应该被重视。
大势不可逆,但对于个人来说,恐惧和焦虑不应靠娱乐来消解,精神胜利永远只是糖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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