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一转眼,就这么悄然而逝了。 临走前的几天,一直有各种聚餐聚会,还要拍毕业照,交各种材料,还要处理些东西,总之就是忙的不可开交。毕竟大概很多人以后再也不会相见了,所以要格外珍重地道别。
临行前最后一天,去见了这四年最想见的人,CC。CC是我高中同学,那时就是很好的朋友,后来上了同一所大学,关系依然很好。这几年,我们相互扶持,一路走来,见证了彼此的成长。记得刚读大一的时候,我有些厌世,至于原因暂不作赘述。那时拒绝参加各种社团活动,不与人交际,很少出门,不爱说话,所有的聚餐约会全都拒绝,当然,除了她的邀约。那时,她只要没课,就约我一起吃饭玩耍。即使没空来找我,也会给我打电话。我不爱说话,她就各种逗我开口,甚至是故意激怒我听我说气话。她时常说,“我不喜欢看你这样,我喜欢你活泼的样子,甚至是无理取闹的样子都好”。我故作微笑,她送我一个白眼。那时周围很多人说我高冷难以接近,不合群,这种后果早在我意料之中,我不在乎。可她不这样想,她强制把我拉进人群,见她的舍友同学,告诉她们我是她的好朋友。然后再偷偷告诉我说“像你这样的麻烦,以免你为祸世人,就祸害我一个人吧,就当我为民除害”。她就是这样的人,刀子嘴豆腐心。
在她的帮助下,我总算熬过了那段想不开的日子。大二一年,我报了各种辅导班,考各种证书。她会隔三差五地打个电话,开玩笑说:“总怕你过劳死,时不时问候你,确认下你还活着。”大三一年,我准备考研,她去支教。我们很少见面,依然是频繁的电话联系。偶尔她回学校办些事情,就会顺便来看我,有时给我带几盒糖果,有时带一堆零食。终于,今年要毕业了,临走之前见面她送了我一个信封,上面有几句话:之前写过一封信,准备给你也送给我自己,后来觉得矫情,索性重写了句话:“毕业啦,准备好电话费吧。”哈哈,果然是纸短情长呀。
其实有时候想想,谁年少时未曾矫情过?回首当时路,看看那个幼稚无知的自己,是会觉得可笑还是可爱呢?一路走来,身边的人换了一群又一群,学校换了一所又一所,我们也从一个青涩懵懂不知天高地厚的愣头青变成一个被社会磨练过的有资历的成年人,人都会成长的。所以,矫情不可怕,可怕的是你一辈子都在矫情。而且我觉得人与人之间相处简单些,欲望少一些,容易满足一些,大概快乐会多很多,即使多了很多肤浅的快乐。
很多人重逢的时候会问:这些年过的好不好?我一直觉得这句话很没有意义。过得好不是你的功劳,过的不好你也不一定帮得了,何必问,尴不尴尬?希望多年后相见:我们可以说,承蒙你惦记,这些年我过得很好。
最后,有一句当面说不出口的话想送给CC:若似月轮终皎洁,不辞冰雪为卿热。
(这原是我曾很喜欢的楞伽山人纳兰的诗句,仅借此表达我这四年的心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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