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里的夜色很撩人》
引言:
有朋友老说怕黑,王东明无所察觉。可是,他细想这其中所欲,所惧,却是叫人玩味。城里的夜色很迷人,也很撩人。
当光明褪时,幕色降临后,一切在白天蛰伏潜藏的丑恶与欲望,将集体涌现出来,哪怕是身边最亲近的人,也可能不会给人带来多少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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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东明来大西北迪兰市一年有余,住了有六处地方,三个大区。有三处的夜色总叫人难以忘怀。第一处当时袁哥的家,肥硕无比的袁哥和身材苗条的老婆龙姑,他们同住在一张大床上,中间隔着一个厨房,却也把声音隔绝在外。
有一天,王东明白天吃坏了肚子,晚上起来上厕所,经过袁哥和嫂子卧室门口时,他听到了一些不该听到的声音,嫂子龙姑叫声很亢奋,声声似悲诉,似抗争,又像是叛逆的少女。
实际上,嫂子龙姑有四十余岁了。风韵犹存,面容姣好,身材保持得比大多数女生不知好几十倍。龙姑每每自有一份忧郁感和浮华气质,却是令初来乍到的王东明,感觉有种怎么也形容不来的凄美之感。
后来,王东明终于可以准确描述了,那是一种透出骨子里的风骚与野兽派气质,正如只出轨一人的金莲姐,人尽可夫却也未必,但是欲望大得出奇肯定是错不了。而袁哥那健壮如牛的身体,恰好给了龙姑安全感。
所以,龙姑弃家不顾,不要名分,不要金钱,跟随着袁哥跑了,这让同事阿豪特别不解。更有甚者,阿豪言之灼灼跟王东明说,自己亲眼目睹了袁哥怎么揍龙姑,然而越揍反而越是喜欢地不得了。亲们,您说逗不逗。反正王东明是不懂这畸形的爱恋的。
龙姑有一个前夫,名叫张大朗,是不是特别像武大郎的名字。笔者也就这么一编排,笔者不可能把这种被弃的可怜男人的真名写出来的。王东明也不想笔者写出来嘛,简直是侵犯隐私权,而且打人脸面。╯□╰
王东明和笔者说的时候,脸色不太好,低沉着声音,他说:“最可怜,当属龙姑和张大朗生的那个可爱的小姑娘,只有13岁,却是被这个妈妈弃了13年,刚刚出生两个月,这个妈妈就跟着别的男人跑了!欲望过于强烈,它能够把一个人的良知和母性全部泯灭掉,这是非常可怕的一件事!龙姑还假模假样地在朋友圈述说着思念孩子,更是把孩子清纯的青春笑容晒出来,让大伙给她点赞,收获那可怜的自尊。然而,我却为孩子感到莫名悲愤,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一个要欲望不要亲情的老妈了呢?”
笔者也无意指责谁,更没有资格去评判这种选择的对与错。但是,为人父母,是否应该学着承担一下养育和陪护责任呢?而作为爸爸的张大朗无法给到孩子母爱,这是肯定的。
在孩子最需要妈妈的年龄,龙姑却跟着一个男人东奔西走,累死累活,最后全身病痛折磨自己,她自己选择的路,能怪得了谁呢?
袁哥有一个前妻冯提蓓,却是被袁哥给气跑了。因为这袁哥自从搞上了这个风骚走位的龙姑,就再也不正眼瞧她一眼。
而冯菇娘累死累活为袁哥生了两个孩子,18岁给他生孩子,如今四十余岁,大姑娘名叫袁丽萍,早已经逃学上班去了。小儿子叫袁文杰,正念初二。
调皮孩子可以长这样O(≧≦)O(贰)
袁哥自知自己没读书,大字不识一个,所以给儿子取名很有文化的人杰,这确实是很值得玩味的心理学现象。是否但凡父母没有的东西,都把期望寄托在孩子身上呢?
