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界上真的有你想要去到的地方吗?
我是从那个人那里知道原来人活在这世上是有一个终极目的的。
有些人很清晰知道这个目的是什么,这些人便活得很通透;而另外一些不太知道的,他们就活得很迷茫,而我们大部分人都是如此。
不过不管如何,最终人们都会知道的,在我们各自人生的某一个时刻,答案自会知晓。
那个地方,他称之为心之归属,是每个人一出生之后就在开始追索的地方。
“真的有那样的地方么?”他第一次向我讲这个地方时,我有些怀疑,那时我们刚认识没多久。
“有的。那是每个人都命中注定的地方,人们往哪里去的过程,就是人们经常说的‘宿命’。”他很认真的答道。
“宿命?”我不置可否地看着他,若不是我喝了些酒看什么都只是觉得在看什么有趣的事情,想必这个时候我早就懒得理他了。
“对,宿命!譬如你现在喝酒与我相遇,这就是那过程中的一部分,你与我相见便是你宿命的一个环节。”他拿起桌上的酒杯轻轻呷了口,一本正经地说道。
“哈哈,遇见你是我的宿命?这话听起来有点怪,你要是个女的,你这么说我肯定会当做你向我表白,可惜你是个男的。哈哈哈!”我此时酒劲有点上来了,人也开始有点肆无忌惮起来。
1.遇见
我同他遇见的确有些宿命的味道,那时我独坐在酒吧喝得也差不多了,而他就在那个时候过来的。
“不好意思,先生,能让这位先生同您拼个桌吗?”他因为来得晚,酒吧此时没什么其他空余的位置,酒吧的侍者见我又是一个人坐一桌便领着他在我桌来了。
我心里其实不大愿意有别人来打扰我的清净,不过想了想我喝得也差不多了,这里人也越来多,这样被安排同别人拼桌的情况只会是必然的结果,于是斜着眼看了看这不速之客,同侍者没什么表情的应了句:“可以。”他就坐在我的桌子上了。
“谢谢你让我与你同坐,我请你喝杯酒吧!”没想到那个男子倒听礼貌的,居然还要请我喝酒。
“这个没关系,酒我喝得差不多了,再坐会我就差不多走了,谢谢你的好意。”我对着那个男子客气地说道。
“好吧。你大概也要去你心之归属的地方了。”男子听我那样神色有些沮丧的说了这样一句话。
“什么?”我没太听明白,又见他神色有些不对,于是便问了他一句。
这后面便是上面他跟我讲的那番话了。
2.心之归属
“人活着就有一个终极目的。不管你知不知道,清不清晰,最终是都要往那里去的。那知道的人,往那里去的时候会很轻松;不太知道的,就会产生很多的人们所谓的迷惘。但不管如何,最后在某个时刻,人们终究会到达。”
我从那个男子那里离开后,脑子里一直盘旋着他说的这句话。
他说的话听起来有些荒谬,但不知道为何,我心底却是完全相信着的。不过按照他的定义来划分的话,我现在还只是个不太知道自己‘心之归属’在何处的迷惘之人,不然我也不会一人跑去酒吧喝酒了。
但真的有我想要达到的某个终极目的吗?我不禁怀疑。我知道那有着很明确目的的人往前走时的那种欣喜与踏实,我曾经有过,但在经历一重又一重的到达终点后的空虚与绝望之后,我就不再怎么相信‘终极’这个字眼了,人活着不过就是不断地往前走,我现在是这样相信着。
“心之归属,我的心之归属大概就是完成这该死宿命最后的诅咒吧。”走在路上我想起我追寻的,不禁握紧了拳头这样对自己说道。
3.诅咒
我是一个作家,我每日的事情就是将原本属于我的梦编织给大家看。
因为同想象力打交道的久了,有时在虚拟与现实之间我会分辨不清。但这并不影响我什么,我只要把这些梦一样的情景努力用文字搬出来就行了,当我将这些写成一篇篇文章之时,我就能得到释放,但与此同时那看我文章的人却会陷入一种沉沦。
我每次写一篇稿都像是在经历一场虚拟的搏斗一样——赢了就为自己获取欣喜,输了自己就将被打入空虚。刚开始时我还满是欣喜,即便每次搏斗输了我也总觉得还有下一场更精彩的等着我,而我把那要到达的地方称之为我的终点,但随着一场又一场的胜利到来,我却越来越只觉得空虚和绝望了。
“难道就这样了么?”我一次次的这样问自己。
但并没有什么答案。写似乎却成了我活着唯一还能短暂开心的宿命。充实,希望,满足,期待,这些都曾经体现在那里。但如今却像是成了一种诅咒一样,它伸出的牢笼已经将我困在了生活的原地,使我不再能觉察到生活自己。
“我的心之归属大概就是完成这宿命一般的诅咒了吧,我曾经欣喜、满足,如今像被困在这里,但又不得不继续。或许完成它对我的诅咒,就是我的终极目的。”
我望向黑的夜空,再一次鼓起勇气。
这世界上或许并没有你真的想要去的地方,只是因为你可能已经就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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