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怀着怅然若失、一筹莫展的心情,像半个瞎子似的在恐怖深渊中摸索,但我依然从这深渊里不断仰望曾经照耀过我的昔日星辰,我们所遇到的这种倒退有朝一日终将成为仅仅是永远前进的节奏中的一种间歇。 ——茨威格
文/牛小财
原本这个周末会跟往常一样,我会在家里看看书,带着儿子去外面转转,悠然自得。却被一个突然的手术搞的手忙脚乱,幸好,有周围的亲人帮忙打点,多妈算是有惊无险,手术顺利,人也恢复的不错。经过这么一次,让我有了很大的触动和很多的思考。现在终于可以静下心来,平和而又客观的去重新审视这次突如其来的事件。
在我和多妈还没赶到急诊科的时候,堂哥已经替我们挂了号,大伯通过朋友联系了相关科室的医生,等我们着急忙慌赶到医院的时候,诊断、拍片、确诊,一切都很顺当。等一切检查确定以后,到进入手术室,所有的亲戚都来到了医院,帮忙与安慰,虽然心里紧张,但周围有这么多的亲人陪伴,总是会好很多心里。进行手术的那两个多小时,是那样漫长与煎熬,中间出的状况,签字时的恍惚,所有的一切,让我对于生命和人生有了新的认识。手术很顺利,亲人们都等到手术出来才各自回家,惊扰大家很是过意不去,真是感谢与感激。

在之前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面,我对于当下的处境和所生活的城市,有过不少的诟病和抱怨,时常回忆蓉城的美好如昨天,恍然的那么美好,以此来衬托当下这个城市的low点是如此之多。对于客观器物的肤浅理解,和对人情世故的涉世未深,把自己的归属感寄托在一座其实自己并不了解的城市上面,现在想来确实幼稚而又可笑。除了这些生活周围的实体存在,每个人生活的城市都有一张隐秘而又起关键性作用的关系网,在没有遇到人生中的极端个例时,没有经过的人是没法理解这张关系网对于生命的意义有多重要。在现实中,我们不是一个独立的存在,虽然我们有独立的灵魂和独立的思考与想法,但我们的身体无法与生老病死的周围环境脱离干系。这个周围环境就是我们每天每年发生频率最高的至亲与好友,只有他们,会在关系我们前程、生命、未来的时候,义无反顾的帮助我们,陪伴我们。
最近一段时间,关于逃离还是继续留在北上广的讨论很是热闹。大城市的确有着其他二三线城市没有的机会和机遇,或许,真有那么一天会功成名就,但这对大多数生活在北上广,想着在北上广立足的人来说,很遥远,甚至有时候很绝望。当然,我是不相信抵不过现实就是人的宿命的,生活不如意归结为人的宿命。崇尚自我奋斗,靠自己的能力在一座城市立足这是一件很好的事,也是我所期望的年轻人本来的样子。但我们在讨论这些问题的时候,似乎都是将自身与周围人的关系割裂开来讲的,一个很现实的问题是,很多在一线城市自我奋斗的人,是以付出巨大地生活代价的来换取的,比如,远在家乡的父母生病了,需要手术需要住院,身在外地城市的你,对于家乡的人情世故一概不知,不知道怎么去打点,如何才能让父母得到更好地治疗等等一系列事情。这跟你钱多少没关系,很多时候紧急情况下金钱所能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只有人才能挽回一切。

我们是一个社会人,是复杂的社会关系网中的一个点而已,做的优秀的人无非是让自己的点跟周围的点链接的多了一些,做的不好的可能是没有做好自己跟其他点的链接与协调。一旦我们失去这些点,一个孤立的点漫无目的的这样弹来弹去,很难找到自己的方向,也很难定下心来。不管在什么地方,我们开始建立起这个有效地关系网之后,通过交流、联络、碰撞,会让我们在这片土地上更富有弹性和链接的广泛性。真正能拴住我们的不是环境不是周遭的不堪,是我们追求卓越的心态,有人身处一隅,却可以看遍寰宇,有人闲坐遐想,心中却万古江河。把不幸与不顺归结为自己的宿命,是对自己对生命的不负责。人是没有所谓的宿命,有的是追求努力奋斗之后的归宿,宿命是自暴自弃者的无为,归宿是奋斗成功者的桃花源。

我从不相信人有宿命,但每个人有他最终的归宿。在合适的地方安身立命,在合适的年纪享受美好。对于现在的生活状态说不上很安逸,但至少感觉很安心,有关心我的父母与亲友,有妻儿常伴左右,经济状况虽不富裕,但在这个城市的物价水平下,可以生活的很好。因了父母的帮助,在很多事情上少了很多弯路,也避免了很多将来不必要的麻烦。虽然说生活的这座城市却是low了些,但这就是我的归宿,我在这个世间所有爱的归宿。卡夫卡在《午夜的羔羊》里写道:“你还年轻,不相信明天就是对自己的背叛。人要生活,就一定要有信仰。相信一切事物和一切时刻的合理的内在联系,相信生活作为整体将永远延续下去,相信最近的东西和最远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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