袁丽萍又是个不听话的主,二十出头,十几岁就辍学打工了,不爱学习爱混社会,十几岁就失了身,找了男人一个又一个。
看来果然是有其爸必有其女,更有趣的事,一次王东明单独回家,袁武术竟然和袁丽萍后妈说:“他一个人回家不安全,龙姑你想什么呢?”王东明一听话音,就知道袁武术大哥的意思,这是怕自己兽心大发,把他女儿给强了啊!
王东明却心里乐了,心想这袁丽萍不知道玩了多少男人,自己哪里是对手啊!而且袁丽萍天天对龙姑那个弟弟抛媚眼,使眼色,奈何龙小弟就是装作不懂。
或者说,小龙就是嫌弃袁丽萍吧!两个没有丝毫血缘关系的人,一方打情骂俏,一方不作回应,也不作拒绝,这是傻子都知道的事啊!
王东明才不会傻了脑壳去提醒袁哥,跟他说:“您闺女都是人尽可夫的人啦?您还怕我强奸您的闺女,我还怕她勾引我啊!”王东明只是沉默不说话,有时候沉默总比说话更有力量。
不说袁武术大哥的家,接着说第二处夜色撩人处,这个地方是巴斯特区东离香社区,这是王东明离开了袁武术后才寻得的一个住处,这次和齐哥住一起,齐哥有个老婆狄美芳是王东明的老乡,较王东明都大了三岁,这么算来,齐哥只比王东明大了一岁。
王东明一直以芳姐称呼狄大姐,自然齐哥就要喊姐夫了,偶尔王东明也会在和姐夫两人的时候仅喊齐哥。
齐哥芳姐二人结婚五年了,竟然没有生娃娃。一看就是生不出来啊,但是男人都好面子,齐哥不好意思说啊!
只能死要面子嘴硬,想想南国人的芳姐多聪明啊,芳姐虽没有直接说,却是很明确地告诉王东明自己可以生娃,是他齐舞侯不行,不关我的事。
每天早晨,芳姐刷牙,总要整治一番肠胃,好像怀孕一样在洗手间干呕,王东明起初不懂房间为啥这么干。
有一天,王东明就直接开玩笑道:“芳姐,你是不是怀孕了,早晨总要干呕一阵?”
“谁说的!我只是想体验一下怀孕的感觉,可是偏偏怀不上,我还专门去医院看了呢?我没有任何问题啊!”
说来搞笑,王东明的房间,挨着齐哥芳姐卧室仅有一薄墙之隔,可是却从来听不到隔壁有任何动静,明明说话声听得清清楚楚,为何叫声却听不到,这让王东明百思不得其姐。
终于有一天早晨,王东明起来上厕所,听到芳姐和齐哥的对话,总算全明白了。
“小齐,你不行就算了!这么多年,我也不在乎这个!”
“芳芳,都怪我没用,不能令你怀孕,让你备受人怀疑,五年了,我真是,呜呜呜……”
…… ……
王东明走在房门外,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生怕打扰了这两人一大早的互诉衷肠啊!这么深厚的感情,哪怕不能生孩子,哪怕做了活寡妇,芳姐也无所谓。
同是女子,怎么区别这么大呢?王东明比较起来老乡芳姐和龙姑二人,一个身材矮小瘦弱,一个美得冒泡,然而灵魂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啊!
王东明在巴区东离香社区住了四个月,就发生了严重交通事故,以后就再也没有回去住过。之后发生的故事,都写在了《悠云山护工》里了。
直到现如今,王东明住在了迪兰市水区化龙村致远社区,名字却是最让王东明喜爱的一个地方。这里的夜色也很撩人啊,王东明常常想。
先不说此宝地的撩人处,说说这个地名,很有意思,化龙村想必历史上出了名人,才敢用这个化龙啊,好比卧龙岗一样。还有致远社区又是根据诸葛亮那句“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以致远”而来的了吧。
往往母爱很伟大,抛夫弃子的不多!(叁)
化龙村是迪兰市的城中村,鱼龙混杂,除了房东们是迪兰市本地人,大部分都是外地人。陕甘宁新青五省的人无所不有,更有湖广东北中原云贵川地区的人。
蛋糕店老板是中原人,炒货店老板是湖南人,江南酒家老板是赣南人,裁缝店老板是东北人。中秋节夜里,王东明遇到一群甘肃人在此居住。王东明的邻居老朱是陕西人,卖干果的老板是新疆人……
王东明对门邻居是青海人,社区干部有次查房,留了两个娃娃在家,竟然轻松开了门。然后干部姐姐就苦口婆心和两个娃娃说,以后陌生人让你们开门,你们不能开啊,怎么我一叫唤,你们就乖乖开门呢?
王东明其实想说,难道她把自己这个废人当空气吗?然而,王东明终究还是忍住了,真要来了拐子坏人等,王东明除了叫唤,啥也干不了啊!
第一个周末,王东明终于和四个孩子混熟了。一对是姐弟俩,一对是哥妹俩,都是那么可爱又调皮。王东明很快让他们其中姐弟俩参观了房间。
姐弟俩一个叫阿越,一个叫小跃,我都不知道这爸妈咋想的,两个同名娃娃,你咋喊啊。后来我才知道他们是一个大yue和一个小yue。哥妹俩名字终于正常了。一个叫阿鹏,一个叫小兰。
真没想到四个小孩子竟然在同一个学校,然而竟然还互不认识,因为姐弟俩才来了两个多月。姐弟俩可比兄妹俩胆子大多了。大大咧咧就跑王东明房间来了。
王东明以为6岁的弟弟小跃该很调皮了,然而直到姐姐来到房间后,王东明才发现姐姐阿越的调皮丝毫不遑多让,果然是有其弟必有其姐姐。
王东明仅仅画一幅画的功夫,阿越不但把图书馆的书封面画得花花绿绿,把房间角落的箱子都给翻破了,简直不能再调皮了。
因为换笔芯时候太长了,王东明让阿越帮忙用锯子把笔芯截取一段,结果小阿越玩上瘾了,非要找东西锯一锯不可,又是要锯床角,又是想锯矿泉水瓶,王东明让她赶紧去把橡皮擦拿来,把图书馆的书封面擦干净。
小姑娘一开始还不情愿,王东明威胁说:“你不去拿来擦干净,你就惨了,小越越,我一会找你爸爸要二百块,因为图书馆押金压了这么多,把图书馆的书搞坏了要赔钱的。”阿越一听说要赔这么多钱,赶紧跑回家把橡皮擦拿来仔细擦起来。总算给她找到事情做了,王东明这才能够安心地开始看看书,写写字。
就在这天晚上,万万没想到的是,凌晨两点钟,隔壁竟然传来奇怪的床笫声。王东明在想,这对父母也不容易,孩子来了两个多月,可能觉得影响不好,一直憋着欲望。
可在这天,王东明听到妈妈痛揍弟弟的声音,姐姐安静得像个哑巴。一直折腾到十一点钟左右,孩子可能累了沉沉睡去。
没想到半夜里夫妻二人,终于干柴烈火不顾子女在声旁,竟然行那周公解春梦的好事情。王东明想倘若姐姐醒过来怎么办,多么尴尬,又或者小阿越只能装作继续睡觉。
此后,两人才又没了动静,如此又过了二十来天,直到今天早晨,王东明又听到那故意压低的婉转声。
终于,妈妈可能觉得这样不是一件小事,对子女影响太不好了。孩子去上学后,房东来打扫卫生时,她就询问如何租两间大房子。
…… ……
王东心想,城里尽管方便和快捷,但是居住环境问题一直是老百姓最搞不定的事情。前年在四川,大半夜一对情侣打妖精架,声振一栋楼,女生竟然不做任何遮掩,喊得声嘶力竭并寻死觅活般。第二天,社区所有阿姨伯伯们,都在骂那对情侣伤风败俗。
城市很大,也很小,如何在城市现代化建设中,维持一个相对文明而又活力四射的状态,这是每一个城建工作者应该考虑的问题,愿我们国家繁荣昌盛共同致富的同时,也能够建设最和谐文明的现代化都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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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思明顿首
2021.09.25星期六
辛丑年八月十九子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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